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低聲喚了一聲。
血影面無表情的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殷杜突然咧嘴朝她笑了笑。“沒事,我就想叫叫你的名字而已。”他只是想確定她是不是站著睡著了
血影面無表情的又扭回頭看向正前方。
“血影,你說今晚的月亮美不美?”兩人站在屋簷下,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的那一彎皎潔的玄月。
“”
“我覺得挺美的。”殷杜抬著頭,嘴角掛著笑,突然又道,“不過還是沒有你美。”
“”
看著她充滿冷感的側臉,殷杜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不解風情的女人可真夠讓他頭疼的。
有時候他也想直接問她來著,問她到底對自己有沒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每次看到她這冷漠如冰的樣子,他都問不出口。這女人他也不是第一天見了。她是什麼德性自己再清楚不過。若是事事都跟她計較,不知道他已經被氣死多少回了。
自己怎麼喜歡上這個女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心中時時刻刻都惦記著她。
這個女人雖說冷漠,也不善於面對其他人和事,但他想,再怎麼冷漠她也是有心的,他就不信對她好,她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女人冷是冷了點,但卻冷得很是吸引人。瓜子臉、丹鳳眼,加上她那一身冷傲的氣息,那種韻味是別的女人學都學不來的。
其實他心裡還是很期待的,如果有一天這女人變得非常有女人味了,不知道會有多迷人
就在殷杜有些傻乎乎的憧憬著某種美好的場景時,突然從拐角處走來一名女子,一看其打扮,就知道是白府裡的丫鬟,且袖上還繡有特殊的圖案,想來對方在白府下人中的地位還不算低。
“你是何人?到此來做何事?”殷杜眯著眼睛看了過去,嚴肅的問道。
女子走近,仔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視線落在兩人纏在一起的雙手上,眸色閃了閃,突然板起了臉:“你倆又是何人,怎會在此?還這般不知羞的勾搭在一起!”
殷杜一聽,頓時就有些惱了。“什麼勾搭不勾搭的,把你狗眼擦乾淨,她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兒!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女子沒有退後,也沒有轉身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冷著臉看著他:“我乃太夫人身邊的女婢,奉老爺的吩咐前來看夫人是否甦醒。你倆大晚上的不睡覺,竟在夫人房門前做這些傷風敗俗之事,可知羞恥?”
女子的語氣和氣勢,讓人感覺其在白府的地位明顯不低。甚至還有些狗仗人勢的感覺。
殷杜見狀,惱意加深。非但沒放開血影,反而還朝血影身邊突然靠了過去,吧唧一聲瞬間在血影清冷的臉頰上印了一口。然後挑高下顎朝女子恨恨道:“我跟我媳婦兒花前月下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頓了頓,他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別說我沒警告你,這地方現在歸我們了,想進門,沒門兒!”
“你們到底是何人,竟然阻攔於此?”女子聞言,突然變了臉。
就在這時,血影突然掙脫開殷杜的爪子,幾步上前,猛然一個手刀就朝女人肩頸劈了下去——
“沒想到我媳婦兒還挺疼人的,居然知道要幫我教訓這個女人。”殷杜摸著下巴,笑得無比得瑟。誰說這女人沒心沒肺的?他覺得這女人挺在乎他的!
血影微不可查的愣了一瞬,隨即抬起頭朝他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王妃交代過,但凡有接近白夫人之人,都要將人抓住。”
“”頓時,殷杜只覺得頭頂有一盆剛從冰窖裡端出來的冰水潑下來。
這女人,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說的話真是傷透人心了!
內心嚴重受傷,他恨恨的磨了磨牙,隨即走過去想將被劈昏的女人給扛走。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還沒有碰到女人的衣角,突然血影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敢碰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殷杜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手伸了回來,主要是被血影突然充滿陰戾的語氣給嚇了一跳。
只是當收回手之後,他瞬間就愣了,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身旁目光陰冷寒徹的女人。她、她、她不會是
站在原地,殷杜久久的呆愣著。等他回過神來時,血影扛著那名女子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白心染和偃墨予在房裡說著話,沒想到血影這麼快就抗了一個女人回來。
看了一眼那地上陌生的女子,她朝血影看過去:“血影,你確定她有問題?”不是她不相信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