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又不是你家奴隸,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對他置之不理,兀自掐指一算,點點頭,咕噥:“嗯,算算也到時候了,這藥性就要發作了”
鑽心的麻癢彷彿因著她的話開啟突破口,洶湧奔瀉,一發不可收拾!遊走奇經八脈,蔓延五臟六腑,慾望騰地下燒了起來,讓他無限恐懼的是,他此刻想撲倒的不是面前這惹他又恨又愛的女人,而是
“不——!”似受傷野獸般的嘶吼,燒紅了眼睛,拼盡了氣力抓住了女人冰涼的小手,顫慄著,眸底演繹悽惶的絕望:“小鼠崽,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告訴我,告訴我!”
悲涼和慾望交織的容顏,打上了心頭,撥亂了本已是平靜下來的心絃。輕輕撫摸著這入鬢的列眉,被絕望侵染的俊眸,這挺鼻,這薄唇——這麼細緻而溫柔的撫摸,是第二次,或許就是最後一次。
“屋內的紗縵被我撤了藥,藥名為情散,你今日喝的酒裡摻了絕情散,兩者一混,就是忘情散,軟骨散,和世間最烈的媚藥的組合”
如遭雷擊!
耳中一派嗡鳴,似乎什麼都聽不到,可卻能清清楚楚的從那粉唇吐出的氣流中聽到三字——忘情散
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似傻了般呆滯的看著她:“你又再騙人,對不對你恨我今早口無遮攔傷了你,所以才戲弄我,嚇唬我,是不是小鼠崽,算我錯,我給道歉,不要嚇我,我真的真的怕了”
搖搖頭,嘆氣,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有點感嘆自己的狠心,同時又慶幸自己的狠心,其實這樣子的結局卻是對他對爺最好的結局。
用力拂開他的手,不去聽放開的手滑落於地的沉重聲響,也不去聽他那哀求聲,如負傷野獸的哀聲,更不去聽他匍匐前行的聲音,毫不遲疑的抬步,毫不留戀的大步而去,冷下心將狠絕的身影留給那悲哀不絕的人
“小鼠崽——不要走——”
“回來,小鼠崽,回來”
“會什麼要遺棄我,為什麼——“
“我這麼愛你,你為何辜負我,為何!”
“你會後悔的!小鼠崽你會後悔的——!!”
“啊——!!!!”
在踏著光影踏出房門最後一步的時刻,將事情辦妥的子燻也隨之踏出房門,關好房門,立於一側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的主子。
“都辦妥了?”
點點頭。莫子謙已經被他移上了床榻,蘇婉的穴道也被他解開,這回估計已經酬不免又看了看他主子的神色。
碧空如洗,伸展雙臂眯著眸子擁抱藍天,心情彷彿都受了天空的影響,一掃陰霾,程亮了起來。
“子燻,我做的對嗎?”
“屬下不敢妄言。”
轉過頭,看著他糾結的眉頭,好笑的伸手扯扯他的兩頰:“給爺笑個,別整天拉個晚娘臉,慘得慌。”
“主子!”羞惱的瞪一眼,可硬是不敢躲,生生等他主子扯完玩完。
唉——低低嘆聲,頭一沉,窩在他的肩胛,悶悶的:“你不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嗎?相忘於江湖,從此以後再無牽扯,一乾二淨,他好我好大家好。”少了多少麻煩啊。
“主子真的覺得這樣好?”
“難道子燻覺得不好?”
糾結的擰眉,想了又想,挫敗的垂下頭:“子燻也不知到底好不好。”
撲味——這小子燻,真是可愛的打緊。
伸手抓抓他的肩,笑道:“走吧,咱去住當旅客去。”
旅客?子燻疑惑。
笨蛋!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如今申府去不了,莫府再也住不下了,當然是要住賓館了!賓館知道米?客棧!笨!”
又打他頭!子燻忿忿的,即使是他笨,也是被他這個無良主子給打笨的!
對子燻的黑鍋臉視而不見,高高興興的牽起他的爪子,樂顛樂顛的沿著廊庭往府外奔去,光明正大,管他那一窩子人什麼異樣的目光。瞪什麼瞪,死老頭!還有你,老女人,你那什麼眼神!貌似抓到爺把柄似的幸災樂禍!還不滾去看著你那好女兒,再不管管,未婚媽咪她當定了!
“拉拉扯扯,成何休統!!”暴喝一聲,威嚴無窮。
眼挑釁的瞪過去,牙一呲:“管你鳥事!我又不是你家媳婦,你奈我何!”
眼珠子差點瞪掉,怒:“豈有此理!家門不幸,子謙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不知檢點,失德失禮的女子!”
“就是,大白天的與男人拉拉扯扯的,真是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