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道:“好,那我等著你勝利的訊息。打算什麼時候走,我帶眾將去給你送行。”
我趕緊推託:“大汗,我怎麼敢勞你打駕呢,你公務纏身,共為將軍在軍營中也都有自己的事情,我回去和他們告別的,走的時候又託雷和華箏送我就行了。”
鐵木真呵呵一笑,說道:“那好吧,記得早去早回。”
出了鐵木真的大帳,我心是十分不是滋味兒。本來以為他會對我離去有一些刁難的,但是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他一點兒都沒猶豫就答應了,而且對我的狀況,對我和華箏的事情非常關心,又變成了那個和藹可親的鐵木真大叔。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使我對於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是種不瞭解,還是真的就錯怪了他?原來我以為自己對他很瞭解,絕大多數能夠看透,但是現在,我對他腦子裡所想的東西一點兒都拿不住。幸好是要去中原了,要是讓我接下來還繼續面對他的話,我真怕自己會精神崩潰。
接下來的日子裡,全是告別,我去了平時非常熟悉的幾位將軍那裡和他們一一互道珍重,他們也來拜訪過我,還送了很多禮物。大家對我去中原的事情都比較關注,和我談論了很多事情,就連平時不善言辭的哲別師傅和我聊了好久。木華黎和耶律楚材也來過,但是沒有再和我說什麼軍情大事,看來耶律楚材這老傢伙對我不想參與到他們之中去是非常瞭解的,我比較感激他,他不再提公務是對我想法的一種尊重。
華箏這幾天只來過我家一次,幫我收拾了一下東西,臉上帶著羞澀,也有幾分不捨,仍然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我能看出她仍然沉浸在我成為駙馬的喜悅之中,所以即將離別的哀愁沒有表現出來太多。
離別的日子終於到了,所有行囊都已經收拾好,馬匹也已經停在了帳外,我跪在地上,望著娘那張寫滿了滄桑的臉,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娘扶起我,什麼都沒有說,拍拍我的手,又點了點頭,這時候他已經淚流滿面了。我騎上小紅馬,走出了老遠之後回頭看了看,娘仍然站在原地伸著脖子眺望,不停地向我揮手。
我和託雷、華箏三人一起走出了二十多里,估計如果一直這麼走下去的話他們會一直陪著我,於是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三人一起下了馬,又沉默了一陣,華箏的眼淚也不知什麼時候流了出來,變成了一個淚人。他從懷裡拿出一對碧綠的玉墜,將其中一隻交給了我,我看了託雷一眼,還是接了下來,將其放入懷中。看著小丫頭哭啼啼的樣子,實在不忍心,用力抱了抱她,又伸出手去為他擦眼淚。
華箏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裡就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知道她的心情,所以手沒有向回拽,強忍著他這一咬。華箏放開我的手,又看看我,這回成了哇哇大哭,哭著哭著就不管我們,騎上她的青驄馬疾馳而去。
我和託雷相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各自心中的苦澀各自都十分清楚。我們也相互擁抱,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背,鬆開後又用力握了握手,又朝對方用力點了點頭,彼此心照不宣,然後各自上馬,他去追華箏,我去趕師傅們。
腦子中閃過剛才華箏剛才哭泣的場景,我心中有點兒空拉拉的,但是想到馬上就能夠到中原開始真正的江湖旅途了,興奮之情還是佔據了絕對優勢,所以這點不爽也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第一章 混賬白駝女
告別了託雷和華箏,離開了大漠,我們進入了中原,一路上的景緻在逐漸生著變化,沙漠和草地少了,樹木和莊稼多了,蒙古包不見了,呈現在眼前的已經全部是磚蓋木建的屋子。不過還有一樣也多了,那就是沿路乞討的丐幫編外弟子們,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樣子非常悽慘。我心想:生活在鐵木真的部落裡面,確實是在過神仙一般的日子,不知人間冷暖啊。戰爭有它鐵一樣的法則,任何人都不能夠改變,但是戰爭的起和停止,是可以人為的,都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那麼一個天子的成就,一代霸業的建立,所要犧牲的人又會有多少呢?
不過嘀咕歸嘀咕,由於剛剛涉足中原,我激動和歡喜的心情還是佔了主導,除了給一群叫花子分銀兩的時候心裡不舒服過一陣子,別的時候都還是嘻嘻哈哈的。一路上我們穿城過陣的時候,我總是這裡那裡的看看,尤其是在集市裡,總是摸摸這碰碰那的,沒有一刻會閒下來,看見好玩兒東西就買,也不管有什麼用,反正從大漠帶來的銀兩足夠我用,即使用光了,還是可以從那些公子哥打扮的兄弟們那裡借的,妙手空空,所向無敵!而且,和師傅們分別的時候沒有人管我,我大可以去劫有錢人家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