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重如山的男人,這會兒昏迷不醒。
安錦繡抱著上官勇,驚慌失措,看著袁義和安元志說話說得語無倫次。
袁義想把上官勇抱起來,只是抱了一下後,沒能抱得動上官勇。
安元志忙上前幫忙,兩個人抬著,把上官勇抬到了床榻上。
“他受傷了?”袁義問安元志。
安元志搖頭。
兩個人都看安錦繡。
安錦繡也是搖頭。
“哎呀,”安元志伸手就往下脫上官勇的甲衣。
袁義看安元志這樣,忙也動手幫忙。
安錦繡站在一旁插不上手,想起來要找大夫了,扭頭就要衝外室裡喊。
“先看看他是怎麼回事,”安元志跟安錦繡喊道。
安錦繡閉了嘴,又看向了安元志。
“那大夫是席家軍裡的,”安元志小聲跟安錦繡道:“仗打完了,你不防著些行嗎?”
安錦繡還沒說話,袁義將上官勇的內衫拉開了。
在場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安錦繡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
浸透了血的紗布從上官勇的鎖骨處,一直纏到了上官勇的腹部。
袁義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把紗布往下解。
隨著紗布的解開,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在場三人的眼前。
“是刀傷,”安元志跟安錦繡道。
這道刀傷,從上官勇的鎖骨處一直延伸到腹部,刀口很深,皮肉也沒有長好,面板之下的嫩肉往上翻著,特別是腹部這裡,豁開的口子尤其大,隨著上官勇的呼吸,這口子一張一合,完全能讓人把手伸進去。
安錦繡直接就哭出了聲來。
“我去找衛**中的大夫,”袁義起身就往外走。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的傷後,也慌了神,只是他姐姐在旁邊一下子就哭成了一個淚人,安元志還得顧著他姐姐,勉強安慰安錦繡道:“姐,你別急啊,傷口上上著傷藥呢,出血也不多,姐,等大夫給姐夫重新上過藥就好了。”
“我竟然沒發現,”安錦繡這會兒內疚,擔心,還心疼,更是哭得厲害。
“我們這會兒鼻子就聞不到味兒,”安元志說:“姐夫又看著跟沒事人兒一樣,誰能知道他受傷這麼重呢?”
“他這樣怎麼還能打仗?”安錦繡哭道。
安元志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換作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定連路都走不了。
“就讓他這樣躺著?”安錦繡問安元志。
安元志說:“姐,你得迴避。”
安錦繡的雙眼一瞪。
“這個時候,你不能讓白承澤抓到你跟姐夫的把柄啊!”安元志小聲跟安錦繡急道:“我在這兒守著姐夫,外面的人你不管了?你不管能行嗎?”
上官勇這樣昏迷不醒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安錦繡哪還有心思去管外面的事?
安元志把安錦繡的手一拉,說:“我姐夫的病有大夫呢,外面的事你不去管,萬一再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太后娘娘,”這時,內室門外傳來了上官睿的聲音,說:“下官上官睿求見太后娘娘。”
“姐!”安元志喊了安錦繡一聲。
“進來,”安錦繡這才衝門外說道。
上官睿進屋之後,沒用屋內的安氏姐弟提醒,順手就關了門。
“你哥哥怎麼會傷成這樣?”看見上官睿後,安錦繡開口就問道。
上官睿與安錦繡庵堂一別之後,這些年都沒有再見過面,這時見到安錦繡,上官睿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反正眼眶就是一紅,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說話啊,”安元志在一旁衝上官睿喊。
上官睿狠狠地瞪了安元志一眼,跟安錦繡說:“我哥身上有傷,大夫讓他臥床,可他不聽,一定要來永康城。”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安錦繡問道。
上官睿說:“打仗哪有不受傷的,大哥,唉,大嫂你就不要問了。”
“是誰傷了他?”安元志問道。
上官睿說:“兩軍混戰,我大哥不說,沒人能知道。元志,你陪大嫂出去吧,這裡我守著。”
“我”
“大嫂,”上官睿看著安錦繡道:“外面的事你不能不管,白登請了軍醫去看白承澤了,趁著這個機會,你得把能抓的東西抓在手裡才行,這樣對你,對我大哥,對我們大家都好。”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