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再繼續,只是俯身先脫了皂靴,以及棉襪,露出白嫩如玉的雙足。眉梢斜斜一挑,似笑非笑的睇著渾身繃得死緊的男人:“怎樣,還把持的住嗎?”
恢復邪惑本色,抬手有條不紊的解著自己的華麗錦袍,唇輕勾,無限風華:“不要小瞧我,小鼠崽。”
解了外袍,突見面前小女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個,解衣的手一頓,眉一揚,笑的戲謔:“只怕到時候把持不住的另有其人。”
興致缺缺的瞥眼,探手解起了裡衣,“又沒有幾分料,還真以為誰稀罕看似的,切。”
眼角突突跳著,這個小女人竟嫌棄他身材沒料?他沒料,那誰有料?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
抿著唇角幾欲發作,可待隱怒的眸光觸上那身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肌膚,所有的鬱氣加怒氣消散的一乾二淨,全化作了一股熱血直衝他的腦門!
旁邊目光的赤裸程度恐怕是讓人想忽略都難。
抬手解開頸後的粉色細帶,感受到旁邊的目光更加灼燙,手一頓,思忖片刻,索性扯了肌兜一把扔向了他的腦門,蓋住那雙色眼,一了百了
關鍵時刻面前突然的一黑差點令他抓狂。
急急抓下面前的障礙物,定睛一瞧,那個狡黠的小女人已行滑入了溫池,上半身浮於池面氤氳霧氣中若隱若現,白嫩的掌心撩著水花灑向優雅的嫩頸,沾溼瑩徹如玉的肌膚,春色點點,誘人無限遐思。
似無奈似寵溺的笑笑,低頭頭看了看手上的蘇繡肚兜,粉嫩的顏色就如她整個人,撩撥的他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湊近鼻間,馥郁的芬香引他陶醉的深嗅,眯起的狹眸是道不盡的滿足。若是能一輩子聞著她的味道入眠,他死而無憾
殊不知他這副德行看在某人眼裡,得出了兩字一變態。
不要怪爺罵人,只是任誰見了捧著女人內衣猛嗅的男人,恐怕都忍不住將他往這兩字上靠攏吧?
隨意撩起頸後緊貼著的髮絲,甩起晶瑩的水珠在空中划起淺淺的孤度,或滑落池水中泛起漣漪陣陣,或調皮的打落在暴露空氣中的細滑嫩肩,依著玲瓏曲線輕吻著因池水的溫熱而泛起微粉的肌體。
雙臂撥弄池水,穿過嫋嫋霧氣靠上池壁,舒服的仰靠著,杏眸半眯,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面昂揚著挺拔身軀下水,正目光灼灼朝著這方游過來的男人
指尖靈巧的挑開了面上的白紗,揚手一扔,捧起暖暖的溫水貼上了殘缺的容顏,絲絲暖流敷蓋著冰涼,輕柔的,溫和的,暖暖的,包容的,剎那間有迴歸母體的錯覺。可憐能留住的溫暖卻短暫的讓人悲憫,待溫熱的池水順著殘顏義無反顧的滑落殆盡,殘餘的溫度又所剩幾何?冰冷依舊,有誰安慰這未過花期卻已枯萎的容顏,又有誰溫暖這被殘酷塵世霜凍起來的冰涼?到頭來,留下來與自己相伴的,能給予自己唯一一絲暖流的,恐怕只有自己這雙不離不棄的雙手而已
望著她雙手覆頰,似悲似憫,又悵然若失的模樣,心一緊,彷彿冥冥中被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了下。他的小鼠崽,為何世間的不幸偏偏殘忍的挑中她?從身到心,無不被命運傷害的千瘡百孔,縱使一個男人遭遇了她所受的種種,恐怕都難以撐得過去,更遑論她區區一個弱女子?不知是何種意念在支掙著,她毅然挺了下來,雖然總是沒心沒肺的笑著,看似不以為意的風輕雲淡樣,可他卻惶恐的顫抖,因為他明白,她是個人,不是神。人一生能承受多大打擊他不知道,可他卻無比清楚的清楚,倘若打擊不知節制的頻頻而至,一旦超出了人的負荷力,再強的人恐怕也會生無可戀
展開懷抱將她緊緻的納入杯中,眼神中帶著不為人知的恐俱,他不能,不允許,更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箍緊的臂膀收縮的顫慄,低啞的聲音帶著急迫,是命令,同時也是懇求:“小鼠崽,答應我,永遠不要放棄你自己。”答應我,小鼠崽
心裡一動。順勢將腦袋靠上他的肩胛,汲取他身上的絲絲溫暖:“爺為何要答應你?莫子謙,給個讓爺心悅誠服的理由。”
“因為我愛你。”
呼吸一緊。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忍心,小鼠崽,這個理由你可曾滿意?”低沉的聲音夾雜著幾不可聞的嘆息,誠摯而堅定異常,令人不忍懷疑它的真實性。
敏感的感覺到懷裡人瞬間僵硬的身子,抬手撫摸著綢緞般絲澤的後背,一下又一下,似安撫,又如情人間傳達情意的方式,無限憐愛:“小鼠崽,從今往後讓我來照顧你,或許窮極一生,我也不會是你心中最愛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