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藥方,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安錦繡說:“白承澤會擔心嗎?”
袁義咬了咬牙。
“放人吧,”安錦繡說了一句。
袁義說:“不行就派兵進賢王府吧,就說王府進賊了。”
安錦繡搖了搖頭,說:“還不至於要這麼做。”
袁義看安錦繡不鬆口,只得先去放人去了。
大夫們被放出大宅之後,汪進坐在街邊的一個石墩上坐了半天,才有力氣站起身來。
袁義一直在後面看著這些大夫,另幾個大夫都是直接回了醫館,只有這個汪進,有力氣走路之後,拔腿就去了賢王府。
賢王府的門前,袁義是沒有辦法久留的,看著汪進被一個王府下人領進府裡去後,袁義便打馬往帝宮走了。
白承澤在書房裡聽完了汪進的哭訴後,看著汪進笑道:“這麼說來,你還是招了?”
汪進跪地上給白承澤磕頭。
白承澤說:“那幾位先生呢?”
汪進說:“他們都回醫館了。”
白承澤問:“那你怎麼不跑?”
汪進哆哆嗦嗦地道:“學生知道,王爺要殺學生,學生一定逃不掉。”
“看來你比那幾位要聰明一些,”白承澤道:“起來吧,這事怨不得你,你回醫館繼續行醫好了。”
汪進今天連驚帶嚇,這會兒聽了白承澤的話,不敢相信自己還有這好運氣,白承澤這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怎麼?”白承澤看著傻愣在地上的汪進道:“你還有話要跟本王說?”
汪進忙說沒有,給白承澤連磕三個響頭之後,跑了出去。
白登把汪進帶出府去,回來問白承澤道:“王爺,這事您打算怎麼辦?”
“算了,”白承澤說道。
白登覺得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著白承澤吃驚道:“他們跟袁義供出了藥方,王爺要放過他們?”
“拿家人性命要挾,”白承澤說:“袁義的這一手,有家有業的人,沒人能撐的住的。”
白登說:“那就這麼算了?”
“幾個大夫罷了,不必在意,”白承澤道:“客氏今天怎麼樣?”
白登說:“還是瘋得認不得人。”
白承澤揮手讓白登退下。
不多時後,書房外有下人摔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咚的一聲響。白登的斥罵壓低了聲音,還是傳進了書房裡。
白承澤拍了一下書桌。
書房外頓時就沒了聲響。
安錦繡,白承澤手裡轉著一隻青玉的扳指,心中想著,知道了藥方,這個女人能想到他要做什麼嗎?如果讓安錦繡找到了白禎的頭上,那白禎就一定會死,自己的計劃就一定會失敗。
為了安全起見,現在應該把計劃都停下來,看安錦繡後一步的舉動,只是白承澤也清楚,這個計劃停了之後,他想成皇就只有逃出京城,然後起兵,一步步帶兵殺到京城這一條路了。安錦繡的身旁若是沒有上官勇,那白承澤在最開始就會選這條路,可是他與安錦繡之間就是多了一個上官勇。
不能停,白承澤用冰冷的扳指貼著太陽穴,起兵之後,上了沙場,如今的祈順軍中,能與上官勇對敵的人有幾個?再算上跟上官勇交好的那幾員上將,白承澤怎麼算,在沙場之上與上官勇兩軍對陣,他都是沒勝算。
安錦繡不願戰火四起,這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白承澤心神疲憊地想著,一個讓自己可以在京城就結束這場爭鬥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只是一個藥方,安錦繡能知道多少事?
扳指在白承澤的手中碎成了兩半,看了看被自己捏斷的扳指,白承澤一揚手,將兩半青玉扔在了地上,心裡同時也下了一個決定,計劃不變。如果安錦繡能憑著一紙藥方,扭轉局面,那這是天要亡他,自己就是輸了,白承澤緊緊地握著拳頭,那他認命。
坐在書房裡,白承澤感覺到了心慌,前所未有的心慌,理由想來讓白承澤自己都覺得可笑,僅僅是因為這個叫安錦繡的女人。
十日之後,算著日子,李定軒三人還沒有回到洛城,李鍾隱於洛兵起兵為子報仇的訊息,就由大將軍左毅軍八百里加急的,送進了京城。
吉和將左毅軍的急報在朝堂之上,當眾讀了一遍,金鑾大殿一片死寂之後,議論聲就開始此起彼伏了。
白承意頻頻回頭看自己身後的珠簾,安錦繡卻始終沒有出聲。
白承澤看向上官勇,道:“衛國公,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