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狐皮榻上,男人冷冷的掀了掀眼皮:“做準備?她都準備些何物?”
“回王爺,聽柳府的下人說,柳小姐好似在為自己繡制嫁衣。”
“哧!”男人突然嘲諷的撇了撇了嘴,微眯的眸子閃過幾分冷色。“就她那樣的女人,還會自己縫製嫁衣?那嫁衣能穿嗎?”
洛明低下了頭,心裡再次腹誹起來。能不能穿貌似也不關您老人家的事,人家是穿給她夫君看的,又不是給您老人家看的
“本王讓你送的信你可有送到她手中?”某爺突然又問道。
洛明抬頭:“回王爺,屬下已親手教給了柳小姐。”
“那她說什麼了?”某爺挑了挑眉。
聞言,洛明嚥了咽口水,有些欲言又止,甚至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榻上閒適而臥的男人。
“說!是不是她把本王的信毀了?”某爺眯起了眼,眸底溢位一絲飽含危險的冷色。
“王爺屬下不好說。”洛明心裡抹汗。
“說!”
被逼無奈,洛明再次嚥了咽口水,低著頭小聲的說道:“王爺,柳小姐看了您給他寫的信,她說她不會赴約,若是王爺您實在找不到女人幽會,她說她可以、可以”
“可以什麼?”某爺從榻上坐起了身,目光更是有些咄咄逼人。
感受到前方傳來的寒氣,洛明掙扎了片刻,閉著眼索性豁出去了。“柳小姐說可以為您準備一頭豬。”
聞言,夏禮珣的俊臉頓時就黑了。
這該死的女人!
她最好祈禱這輩子都別讓他逮著,要是讓他逮著,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還繡制嫁衣?她想嫁給那個小白臉,做夢!
他倒要看看她繡制的嫁衣最後會穿給誰看!
“洛明,白府呢,有何情況?”
提起白府,洛明心中的緊張就少了幾分。如實的將從白府打探到的情況一一向夏禮珣說了出來。
聽完後,夏禮珣嘴角揚得老高,不過怎麼看怎麼讓人頭皮發毛。
“那老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連他的女人都敢罵!
賀鳴緘默不語。主子最近極度不正常,他才不想跟主子討論那些個人呢!
“既然那老東西整天喊著要死,為何你們都不送她一程?這般可惡的老毒物,不如死了得了,免得本王聽到有關她的事覺得作嘔!”
聞言,洛明再次抹了一把虛汗。“?!”
王爺,這是人家的老孃,又沒招您惹你,至於這麼做嘛?
夏禮珣站起了身,在狐皮榻前來回踱了兩圈,突然他得意的勾了勾唇,朝洛明招了招手:“你過來,本王有事要吩咐你去做。今晚你給本王送一封恐嚇信給那老東西,告訴她若是不照著本王說的去做,本王就派人去取了她的老命!”
那老東西既然整日裡要死要活的,他索性就幫白府做做好事,把這老東西送上西天,看她還敢不敢嘴賤的罵他的女人!
洛明是流著一頭黑線離開的。他敢保證,他們家王爺是有些瘋魔了
而在提督府
正在陪柳雪嵐縫製新嫁衣的丫鬟很是擔心的看著她:“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剛剛小姐還好好的,不過就是收到一封信而已,就變得狂躁起來。
柳雪嵐怒瞪著虛空的某一處,突然就將桌上的茶壺給砸到了地上。
那王八蛋!他怎麼不去死?!
他自己都要娶妻納妾了,居然還不要臉的要她去見他!
她就是不出門,就是不離開柳府半步,看他能怎樣?!
要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她就與他同歸於盡,讓他早點掛了,這輩子都別想做皇帝夢!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奴婢把老爺叫過來啊?”見柳雪嵐莫名動怒摔東西,丫鬟更加緊張不安。眼看這小姐大喜的日子就快到了,可別出什麼事才好。老爺擔心出意外,還特意囑咐過她們要小心看著小姐,一有情況就要及時通報。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過激,柳雪嵐斂回了幾分怒意,將一旁的針線活推開,冷著臉朝丫鬟道:“你別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把那老頭招過來我們都得捱罵。他整日裡已經夠囉嗦了,你還他嫌他不夠煩人啊?”
說完,她起身走向了床榻,一頭倒了下去,扯開輩子把自己腦袋猛得密密實實。
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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