“什麼?”
“你大哥這樣,我們短時間內不可能啟程回京了,”安錦繡換了一塊乾毛巾,把上官勇雙腳上的水,仔仔細細地擦乾淨了。
“那也不能老讓戚武子待在沙漠裡啊,”上官睿說。
“白承澤會派人去催他們回來的,”安錦繡道:“你的動作要快。”
上官睿說:“戚武子不會聽白承澤的話的。”
安錦繡抬頭看了上官睿一眼,說:“如果是將令的話,戚武子能不聽嗎?”
上官睿衝安錦繡點了一下頭,轉身就快步往外走,突然又停下來問安錦繡道:“白承澤會不會派人半路攔截我們派出去的人?”
“不會,”安錦繡說:“他不會想跟我們在這裡再內鬥一場的,讓那將官小心一些就是。”
上官睿快步出去了。
“他小叔心裡對我還有怨氣,”上官睿出去之後,安錦繡跟睡夢中的上官勇小聲道:“怎麼辦?”
上官勇打著呼嚕,他這一睡就是三天。
到了第三日,永康城的城牆雖然還是看著破破爛爛的,但遍佈了永康城內外的屍體被收拾乾淨,埋入了城外的黃沙中。
白承澤在床榻上躺了三日,然後就催著安錦繡回京。
“死了這麼多的將士,”安錦繡坐在白承澤的床榻前,小聲說道:“我們還是等過了他們頭七再走吧。再說,戚武子他們還沒有回來,我們這會兒不知道蒼狼王的情況,怎麼走?”
白承澤道:“戚武子為什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啊,”安錦繡說:“也許他們那隊人馬遇上了什麼事。”
“三日了,”白承澤說:“除非他們追上蒼狼王打了一場,否則他們不可能到了現在還不回來。”
“等戚武子回來後,我們問他就是,”安錦繡不在意道:“反正行軍打仗的事,我也不懂,王爺問我,我又能問誰去?”
現在再聽安錦繡說我不懂打仗的話,白承澤就堵心,身上的傷口好像都又疼了起來。
“你的傷怎麼樣了?”安錦繡看白承澤變了臉色,像是在忍疼的樣子,便問白承澤道。
“難得你還關心我,”白承澤忍著疼道。
“王爺好好休息吧,”安錦繡站起身道:“先養好身體,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吧。”
“上官勇重傷的事,你瞞不了多久,”白承澤跟安錦繡道:“我們儘快回白玉關,可以讓向遠清給他看傷,他的醫術遠高於軍中的軍醫,這一點你也清楚。”
安錦繡挑一下眉頭,又坐下了。
“你還怕我在衛**中能掀起什麼風浪?”白承澤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錦繡,衛**中的主要將官都是上官勇的兄弟,他們不可能叛了上官勇,你太過小心了。”
“是王爺想多了,”安錦繡說道:“王爺身受重傷,現在也不是隻對外說,受得只是皮肉傷嗎?”
“錦繡,”白承澤看著安錦繡道:“我們久留在永康城,這城難守易攻,如果蒼狼王得知我們還在永康城的訊息,他再帶兵殺回來,怎麼辦?”
“我”
“你聽我把話說完,”白承澤衝安錦繡擺一下手,道:“上官勇是把蒼狼王軍中的糧草燒了,可你也不要忘了,他們北蠻人是在大漠裡遊牧的人,他們撤退的地方一定儲著糧草。”
“現在永康城有衛**,有玉關鐵騎,”安錦繡說道:“還有我們帶來的大軍,我還巴望著蒼狼王回來,在這永康城前的大漠裡,跟他再戰一回。”
“你想幹什麼?”白承澤問道。
“這種人活著對我祈順就是個威脅,”安錦繡說道:“殺了不是最好嗎?”
“你想殺了蒼狼王?”白承澤說話的聲音突然就是一大。
“能殺我為什麼不殺?”
白承澤這下子是真愣住了,在白承澤想來,打敗蒼狼王他們的目地就達到了,誰知道安錦繡還想著要蒼狼王的命呢?
“我就怕他不來,”安錦繡看白承澤發愣,又看似悠閒地說了一句。
“你,”白承澤過了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如果蒼狼王不來呢?”
“那這次就算他命大,”安錦繡說:“不過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他在漠北王庭一家獨大。”
“什麼?”
“我看像蒼狼王這樣的人,等他緩過這口氣來後,他還是會想盡辦法來找我們報仇的,”安錦繡說道:“這樣的人讓他太舒服的活著,白玉關就一天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