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哪能想出個辦法來?”
“皇位,”安錦繡小聲道:“白承澤這是走火入魔了嗎?”
吉和恨道:“娘娘,不是他,先帝爺也不至於駕崩在雲霄關啊!”
“知道聖上其實是駕崩在雲霄關的人有幾個?”安錦繡問吉和道。
吉和忙給安錦繡報人名。
“還有御林軍呢,”安錦繡手指敲著石桌的邊緣道:“這隊御林軍跟著你們一起回來了?”
吉和搖頭,說:“娘娘,衛國侯爺把他們留在軍中了。”
“你一會兒寫一份名單給我,”安錦繡跟吉和說道。
吉和忙就應是。
“暗零現在在哪兒?”安錦繡又問。
吉和說:“他帶著暗衛們回住處去了,娘娘要見他?”
安錦繡起身道:“你叫他去靈堂,我有話要跟他說。”
“是,”吉和說:“奴才這就去傳他。”
“去吧,”安錦繡讓吉和先走。
吉和說:“娘娘,這裡沒光亮,奴才還是先扶您去步輦那兒吧?”
“不用,”安錦繡說:“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
“奴才該死,”吉和忙又跟安錦繡請罪。
安錦繡衝吉和揮一下手。
吉和退出石亭之後,快步往南邊去了。
安錦繡在吉和走了之後,才一拳砸在了亭柱上,只是她力氣小,手敲得生疼,這根亭柱卻沒被她弄出什麼動靜來。
白承澤。
安錦繡這會兒念起這個名字,就是咬牙切齒。
袁義從暗地裡走了出去,怕自己突然出現會嚇到安錦繡,袁義輕咳了一聲後,才閃身進了石亭。
安錦繡坐在了石亭的亭欄上,看著袁義說:“你怎麼也來了?”
袁義說:“看主子走的久了,所以我有些不放心。”
安錦繡說:“聖上呢?”
袁義說:“還在睡,四九和七九,還有一隊大內侍衛在守著他,聖上不會有事的。”
安錦繡說:“我也不會有事的。”
袁義說:“宋太妃在倚闌殿的靈堂裡哭得厲害。”
安錦繡扭頭看亭外的花木,小聲道:“她怕是在哭她自己。”
袁義說:“主子要怎麼處置大殿下?”
“我還沒想好,”安錦繡老實道:“在先皇的國喪結束之前,朝臣們還不會問我大皇下的事。”
“那白承澤呢?”袁義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說:“吉和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袁義點了點頭,說:“這個人為了皇位已經瘋了,將軍能在向南河殺了他嗎?”
“向南河在春季裡多半是會有春汛的,”安錦繡道:“他們想在這個時候開仗,我看可能性不大。”
“那就讓將軍在向南河待著?”
“白承澤不死,我們就一日難安,”安錦繡復又看向袁義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怎麼跟將軍解釋現在發生的事。”
☆、977最好的歸宿
“這是少爺做下的好事,讓少爺自己去跟將軍說啊,”袁義的這句話脫口而出。
安錦繡苦笑道:“這是元志自己要去面對的事,我在說我的事。”
袁義在安錦繡的面前半蹲下身來,說:“要不,等這事完了後,我去找將軍,把事情跟他解釋清楚?”
安錦繡還是搖頭,說:“這事得我自己跟將軍說。”
袁義說:“將軍不信我的話?”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安錦繡小聲道:“是我把將軍置於何地的問題,袁義,這事只能我自己去跟將軍說。”
袁義稍想一想就想明白了安錦繡的話,派人去說,不管這個人是他還是誰,都是對上官勇的不尊重,夫妻之間的事,本就該夫妻二人自己面對,與他人無關啊。
“戶部已經拿不出糧來了,”安錦繡說完了上官勇,突然又跟袁義說道:“我該上哪兒去籌糧?”
袁義說:“太師他們沒辦法?”
安錦繡笑了一聲,說:“這事我不能指望他。”
“也對,”袁義愁道:“太師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恨主子你呢,他不會出力幫你的。”
“事情躲不開就只能面對了,”安錦繡跟袁義說:“我們回去吧。”
袁義站起身說:“你不去慎刑司看看?從千秋殿裡抓出了不少人,這些人要留嗎?還是再讓全福審一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