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況,這是她家,他們自己找上門來捱罵的,她可就真不會在乎那麼多了。
一晃眼,四個多月過去了。
蜀夏國計算日期的方法是同現代舊黃曆差不多,所謂的十月懷胎那還真是十個月才算是足月。而柳雪嵐的孕期比白心大了近半個月。
眼看著柳雪嵐即將臨盆了,夏禮珣不敢再讓她出來了,直接將人關在了府裡,所以這一陣子,白心染就特別無聊,就連著血影,都有些細小的不適應。
“血影,這幾個月你可是贏了不少吧?”涼亭裡,白心染吃著核桃仁,一邊忍不住的朝血影挑眉問道。
血影空手捏碎一隻核桃,將完好的核桃仁放在石桌上的碟子裡,拿起另一隻核桃捏在手掌心之中,聽到白心染的問話,她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朝白心染點了點頭。
“回王妃,小的是贏了不少。”
白心染盯著她的手,看著血影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堅硬如鐵的核桃捏碎,裡面的仁還能玩好無損,這技術,她之前學過,沒學來。她也有內力,但最多也只能將核桃捏碎,但裡面的仁也同樣被她捏碎,不像血影做的,簡直堪稱完美絕技。
根據她的盤算,近四個月的麻將生涯,血影贏去的銀子不低於五千兩,她輸了近兩千兩銀子,柳雪嵐那丫輸了快四千兩銀子了。可以說血影幾乎是空手套白狼,賺得是盆滿缽溢,那真的贏得叫人眼紅!
聽說孕婦賭錢都是會贏的,她就沒明白,她和柳雪嵐倆孕婦加在一起居然能輸得如此慘敗。若不是身後有男人撐腰,那還真是輸得連褲衩都沒了。
老實說,她也輸得很肉疼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幾大千兩,想想就覺得自己太敗家了。
可打麻將的時候壓根就沒去想那麼多,越輸越想贏,越想贏越是戒不掉。
這不,一下沒了那麼多銀子,她現在見到自家男人,心裡都還虛著呢。
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有翻本的機會
正想著,突然院子外老遠就傳來某個女人熟悉的聲音——
“心染,血影,我來了!”
白心染嘴角狠抽,一頭的黑線的往後望去,就見柳雪嵐大腹便便的走進她家院子,身後還跟著兩名宮中的老嬤嬤,還有白玉、青紅兩個丫鬟,還有四五個奉德王府的侍衛
“?!”這女人,不是在府中待產嗎?
她還一直在等她生產的訊息呢,結果她丫竟然跑出來了!
“雪嵐,你預產期不是這兩天嗎?你跑出來做什麼?”看著那些個嬤嬤丫鬟一臉的緊張,白心染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她敢保證,奉德王那廝絕對不知道她跑出來了。
柳雪嵐扶著腰走進了涼亭,在白心染對面坐了下來,大咧咧的笑道:
“我這不是無聊嘛。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故意跟我賭氣,我盼著他出來,結果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估摸著他一時半會兒怕是都不會出來。”
白心染那個汗啊。“”
這種事她能估摸得出來的?
“你家奉德王知道你出來了嗎?”她很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柳雪嵐突然賊賊的笑了起來:“他要是知道了我還能出來?關了我大半個月,難不成我玩一天都不成?”
頓了頓,她朝血影挑了挑下顎:“血影,趕緊去將牌桌端出來,今日我非得把我輸掉的都贏回來不可。”
白心染更是汗顏不已。這女人都要臨盆了還惦記著,是不是她沒贏回來就不打算生孩子了?
可人都已經來了,她還能怎麼樣,只能朝血影揮手示意她下去準備。
血影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涼亭。吩咐美嬌和美玉將桌椅瓜果拿到亭裡之後,她則是悄然回了房。
殷杜回屋取東西,只是剛推開房門就見血影正準備出去,低頭看了一眼血影手中的袋子,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袋子裡裝的是銀子。
抬腳跨入門檻之後,反手將門關好,他挑著濃眉有些憋笑的問道:“又準備去賭了?”
剛剛奉德王妃來了,這女人就回來拿銀子,不用想,他都知道她們要做什麼。
只是他實在是有些佩服這幾個女人。一個兩個的大著肚子,但每日想的卻不是正事。更讓他無語的是他面前這個,看似不吭不響的,他敢說她是三個女人中毒癮最大的,且洗得一手好牌,不去做賭徒都可惜了。
“嗯。”血影低著頭,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
殷杜唇角勾了勾,將她的樣子自動歸為心虛。扶著著她雙肩,兩人身形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