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問題要袁義怎麼答?
“白費勁了,”安錦繡跟袁義說:“早知道不學了。”
袁義這會兒只能說:“你再多做幾回,將軍一定能吃出來。”
安錦繡這會兒為上官勇做一碗元夕家鄉面的勁頭已經沒了,無精打采地跟袁義說:“算了吧,就他那樣的,吃什麼估計都一樣。”
“怎麼可能呢?”袁義小聲笑道:“將軍睡了三天,這會兒一定是餓了,他是沒細嘗。”
食盒裡還放著一個柑橘,安錦繡把這柑橘送到了袁義的手裡,說:“吃吧。”
“不給將軍啊?”
“不給。”
袁義把柑橘拿在了手裡,回頭看看上官勇這會兒才像喝了苦藥的臉,跟安錦繡笑道:“你怎麼也有不講道理的時候了?”
安錦繡想翻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
“我先走了,”袁義拎著食盒就往外走。
屋外天光已經大亮了,還沒到正午時分,不過熱浪已經直撲人面,讓人感覺到大漠裡夏季的炎熱了。
袁義臉上的笑容在走出屋門後就消失了,也只有面對上官勇,安錦繡才會變得像個小女子,袁義把屋門輕輕地關上了,轉身往院門那裡走去。說是看著安錦繡跟上官勇在一起就好,想跟真正面對之後的情形完全不一樣,袁義的心裡還是會難過,控制不住的就是難過。
屋裡,安錦繡拿了清水給上官勇漱口。
上官勇把漱口的水嚥下肚去了,跟安錦繡說:“面很好吃。”
“嗯,”安錦繡沒什麼興致地道:“袁義也這麼說。”
“我離開元夕時還是個小孩,”上官勇說:“很多東西我不記得了。”
安錦繡說:“嗯,我多事了。”
“怎麼是多事呢?”上官勇忙道。
安錦繡起身就把這空碗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啪”的這一聲響,讓上官勇知道安錦繡這會兒心裡火大呢,在這種情況下,身為丈夫的應該怎麼辦?沒人教過上官勇,上官勇也沒悟過這事。
安錦繡把碗摜桌上了,又躊躇了起來,自己這會兒是出去呢,還是繼續跟上官勇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在一塊兒待著?
上官勇這會兒把身子動了動,然後大聲地“噝”了一聲。
安錦繡忙就回了頭,急問道:“怎麼了?”
上官勇說:“動了一下,傷口有些疼了。”
上官勇這一喊疼,什麼麵條,什麼不解風情的木頭,什麼白費勁,這些念頭都被安錦繡拋腦後去了。
看著跑到床榻前的安錦繡,上官勇心裡吁了一口氣,還好安錦繡吃這招苦肉計,不然他是一點招也沒有。
“哪兒疼啊?”安錦繡把上官勇內衫的前襟又扒開來看了,生怕上官勇的這處傷口再裂開。
厚厚的紗布往外散發著傷藥的味道,乾淨卻還是乾淨,看不到有血滲出來。
“我不動就不沒事了,”上官勇跟安錦繡說。
安錦繡衝屋外喊大夫。
有人高聲應了安錦繡一聲。
“你忍一下,”安錦繡扭頭又跟上官勇說:“大夫很快就來了。”
這會兒再說自己是騙人的,上官勇估計自己很難過安錦繡這一關了,乾脆閉嘴不言了。
袁義先於軍醫一步跑了來,看一眼床榻上的上官勇,問安錦繡說:“將軍怎麼了?”
“傷口又疼了,”安錦繡著急道:“不知道是不是傷口惡化了。”
袁義打量一下上官勇的臉色,這人不像傷口惡化的樣子啊。
軍醫幾乎跟袁義前後腳進了屋。
“先生替侯爺看看傷,”安錦繡看見這大夫後,馬上就道:“他的傷口怎麼又疼了呢?”
袁義拉著安錦繡站得離床榻遠了一些,好讓軍醫替上官勇解衣。
軍醫給上官勇看了傷,又把了脈,然後一臉不解地看向了上官勇,傷勢沒惡化,這是衛國侯爺突然就脆弱了嗎?不應該啊。
上官勇這會兒當著軍醫的面,一臉的面無表情。
軍醫問上官勇:“侯爺,您那裡不舒服?”
上官勇很光棍地道:“方才動了一下。”
動一下扯動了傷口,傷口是會疼,不過自家侯爺不至於受不了這種疼吧?軍醫為難了,這要開藥也開不出什麼藥來啊。
“怎麼樣了?”安錦繡在後面問。
軍醫再看看上官勇面無表情的臉,快步走到了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