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傾城的眼睫緩緩垂下,身體彷彿輕輕的羽毛,緩緩落下,只有抓著心臟的手,不曾鬆開一分一毫。
趕在醉傾城落地之前,醉輕狂猛地擁住了醉傾城的身體,看著那已經垂下的眼睫,以及嘴角那一抹永遠不曾落下的弧度。
可是,那冰涼的肌膚彷彿真正的失去了溫度,讓他再也感覺不到那一抹溫暖,彷彿抓緊了時機,寒風在那一個瞬間,席捲了醉輕狂所有的感官,在那短短的一秒之內,彷彿凍結了醉輕狂體內的血液。
冰冷,絕望,讓他窒息!
抱著醉傾城的手漸漸收緊,將自己的下巴擱在醉傾城的頭頂,淡淡的幽香在鼻尖繚繞,卻始終失去了那一抹生命力。
眼淚,在冰涼的空氣中無聲的落下,滴落在醉傾城的臉上,與那殷紅的血淚融合在一起。兩滴極盡寒冷的眼淚彷彿失了生命,在寒冷中凝結成一小塊徹骨冰涼的晶體,然後再緩緩的融入醉傾城的體內。消失。
只是靜靜的抱著醉傾城,醉輕狂不曾說話,也不去看那血淋淋的心臟一眼。
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醉輕狂在醉傾城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她做到了,完美的做到了,讓他徹底崩潰。
可是,他又怎麼忍心,怎麼捨得讓她墜入那恐怖的地獄?
所以,他要與她交換。他要讓自己備受煎熬,換來醉傾城的一方寧靜。
輕輕地將醉傾城抱起,醉輕狂看著那彷彿只是睡著的臉,輕輕一笑,吻上那誘人的紅唇。可是,這一次的吻確實如此的持久,但是不同的,醉傾城的臉漸漸多了紅潤,而醉輕狂的臉卻越發的透明。
☆、163她不配去愛
世界,彷彿就如此靜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醉輕狂在做什麼,可是隻有醉輕狂自己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救醉傾城的辦法。
為此,他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換來醉傾城的永恆。
終於,醉輕狂抱著醉傾城倒下,可是,他卻將自己墊在了下面,擔心醉傾城摔疼。
好奇怪,為什麼她會覺得溫暖?她不是已經死了麼?而且,為什麼身下軟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醉傾城愣住。
只因為她剛剛睜開雙眼,就撞入了那一雙充滿溫柔的銀眸之中,那溫柔得溺死人的銀眸,在一瞬間奪了她的呼吸。
見她睜開眼睛,醉輕狂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多麼怕,儘管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代價,醉傾城依舊無法醒來,那怎麼辦?好在,醉傾城醒了。
醉輕狂抬手,柔柔的撫摸著醉傾城的臉,終於讓醉傾城回過神來,卻錯愕的瞪大了眼睛。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死了麼?
可是,當眼神觸及到醉輕狂那近乎透明的臉時,一個想法在一瞬間席捲了醉傾城的思想。難道說,是他救了她?
可是,卻聽見醉輕狂笑著說道:
“你既然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那你也該知道,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備受煎熬?傾城,你可曾知道,我有多麼愛你?永世唯愛”
伴隨著那溫柔的嗓音,那冰涼的大手從臉頰滑落,讓醉傾城瞪大了雙眸。
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醉傾城只知道,她的心,在醉輕狂說出那席話的時候,彷彿被鞭子一鞭又一鞭的凌遲
醉傾城傻傻的趴在醉輕狂的身上,呆呆的忘了反應。
“醉傾城你這個踐人!”突然,一聲怒吼從醉傾城身後傳來,微微喚回了醉傾城的注意,微微側目,一抹冰藍色闖入眼簾。
醉傾城突然笑了,她認識,這個女人,不就是那個當初膽敢搶了她身體的花妖麼?
可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白衣沒有徹底除掉她麼?
“白衣,這是怎麼回事?”醉傾城緩緩從醉輕狂身上爬起,冰涼著語氣說道。她現在,急需要另一件事來剝奪她的注意力,讓她刻意去忽略心中那噬骨的疼痛。
在聽見醉傾城召喚的下一秒,白衣就出現在了醉傾城的身後,卻沒有開口回答醉傾城的問題。只是默默的站著。
可是,花妖卻抑制不住的上前幾步,衝著醉傾城道:
“醉傾城你這個懦夫!明明愛著天帝為什麼不敢承認!你這個踐人!你根本不配得到天帝的愛!你根本不知道天帝為你做了什麼!你只以為是天帝欺騙了你的感情!可是你又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天帝會那麼做!”
“那麼我告訴你,醉傾城!當初天帝之所以讓你離開,那不是你自己想要的麼?你不是一直想要天帝忘記你,然後你離開天帝麼?可是天帝知道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