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藐視皇上了。
翌日
偃墨予照常天不亮就起了床上朝去了。白心染睡到天亮,在血影服侍下洗漱完後,喝了補身的雞湯又用過早膳。把自己收拾妥當之後,她讓血影去喚奶孃,將三個孩子抱到了她房中。
就在孩子們被奶孃剛抱進屋,她還來不及去抱孩子之時,殷杜匆匆來報,說蕭皇后出宮駕臨承王府探望她來了。
白心染詫異的收回手,很是驚訝和不解,但還是讓殷杜去將人請進來。
她剛生產完,自然不可能隨便往外跑,總不至於你一個皇后來了,她就得大老遠的出去迎接吧?要是這樣的話,就算她客氣,她家墨予想必也不會客氣。
沒多久,蕭皇后尊貴的身影出現在白心染的寢房之中。
而此刻的白心染已經讓人抱走了孩子,她自個兒躺回了床上,一臉懨懨無力的,似是連爬都爬不起來的樣子。
“皇后娘娘大駕光臨,染兒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她虛弱的說著話,佯裝使力想從床上爬起來參拜。
見狀,蕭皇后趕緊上前,親自將她肩膀按住,緊張的說道:“承王妃不須如此多禮,你身子還虛著,這些禮數就暫且免了吧。今日本宮前來,只是來看望你和孩子的,你就不必對本宮客氣了。”
今日的蕭皇后,一如白心染之前見過的那樣,低調中透著奢華,高貴中透著淡雅隨和,很隨意,也很溫柔。
白心染受寵若驚般的對她笑了笑,只不過笑容顯得虛弱無力。
“染兒謝過娘娘。”她也沒客氣,道過謝之後在蕭皇后的攙扶下緩慢而吃力的重新躺回了被窩。
“依本宮看,承王妃身子可是虛得緊,可有讓御醫來看過?如你這般,不知道要到何時身子才能復原?”蕭皇后一臉的關切。
白心染心裡吐舌頭。特麼,你這麼一尊大佛突然跑來,她要是不裝裝樣子,又怎麼能減少你們的防備心?
弱弱的扯出一抹笑,她回道:“謝娘娘關心,王爺早就讓御醫替染兒診斷過了,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是身子太虛了咳咳咳這不,都好幾日了,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可苦悶死了。”
蕭皇后很隨意的坐在了床邊,並將她帶來的宮女譴退了出去,隨後看著白心染笑道:“你一下生了三個孩子,身子肯定比常人要虛弱,不過只要好生調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復原了。本宮今日出來,正好給你帶了些補身的東西,希望對你的身子有所幫助。”
“娘娘真是有心了,染兒真是感激不盡。”白心染繼續虛弱著笑著。
蕭皇后伸出手,體貼的給她掖了掖被子,溫柔的說道:“這是本宮該做的,你也就別這麼見外了。皇上擔心著你的身子,因不便出宮前來探望你,所以就讓本宮代為前來。都是一家人,以後就莫要這般客氣了。”
聞言,白心染暗地裡抽了抽嘴角。“?!”
其實她現在最想說的是,大姐,別這麼自來熟行不?你這後媽還是該拿出點後媽的樣子,後媽搞得就跟親媽似地,不覺得委屈嗎?
一時間,白心染不知道該怎麼交談了。人家也說了是來看她和孩子的,她也就不用問對方的來意了。而且該謝過的話她也說了,實在不知道還能跟這位久居深宮而此刻突然跑出來的皇后娘娘說些什麼。
好在她表現的很虛弱,儘管場面有些冷場,但也不顯得太尷尬和突兀。
畢竟要她一個‘要死不活’的人陪人說說笑笑不停,那就不是前來示好的了。
蕭皇后似乎也知道這些,所以也沒勉強白心染開口。
只是見白心染閉著眼,似乎隨時都能睡過去的樣子,她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承王妃,不知道有一件事你聽說了沒有?”
白心染掀了掀眼皮,那眼皮像是很沉重似地,讓她掀了好幾下才睜開眼。“不知娘娘說的是何事?”
她現在還真希望自己睡過去好一些,因為面對這個女人,她實在沒心情應酬。更何況,她的妹妹蕭雲死在了美人莊,雖說不是美人莊的人將她弄死的,但蕭雲的死的確跟他們脫不了關係,儘管知道蕭皇后不可能知道事情真相,可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去幻想,這蕭皇后親自從宮裡出來,莫不是為了妹妹前來報仇的吧?
蕭皇后溫柔的笑著,似隨意的問道:“聽說承王要將長子過繼給偃家冠上偃家的姓氏,可是真的?”
聞言,白心染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王爺是有此意。”
蕭皇后突然嘆了口氣,說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