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忽青忽白的,捂著肚子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白心染轉過頭看向那隱忍而不怒的宮女,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一點也沒掩飾自己的嘲諷:“實不相瞞,本王有幸見過聖醫一兩次,其身手遠遠在本王妃之上,你一個沒半點功夫底子的人,本王還真是好奇,你是用什麼法子對付聖醫從而將福德王救下的?能否傳授本王妃幾招,下次本王妃遇到對付不了的人,也可以採納你的法子。”
聞言,那宮女的臉更加難看起來,但她卻是低著頭一直都不說話。
白心染目光深深的多看了她兩眼,隨即一臉嚴肅的看向一旁的侍衛:“宮中採辦向來有專人負責,怎能讓一名小小的宮女私自出宮?難道你們就不怕這其中出什麼問題嗎?本王妃今日不是要越權指責你們,而是昨日宮中才傳出有刺客,你們應該謹慎行事才對,否則皇上怪責下來,你們一個個都難脫干係。知道嗎?”
對她嚴詞厲聲的話,眾侍衛紛紛變得緊張起來。
其中領頭的侍衛趕緊朝她抱拳行禮:“謝承王妃提醒,小的們今後一定嚴加盤查。”
白心染這才溫和的點了點頭:“本王妃知道你們辛苦,但為了皇上安危,本王妃作為皇媳,不得已才多嘴幾句,還望各位莫要記恨才是。”
聽到她突然帶著幾分歉意的話,眾侍衛趕緊齊齊行禮回道:“小的們不敢。”
臨走前,白心染再次看了一眼那面色慘白慘白的宮女,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想出去?門都沒有!
有本事就從宮牆上飛出去!
回去的路上,柳雪嵐一臉的不解:“心染,那宮女有什麼問題嗎?”
據她對心染的瞭解,她並不是個喜歡張揚的人,更不會隨便拿身份壓人,看她對承王府下人的態度就知道了。可對於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宮女,她幹嘛要這麼嚴肅?
難道就因為那宮女是泗水宮的人?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柳雪嵐解釋。她能說她懷疑那宮女的身份就是那個人嗎?
昨日在見過那名叫段雪的宮女之後,她就讓偃墨予去查了一下,是福德王帶入宮來的,且對外還稱是福德王的救命恩人。
什麼救命恩人,怕是地下情人還差不多!
別人不知道福德王的底,他們可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能跟在福德王身邊且被他帶入宮中的,能有誰難道還要多說嗎?
她不會忽略殷杜帶回來的那隻小嬰兒穿的繡花鞋,她也不會忽略楚皇后失蹤,正是因為想著這些事,所以她才讓人多留意著那名宮女的動靜,沒想到還真讓她猜中了,這才入宮多久,就趕著要出宮
想出去,除非她能像柳雪嵐一樣會縮骨功鑽狗洞!
否則,就把他們困死在宮裡,看他們能得意多久。
如果他們是正大光明的回來,她倒可以不去計較以前的事,就當發善心成全他們,可他們卻偏偏選擇這樣的方式回來,那就休怪她狠心了
泗水宮
看著去而復返的女人,躺在床上的男人很是不解,皺眉不悅的問道:“出何事了?”
女人臉上帶著恨意,坐到床邊將宮門口的事說了出來,說道最後,她心裡的恨意更深。
“那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教唆侍衛不讓我出去!”
男人臉色也冷了起來。
“現在如何是好?出不了宮門,不知道你母后怎麼樣了,而且我也不放心孩子,那盛莫本就不甘心被我們控制,若是知道我們出不了宮,會不會對付他們祖孫倆?而且你這毒必須在半個月之內服下解藥,否則就有性命之憂。”
這都要怪那該死的聖醫!早知道,她就該逼他將解藥交出來才進宮,現在出不了宮,也拿不到解藥,要是耽誤瞭解毒的時機,那可怎麼辦?
想到這,女人眼底湧出一抹殺意。這些人,她早晚會將他們殺得一個都不留!
男人面色同樣佈滿了陰戾,沉默了片刻,他才冷聲道:“既然暫時出不去,那我們就只能緩一緩,待我認真想想,看如何安排你出去,還有半月,我們也不必操之過急。”
女人一臉的糾結和緊張:“我想那該死的女人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來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
男人皺眉打斷了她的話:“懷疑了又如何?他們並沒有證據不是嗎?既然現在出不了宮,你且暫時就在泗水宮裡待著,哪也不去,就算他們想對付你,也不可能冒然跑到泗水宮來鬧事。你只要避開著他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