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跟進了御書房後,就看見小皇帝趴在御書案上,御書案很寬很大,襯得白承意的小身子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點。看著孤零零趴在那裡的白承意,上官勇的心就軟了,讓這樣一個小孩子面對大人世界裡的爾虞我詐,真是一件再殘忍不過的事了。
白承意聲音很低地跟上官勇道:“要是朕的父皇還在就好了。”如果他的父皇還在,一定能一眼就看出這事情裡誰對誰錯,也一定能很快就抓到兇手,沒人敢騙他的父皇,可是,白承意坐直了身子,四下裡看了看,他的父皇已經不在了。
上官勇道:“聖上,七王遇剌之事大理寺已經在查了,臣相信韋大人一定能很快就抓到剌客,給七王爺一個交待的。”
“朕知道了,”白承意看看御書案上的書,隨手翻開了其中的一本,在上官勇的面前做出了很忙的樣子。
上官勇忙就道:“聖上,臣告退。”
“衛國侯退下吧,”白承意看著手裡的書,跟上官勇說道。
上官勇退了御書房後,看見袁義站在御書房外等著他。
“聖上怎麼樣了?”袁義走了上官勇的跟前,小聲問道。
上官勇衝袁義搖了搖頭。
袁義罵道:“白承澤這個該死的!”
“她要見我?”上官勇問袁義。
“侯爺,”袁義這才放大了一些聲音,跟上官勇道:“太后娘娘有事找你,請侯爺跟奴才走吧。”
上官勇跟袁義一前一後,走下了御書房高臺的臺階,徑直往千秋殿去了。
御書房裡,白承意扔掉了手裡的書,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太監道:“衛國侯去千秋殿了?”
這個太監說:“是,是千秋殿的袁總管來找的侯爺。”
“下去吧。”
“奴才遵旨。”
“等一下,”白承意看這太監要往外退了,又道:“讓向遠清去看看四九和七九。”
這太監領旨道:“奴才遵旨。”
這太監退下去之後,白承意跑到了窗前,半跪在了窗前的椅子上,看著窗外。
在御書房裡伺候的太監們,都在原地站著,沒有白承意的吩咐,他們不敢動彈。
窗外還是那片林海,白承意一邊看著樹木在風中東搖西擺的樣子,一邊用手扣著窗臺。看不透眼前正發生著的事,但白承意知道,有人在騙他。白承瑜,白承澤,還有他的母后,這事情裡的三個人,一定有人在騙他。
“母后不會騙我,”白承意小聲地自言自語著,“不是母后,五哥和七哥為什麼要騙我?”白承意看著窗外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可他也下意識地不願意去問安錦繡。
隨著日頭的漸漸西落,風大了起來,吹動了御書房飛簷下掛著的銅鈴,發出了叮叮咚咚的聲響。
管事的太監走到了白承意的身邊,小聲道:“聖上,起風了,您還是再加件外衣吧。”
“朕不冷,”白承意頭也不回地說。
管事的太監說:“聖上,太后娘娘現在回宮了,您晚上得去跟太后娘娘請安才行啊。”
白承意還沒答話,門外一個太監稟道:“聖上,周孝忠求見。”
“進來,”白承意扭頭看向了御書房半掩著的門。
☆、1058將軍想吃什麼?
周孝忠進了御書房後,看見白承意半跪在椅子上,身子依著窗臺,馬上就跟白承意道:“聖上,這會兒天涼風大,您應該保重龍體才是。”
白承意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受了周孝忠的禮後,就道:“周相坐吧。”
周孝忠謝了白承意的賜坐,看著白承意在御書案後面落坐了,才半邊屁股挨著凳子坐下,跟白承意說:“聖上,臣已經聽說七王之事了。”
白承意一臉的不高興,他現在再聽人說七王之事就心煩,“母后已經將這事交給大理寺了,”白承意跟周孝忠說:“周相想問這事,去千秋殿吧。”
周孝忠不相信安錦繡一回京,就會幹出派人去殺白承瑜的事來,周孝忠在相府聽到這事,就相信這一定是白承澤藉著白承瑜挑撥這對皇家母子間的關係。聽了白承意這種萬事不管,什麼都聽母后的話,周孝忠突然又覺得,也許白承澤這樣做對祈順朝也不是什麼壞事,不然,這個天下是姓白,還是姓安?
白承意看周孝忠坐著不說話,也不走,便又道:“周相你還有事?”
周孝忠說:“聖上,太后娘娘與您去了賢王府,太后娘娘可有與您說過七王之事?”
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