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手起手落,臂彎上下一刻多了個軟綿的軀體。
“主子,要滅口嗎?”
奇怪的看著臉色嚴肅的子燻:“她又沒做過什麼事,為何要滅口?”這孩子,許久沒宰人,難道手癢了?
“那屬下劃花她的臉?”
目光更奇怪,上前覆上他的額頭:“沒燒啊,這孩子怎麼了,今個淨說傻話。好端端的竟想劃花人家女孩子的臉,難道嫉護人家不成?”
子燻更奇怪,既不殺她又不劃她的臉,那主子讓他千方百計的打聽她動向又讓他想方設法支開其他人是為甚?這個女人,除了與主子搶那個男人,貌似與主子沒什麼其他過節——
“乖乖,將這女人搬進屋。”今個,爺就好心成全一對苦命鴛鴦。
餘光瞥見他主子唇角上揚的那抹陰險的笑,子燻結拮實實打了個冷顫。
他直覺,有大事要發生了,而某些不幸的人要倒黴了
午時將近,莫府的餐桌擺上了十數道菜餚,本是開飯的時間,照柱常,除了某個女人以及照顧某個女人的自己兒子喜歡姍姍來遲外,其餘人等都會早早的坐在餐桌前等候。可反觀今日,晚了將近一刻鐘,那兩人水到不說,連蘇婉至今都未見著個人影。
“婉兒呢? ”轉向蘇夫人,莫母親切的問道。
“那丫頭,今個早說是和丫鬟上街買些胭脂水粉去了,估摸著是忘了時辰,等她回來定好好說說她。”
回以一笑。轉頭看向旁邊的丫案:“可曾知道少爺哪去了?”
“回夫人,少爺去了醉生坊。”
莫父莫母同時擰眉。兒子喝悶酒去了?難道他們小兩口吵架了?
沉下臉吩咐:“去請少夫人出來”
“不好了老爺——”恰在此處一個俏生丫頭趔趄的跑來,氣喘吁吁的焦急喊道:“少夫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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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地篇】 第四十六章 忘情散
華麗的絳紫錦袍鬆垮垮的搭在肩頭,精壯的上身半裸,被醉意和深藏的沉痛掩映的桃花目不復往日的精湛,醉生坊三樓雅間的俊美男人頹廢如斯,無力的綺在雕花竹椅上,指節蒼白,舉著酒罈似無意識的灌著濃烈的白酒,彷彿只有這壇中物能將他心底的痛苦焚燒殆盡酬
一旁的紫霜看的心痛,眼前這頹廢沮喪,被無邊痛苦侵襲的男人,還是曾經那瀟灑隨意如風般不羈的公子嗎?情愛,果真是世間最厲害的毒藥,摧毀的心智,抽掉人的靈魂,一旦沾惹,恐怕除了下藥人,無人能解,亦無藥可解。突然間很恨那個女子,談不上嫉妒,只是一味的恨!公子一表人才又痴心如斯,究竟有何地方配不上她?又有何對不起她?既然不愛公子,當初作甚要去招惹?招惹了又不懂得珍惜,徒惹得公子黯然神傷,這種女人何等惡劣,當真是死不足惜!
沉浸在自我感傷中的莫子謙未曾發現身旁紫霜不斷變換的神色,抱著酒罈,他眼神寂寞的望向窗外,窗外,人聲鼎沸,平凡的老百姓們幾乎各個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攜妻帶兒的遊走於繁華的鬧市中,熱鬧喧譁,儼然和他所處的清冷雅間形成了極致對比。
自嘲的一笑,手霍得一揮,敞開的窗戶猛地闔死,嚴絲合縫,不留絲毫空隙。
阻隔了外面喧譁的同時也隔斷了從窗外投來的光線,本就冷情的房間霎時暗了下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淒涼淡淡的彌散開來,雖不濃烈,卻令人格外的壓抑。
“紫霜。”
簡單的兩字沒了往日的冷漠,沙啞中帶著一抹難言的悲哀,令她心顫的同時也深深的心疼著。
單膝跪下:“主子,屬下在。”
“如今就你我二人,不必拘禮,還是稱呼我公子吧。”
眼眶一熱,“是,公子。”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人細細擦拭她髒汙的掌心,也是柔聲細語的說,從今往後,你就稱呼我公子吧
他自然是發現了她的哽咽。抬眸淡瞥,俊眸裡複雜異常,只是一個一個稱呼也能讓這個內心堅韌的女子動容如斯嗎?忽而又自憐一笑,自己何嘗又不是?那個女人不經意婉轉一笑,何嘗不是令他欣喜雀躍,失了自我?想起她,眸光倏地一涼,揚起酒罈湊近已經失了血色的唇,大口吞嚥著這能讓世人解千愁的壇中物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不知哪來的勇氣,紫霜上前強勢的奪過他手裡握緊的酒罈,痛惜的望著他,聲音裡帶著哀求:“公子,求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被漠然裹得嚴實的眸裡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