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錦繡不知道該怎麼跟袁義說。
“算了,”袁義看安錦繡說不出話來,便道:“我喊人進來收拾,聖上就要過來了,主子,你是回千秋殿,還是留下來等聖上?”
安錦繡想回千秋殿陪自己失而復得的平安,可是白承意她也不能不顧,“我留下來跟聖上說說話,”安錦繡將匕首放進了自己的衣袖裡,跟袁義說:“今天站在門外的太監,再盤查一遍,不放心的,派到別處去當差。”
袁義點頭說:“知道了。”
吉和這時已經帶著人等在偏殿外面了,看見袁義出了偏殿,忙就道:“袁老弟,這裡面?”
袁義說:“沒什麼事兒,太后娘娘沒跟柯小王爺說上幾句話,小王爺就又身體不適,發了急症。”
吉和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袁義說的這麼一回事,但仍裝出了吃驚又擔心的樣子,說:“那太后娘娘不是受驚嚇了?柯小王爺怎麼樣了?”
“太后娘娘命人把小王爺送到別殿去了,”袁義說:“他吐了不少血,太醫已經去看他了。”
吉和說:“之前就一直聽賢王爺說,柯小王爺身體不適,沒想到到了今天小王爺的身子還是沒養好。”
“是啊,”袁義道:“你帶人把偏殿收拾一下。”
吉和忙就叫了幾個自己信得過的太監,一起走進了偏殿裡。
安錦繡這時還站在偏殿裡,看著倒在地上的椅子發愣,面色灰白。
吉和進殿之後,就給安錦繡行禮,道:“奴才見過太后娘娘。”
安錦繡聽見了吉和的聲音,人才有了一點生氣,看向了吉和道:“平身吧。”
吉和抬頭打量了安錦繡一眼,帶著小心地道:“太后娘娘,奴才帶他們來收拾。”
安錦繡點點頭。
“快,”吉和轉身就命手下太監們道:“趕緊收拾。”
安錦繡往殿外走,袁義跟在了她的身後。
安錦繡走出去後,吉和跟忙著打掃收拾的太監們道:“我們做太監奴才的,嘴不是用來說話的,耳朵也不是用來聽話的,手腳勤快就行,你們都記住我的話。”
太監們都應了吉和一聲是。
殿中的地上有斑斑血跡,看得人心驚,卻無人敢說話。
“向遠清應該已經到千秋殿了,”袁義這會兒跟安錦繡待在了御書房左側的一間偏殿裡,小聲跟安錦繡道:“我沒敢把白柯放在宮室裡,放小花廳的秘室裡去了。”
安錦繡說:“聖上沒有看見他吧?”
“沒有,”袁義說:“我本來想帶袁章走的,後來想想,我還是抱著白柯從後院翻進了殿裡,把他安置在秘室後,我才去見的聖上和少爺。”
安錦繡說:“他們兩個那時候在哪裡?”
“在正殿,”袁義說:“少爺正跟聖上說話。”
“元志知道白柯就是平安了?”
袁義回這話時,沒看安錦繡的眼睛,他不好跟安錦繡說,安元志是一點也不相信,“少爺說他看著白柯,然後我就趕回來了。”
“母后,”殿外在這時傳來了白承意的聲音。
袁義忙走到了殿門前,替白承意開啟了殿門,道:“聖上,太后娘娘在裡面。”
白承意邁過門檻,走進了殿中,一眼便看見安錦繡衣袖上的血了,小皇帝馬上就叫了起來:“母后,你身上怎麼有血?!”
安錦繡衝白承意招了招手。
白承意跑到了安錦繡的跟前,一臉緊張地道:“母后你受傷了?”
“沒有,”安錦繡看著白承意一笑,道:“白柯進宮來了。”
白柯什麼的,白承意這會兒一點也不關心,小皇帝只看著安錦繡被血染成了暗紅色的衣袖,說:“這血是怎麼回事?沒有受傷,母后你身上怎麼會有血?”
“白柯突發了急症,”安錦繡說:“連著吐了幾口血。”
白承意把小臉一沉,說:“他把血吐到了母后的身上?”
“我沒及躲,”安錦繡說:“我已經讓太醫去給他看診了,希望他沒事。”
“生病了,他到宮裡來做什麼?”白承意不高興道:“就為了宮裡有太醫嗎?”
“是我的錯,”安錦繡忙道:“我想著他回京這麼久,不進宮來給聖上請安不好,所以就讓他進宮來了。”
“可母后你讓朕去了千秋殿啊。”
“聖上見皇侄,我想還是在千秋殿見面更好,御書房這裡處處都要守規矩,還是千秋殿更讓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