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韓約不好跟邱翎把話說開。
邱翎說:“那太后娘娘呢?”
韓約道:“太后娘娘在後面,自然不會有事,你真的沒看到白承澤?”
邱翎把臉一沉,說:“韓大人以為我會私放白承澤不成?”
老六子這個時候就騎馬站在邱翎的身旁,衝韓約搖了搖頭,他們看見了往南去的潰兵,可是真的沒有看見白承澤。
韓約看老六子衝自己搖頭,對邱翎的懷疑才少了幾分。
一個邱翎的副將這時開口道:“一路上潰逃的兵將很多,白承澤若是換了裝束,混在這些潰兵裡,我們發現不了他,也是正常。”
韓約就衝邱翎道:“你怎麼能不抓這些人呢?”
邱翎覺得韓約這是在跟自己無理取鬧,道:“我當然要先回兵護衛聖駕,有什麼比聖上的安全更重要的?”
忙活了大半夜,沒能抓住白承澤,韓約心頭的火燒得也很旺,聽邱翎斥問自己,馬上就道:“好,邱將軍你心急聖上的安危,你距我們才多遠的距離?一夜的時間,還是我往前走才遇上了邱將軍你,邱將軍,就是走路,你也應該早就到三塔寺下了吧?”
邱翎說:“韓大人這是在怪我嗎?”
韓約說:“我只是想知道,邱將軍去哪裡護衛聖駕了?”
氣氛再次劍拔弩張起來。
老六子看這兩位要是再說下去,一定得動手,心裡著急,可他不是個能言之人,扭頭衝身後的袁輕使眼色。
袁輕只得催馬挪到了前頭,跟韓約說:“韓大人,官道上有潰兵,有追兵,我們沒辦法快速行軍。”
老六子怕韓約還不滿意這個解釋,又跟韓約說了一句:“韓大人,我們若是走林中的小道,行軍的速度更慢。”
“那現在怎麼辦?”韓約問邱翎。
邱翎說:“去請太后娘娘的懿旨啊。”
韓約回身就點了一個自己的親信,道:“你速去跟太后娘娘回稟,聖上無事,白承澤可能趁亂混在潰兵中跑了。”
這個大內侍衛拔轉馬頭就往北跑了。
邱翎這時稍稍把被韓約激出來的火壓了壓,跟韓約道:“衛國軍就在我們的身後,白承澤就是逃離三塔寺,他也不可能從衛國軍的手裡逃掉。”
韓約說:“衛國軍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這一夜的仗,他們要不心急火燎地往回趕路,縱馬都踩死了不少擋路的人,要不廝殺一夜,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不知道,”邱翎跟韓約道:“衛國公爺比我們先行一日,就是回兵,也得等上他大半日的時間。”
韓約手一指老六子,道:“你去迎衛國公爺,告訴他白承澤跑了。”
老六子說:“韓大人,你確定白承澤往南跑了?”
邱翎也一臉懷疑地看著韓約,道:“你看見白承澤往南跑了?”
韓約一點猶豫沒有,說:“他一定往南跑了。”
老六子跟邱翎請命道:“邱將軍,您看?”
邱翎衝老六子揮了揮手,說:“你去吧。”
老六子衝韓約一抱拳,騎馬往南去了。
“你們幾個,”邱翎命自己麾下的幾個將官道:“帶著你們的人,給我去追,這個時候,白承澤走不快。”
幾個將官大聲領命,帶著人也往南去了。
韓約抬起手臂,擦了擦臉上的血。
邱翎說:“這些叛兵是哪部的?”
韓約說:“逸郡王白禎的人。”
邱翎就覺得這事簡直不可思議,白禎怎麼會跟白承澤扯到一起?
“韓大人!”這時,韓約的身後一個人騎著馬,喊著韓約,跑了來。
韓約的手下不明這人的身份,不敢讓這人到韓約的近前來。
這人從腰間摸了一塊腰牌出來,衝韓約晃了晃。
一般人不可能認出這腰牌代表著這什麼,不過身為大內侍衛統領,韓約不可能不知道,看一眼這人手上的腰牌後,韓約就大聲下令道:“讓他過來。”
暗衛催馬跑到了韓約的跟前。
暗衛都是著烏衣,韓約看不出這暗衛的身上有血,只是聞這暗衛身上的血腥味,韓約就知道這暗衛受傷不。不過在這個時候,韓約還只是以為這是護著“小皇帝”的暗衛,並不慌張地問這暗衛道:“怎麼了?”
暗衛看一眼站在對面的邱翎,費力地將身子探向韓約。
韓約把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