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江山,”上官勇說:“有什麼區別?我殺的人裡就沒有好人了?只是,錦繡,李鍾隱造反的話,他手上的兵從哪裡來?”
安錦繡把名冊拿在了自己的手裡,翻到第三頁,指了幾行名字給上官勇看,說:“你看看他們在的軍營。”
名冊上的字寫得很小,上官勇看這麼小的字就感覺眼花,可等他看完了這幾行蠅頭小字後,上官勇眼不花了,額上青筋繃起老高,說:“這些人怎麼回事?”
“趁著先皇去雲霄關,我們去白玉關的時候過去的,”安錦繡說:“應該是李鍾隱給名單,白承澤安排的。”
這十幾個低階校尉,都在李鍾隱所在的洛城附近的軍營裡,其中有五個,甚至直接就是洛城的守軍。
“他們早就在安排了?”上官勇怒道。
安錦繡卻是一笑,道:“袁義說白承澤做事磨磨唧唧,不過他就是有辦法一點點把你磨死啊。”
上官勇把這名冊扔牆上去了。
“明日我宣白柯進宮,”安錦繡跟上官勇道:“你明日就不用過來了。”
“你讓袁義下手嗎?”上官勇問道。
“你怕袁義殺不了他?”
“殺了白承澤的兒子,他一定得報復,”上官勇道:“還是讓白承澤來找我報仇吧,袁義,我不想他出事。”
安錦繡哈得一笑。
上官勇說:“你笑什麼?”
安錦繡說:“他也不一定在意這個兒子。”
“什,什麼意思?”
安錦繡想跟上官勇說,白柯根本就不是白承澤的親生子。不過,看看上官勇愁眉不展的樣子,安錦繡這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來,何苦讓自己的男人愁上加愁呢?知道白柯不是白承澤的親生子,這個老實人再一可憐白柯,這事情說不定就又難辦了。
上官勇伸手把安錦繡的下巴一抬,說:“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沒有,”安錦繡說:“我就是怕你對著一個小孩,你下不了手。”
上官勇說:“你還擔心這種事兒?明日我進宮來,我還是這句話,讓白承澤恨上袁義,不如讓他恨我。”
安錦繡想說袁義就是不殺白柯,白承澤有機會也不會放過袁義的,可是話到了嘴邊,拐了一下彎,安錦繡說:“我們這幫人,白承澤哪個不恨?”
上官勇低頭用下巴蹭蹭安錦繡的額頭,說:“你拿什麼藉口殺白柯?”
“我要殺他,就當然有辦法,”安錦繡說道:“這個小孩子上一回想殺你,結果傷了平寧,白承澤養不出好兒子來。”
“你跟一個小孩子還記仇?”上官勇笑了一下,道:“平寧沒事了。”
“我一個女人,心眼那麼大做什麼?”安錦繡從上官勇的懷裡坐直了身子,道:“平寧要是出了事,我能讓他活到今天?”
上官勇把安錦繡又攬到了懷裡,小聲道:“我沒說你錯啊。”
“名冊的事,我會連夜吩咐下去,”安錦繡手指扣扣上官勇的胸膛。
上官勇被安錦繡弄得噝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安錦繡拱火的手,說:“你這是要打白承澤一個措手不及嗎?”
“現在逼反了白承澤對我有好處。”
“什麼好處?”
“造反之人,我殺之,天下人誰敢再說我苛待先皇子嗣?”
上官勇抱著安錦繡坐了一會兒,不敢把自己暴露在窗前,所以上官勇的身子靠在窗旁的牆上。這樣抱著安錦繡,能讓上官勇的心情好一些,他不時低頭在安錦繡的髮間吻一下,卻沒有了說話的**。
安錦繡在上官勇的胸膛中靜靜地趴了一會兒,然後道:“沒話要問我了嗎?”
“沒有,”上官勇道。
安錦繡一笑。
“真的沒有,”上官勇說:“你不信我?”
“李鍾隱的事,我去白玉關之前就已經安排了,”安錦繡主動跟上官勇坦承道:“先皇在時,我提醒過先皇,李鍾隱收白柯為徒目地不純,可先皇那時看中了四皇子,白柯的事他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女人不能幹政,有些話我不好跟先皇明說。”
上官勇撫著安錦繡的後背,聽著安錦繡說話,
“我給過李鍾隱機會了,”安錦繡小聲道:“只要他不幫著白承澤爭天下,我一定讓他在洛城安享晚年。”
“嗯,”上官勇說:“我知道。”
“你不知道,”安錦繡說:“白柯回京的事,我早就知道,我若不想給李鍾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