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說:“她要拿這事治王爺的罪?”
“好生替我看著後宅,”白承澤把手放在了楊氏的肩頭,小聲道:“外面的事,你不用管。”
“王爺,可妾身害怕啊!”楊氏夫人眼含淚光地跟白承澤道:“妾身孃家也來了信,問妾身王爺的打算,那信寫的,妾身看了,看了”
楊氏的話說不完整,白承澤接話道:“覺得我馬上就要死了?”
楊氏慌忙搖頭,說:“妾身不敢。”
“你孃家現在好像心也大了,”白承澤道:“打聽起我的事來了。”
楊氏想給白承澤跪下,可是腿僵著,彎不下去。
“外面沒什麼事,”白承澤跟楊氏道:“你替我看好這個王府就可以了。”
楊氏把頭點了點。
“走吧,”白承澤說:“我送你回房去。”
楊氏忙哎了一聲,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
楊氏住著的院子還是一成不變,白承澤站在院中打量了一眼這個庭院,然後便往屋中走。
白承澤有多久沒進自己的屋了,楊氏現在已經算不清這日子了,見白承澤真往自己的屋裡走了,楊氏心下歡喜了起來。
白承澤走到了屋門前,突然就又停了步。
楊氏站在白承澤的身後,小聲問道:“王爺不進屋嗎?”
“女兒現在怎麼樣了?”白承澤問楊氏道。
楊氏忙道:“現在正跟著女師父學針線,大小姐時常問起王爺,只是王爺太忙,她不好去打擾王爺。”
白承澤聽了楊氏的話後,未發一言。
就著廊下的燈光,楊氏偷著打量白承澤一眼,說:“王爺,要讓大小姐來見您嗎?”
“這個時候她已經睡下了吧?”白承澤說道:“你進屋休息吧,我還有事。”
白承澤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說走就走了。
楊氏站在院門前,看著白承澤走遠,默然半晌。
書房的窗外,一個人影已經靜立窗下,等了白承澤有一會兒了。
“進來吧,”白承澤在書桌案後面坐下後,說了一句。
這人跳窗而入,跪在白承澤的書桌前,給白承澤行了一禮。
“起來,”白承澤道:“事情如何了?”
這人小聲道:“逸郡王爺已經準備好了,只是手上只有八千人馬。”
“八千?”白承澤心裡微微一驚,但臉上不動聲色道:“怎麼會只有八千人馬?”
起身站立的男子道:“逸郡王說,少掉的那些人,他信不過。”
“三塔寺的僧人現在怎麼樣了?”白承澤又問。
這人說:“僧人死了大半,主持和幾個大和尚被關了起來。因為寺院被慶楠放火燒過,所以屬下們現在對外說,寺院要修繕,所以暫不開山門。”
“不開山門?”白承澤說:“這樣就沒人找了?”
“還是有,”來人道:“有不少給寺裡送錢的人。”
“這世上的善男信女還挺多,”白承澤笑了起來,自嘲道:“只可惜我沒遇上幾個。”
來人說:“王爺,錢財屬下都收下了。”
“嗯,”白承澤道:“寺院不會拒收錢財,你沒做錯。逸郡王現在過的好不好?”
來人想了一下,說:“這個屬下不清楚,逸郡王有自己的侍衛親兵,屬下只是聽說,郡王爺最近一直失眠。”
“知道了,”白承澤看著來人道:“你回去吧,記住,逸郡王要是有異動,你不用再回來問我,直接除掉他。”
來人說:“王爺指的異動是?”
“就是他要叛我,”白承澤說道:“盯緊了他,有外人去找他,你就要格外小心。”
“屬下明白,”來人領了命後,又翻窗而出,無聲無息地就走了。
到了這天天快亮的時候,白登又領了一個侍衛進了白承澤的書房。
“奴才叩見王爺,”這個被白承澤派出去打探白承英訊息的侍衛進了書房後,就往地上一跪。
白承澤看一眼這侍衛,道:“起來。”
侍衛起身後,白登就退了出去。
“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白承澤問道。
這侍衛說:“奴才沒用,帶出去的兄弟都死在了路上。”
“因為白承英的手下?”
“奴才不知道,人突然就出現了,個個身手都很高,奴才,”侍衛說到這裡,給了自己一記耳光,跟白承澤請罪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