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再看不出是怎麼回事,那他就真是一個蠢人了。“墨硯!”安元文衝著墨硯怒吼了一聲。
墨硯跪在地上,身子就一哆嗦。
“你也不用吼他,”安元志道:“是我拿了他家那四口人的命逼他的。”
安元文看著安元志,瞳仁灌血。
安元志卻又跟墨硯道:“你走吧,以後不是安家的奴才了,好自為之。”
墨硯跪在地上轉了一個身,面向了安元文,想給安元文磕頭。
安元文卻一腳踹在了墨硯的身上,將墨硯踢翻在地。
“走吧,”安元志看著倒在地上的墨硯道:“陪著他長大,你在他眼裡也只是一個奴才。”
墨硯從地上站起了身來,沒再看安元文一眼,往院外走去。
“站住!”安元文卻衝墨硯喝道。
墨硯的腳步停了一下,但隨後就跑了起來,沒再給安元文說話的機會。
“有本事你就追上去殺了他,”安元志笑道:“其實會咬人的狗不叫,你這樣,一看就是不會咬人的。”
安元文看著墨硯跑出了這個院子,回頭再面對安元志時,神情扭曲了一下,道:“你要殺就殺。”
“你給墨觀的藥現在在我這裡,”安元志看著安元文道:“你說我是不是得讓你的那個兒子嘗一下?”
獨子安亦悅,是安元文的軟肋,一下子被安元志抓住了,安元文的底氣頓時就失了不少。
“我之前真這麼想過,”安元志說:“不過後來我又一想,我跟你兒子置氣犯得上嗎?所以那藥我放我書房裡了。”
安元文的心提在嗓子眼,等著安元志的下話。知道自己在等死,也準備死了,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安元文還是害怕了。
“你就在這裡活著吧,”安元志看看自己身在的這個佛堂院落,跟安元文說:“安元文,你要是跟我玩自殺這一招,那我一定送你的妻兒去黃泉路上陪你。”
“你!”
“我說到做到。”
同父異母的兄弟對峙著,最後安元文恨道:“我竟然沒有毒死你!”
“周安氏在酒杯上塗了毒,”安元志說:“沒假人手,她親手塗的。可能她以為我喜歡喝酒吧,其實我這人平日裡不怎麼碰酒。”
安元文挪開了盯著安元志的目光,在安元志的面前,他憤恨,但同時,安元文也是氣短的那一個。
安元志按一下自己又生疼的胃,靈堂那裡的頌經聲,他坐在這裡都能聽得到,這讓安元志莫名有些煩躁,看著安元文的目光也就越發地森冷。
安元文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甲都掐進了手心的肉中。
“你怎麼突然想殺我的?”安元志問安元文道:“為了寧家父子的事,還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安元文說:“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被你害總要被害個明白,”安元志道:“寧家父子的事,我承認我沒有盡力,可我派人去救了,這裡面的是非曲折,周孝忠被貶那日你就在金鑾殿外,你應該清楚,寧家父子的死不能怪在我的頭上。”
安元文呵的笑了一聲,道:“不為什麼。”
安元志說:“不為什麼?你就是想我死?”
安元文還是一笑,色厲內荏。
安元志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安元文的近前,他的個子比安元文高了許多,站近之後,低頭看安元文,兄弟二人氣勢上的高低頓時就更加明顯了。
安元文往後退了幾步,神情又變的緊張起來。
“你還不到死的時候,”安元志卻衝安元文舉了一下手,道:“記住我的話,你要是跑,或者死,那我一定讓你們一家人在地下相見。”
安元文嘴唇哆嗦了一下,才道:“家裡有父親在。”
安元志撇嘴道:“那你就試試看。”
安元文敢做這個嘗試?安大公子心裡清楚,他現在還沒有赴死的勇力,又談何拿妻兒性命來嘗試?
“以前我不在乎什麼嫡乎,”安元志又道:“我也不覺得我孃親不好,不過看你們這麼在乎這個嫡庶,我不在這上面爭一下,怎麼對得起你們呢?”
“你要做什麼?”安元文叫了起來。
“還有周安氏,”安元志說:“別以為她死了,她跟我的債就了了。”
“安元志!”安元文叫著異母弟弟的名字,伸雙手就要去揪安元志的衣襟。
安元志伸手一推,就將安元文推到了地上,看安元文想爬起身,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