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爺埋怨著:“爺,都怨你。要不是你無端的招惹那勞什子公主,咱們現在還在外頭吃香的喝辣的睡軟帳高興了還能找個人來伺候著!哪會像現在,受苦受累不說,還得看人家臉色。”含水的眼眸一轉,帶著惡意攻擊性的目光就剜向了正立在梧桐樹下虎視眈眈的衝著這裡望的李嬤嬤。
李嬤嬤是浣衣院的主事。此刻的她正拿著她那雙世故而精明的眼狠狠地盯著偷懶的玉娘,恰對上玉娘那不善的目光,反手抄起石桌上的軟條,冷笑著衝著玉孃的方向走來。
玉蘭公主格外交待要‘好好關照’的人,她怎麼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見老巫婆凶神惡煞的衝著她而來,緊盯著她手裡的兇器,就算不用腦子想她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
“爺,救命!”花容失色的一個高蹦起,連蹦帶跳的奔向爺的身後,如受驚的小雞似的躲在貌似充當老母雞的爺身後,扒著爺的後背希望爺這隻老母雞能替她啄跑迎面奔來的老鷹。
即便她再怎麼見過世面,也未曾和宮裡的人打過交道,更遑論此刻站在令他們些小老百姓平日裡都不敢肖想的皇宮這片聖地和刁鑽刻薄的宮裡人直面接觸。所以,何曾見過這樣架勢的她自然是心慌了。
停下踩踏的動作,爺從丹田運上來一口氣長長的吹向了額前的劉海,抬手指向自個的後背,對身後人吩咐著:“喂,替爺捶捶,酸死爺了。”
話音剛落,轟的一計拳頭砸向了爺的後背。
悶咳了數聲,爺忍了,畢竟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會掉爺的身價的。到了這抵禦外侮的關鍵時刻,她還有閒心思來跟爺鬥氣,真是沒治了她!
“小騷蹄子,竟敢在嬤嬤我眼皮子底下撒野!長脾氣了不是?好哇,我今個倒要瞅瞅,是你的脾氣硬,還是嬤嬤我的戒條厲害!”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她陰險著一張嘴臉,將手中的軟條指向爺的身後:“你給我出來!”
後背那塊先前被人狠狠捶過的地方此刻被人輕輕的安撫著,討好意味明顯。
搓搓鼻子,爺挑眼覷著,懶懶的抬起手,指著那張陰陽著一張老臉的嫉嫉,白森森的牙一撩:“老不死的,竟敢在爺我的眼皮子底下撒潑!長脾氣了不是?好哇,爺我幾個倒要瞅瞅,是你的脾氣硬,還是爺我的拳頭厲害!”在老巫婆目瞪口呆之際,爺揮舞著拳頭乒乓的衝著她的老臉上去。在她哀嚎著倒栽蔥似的倒在地上的那剎,爺眼明手快的撈起腳下踩得溼衣服,揉成一團塞進了她嗷嗷不止的嘴裡,阻止她喚來院外的一干侍衛。
推了下和院內一干蠢女人一樣愣在原地犯傻的玉娘,爺低喝:“快來幫忙!”
“唔唔”老巫婆掙扎著,舞動著雙手要拔掉嘴裡的衣物,那不聽話的模樣惹得爺一陣惱火,又是幾個拳頭衝她揮去,幾個回合下來,老實了不少,估計是被揍懵了。
拉著她的領子在地上拖著,那豬般的身體累的爺氣喘如牛,不由得再次衝著呆楞的玉娘低喝:“傻楞著幹嘛!快來幫忙!”
“啊?哦。”驚慌的看了下四周,玉娘快步過來,幫忙拖著老巫婆朝著陰暗的地方拖去。
“爺,咱們要弄死她嗎?”壓低聲音,玉娘聲裡含著顫,說話間做賊心虛似的瞅瞅院裡那些已經停下了活計,神色怔忡的衝著她們瞅的宮人們。
聽到弄死兩個字,老巫婆猛地驚醒,撲騰著四肢又極力掙扎起來。
“唔唔唔”
“靠!老不死的你不長記性!”一個猛拳砸過去,老巫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使出吃奶的勁將她給拖到了一隱蔽的拐角處,也顧不上喘息半刻,雙手摸索著將她身上給找了個遍,在袖口處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圓形物,急忙掏出一瞧,果真不負所望是出宮的令牌。
拉起坐在地上累的大喘的玉娘,爺禁不住興奮的在她耳邊低道:“玉娘,咱們出宮去!”
“出宮?”玉娘驚問。
也不多做廢話,拉著她一路快跑,在經過那些神色各異的宮人時,爺想了想,頓了頓步子,扭頭凶神惡煞的掃了眼她們,恐嚇道:“警告你們,不要亂說話。李嬤嬤累了,在裡頭休息著呢,她派我們去外頭辦點事,待會就回來。要是待會我們回來時知道你們有誰亂嚼了舌根,小心爺拿刀子朵了你們!看什麼,還不快乾活!”
宮人們一個哆嗦,忙收回了目光接著做自己的事,不敢再抬頭對上爺那凌厲的目光。
目光略過前方暗紅色的院門,眼珠子一轉,從晾衣繩上扯下了幾件晾乾了的衣物,拉著玉娘衝院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