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精雕細琢的美玉,指尖描摹著栩栩如生的龍形輪廓,眉宇間斂起絲絲縷縷的訝然。
七叔他何時與南陵皇室牽扯在一起
燭火影裡,他的面容輕擊淡雅,看出了爺的疑惑卻不解惑,清淺眉間朦朧著一層淡淡的擔憂:“有一點你要切記,無論如何都不要招惹他,你一定要把七叔這句話牢牢刻在心裡,切記”
沒有聽出他話裡潛藏的意味,此刻爺的全部心思都貫注在掌心的這塊暖玉上,千般猜測如走馬觀花般從 腦海中掠過,擾的心煩意亂,忐忑不安,哪還有心思去咀嚼他話裡的深意
倘若,當時能將七叔的殷切囑咐記在心裡,或許俄就不會有日後的那番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也就不會有糾葛在情絲中幾人的渙然神傷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深夜臨行前,好話說盡了,我也求過了,勸也勸過了,用盡了渾身解數,磨蹭了數個時辰,好歹將哭啼不止的孃親勉強勸說住了。
至於子重,簡直就是快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雷打不動他那鋼鐵般的意志!軟語相求,恐嚇威脅,甚至暴力相向都無法令他撼動他那所謂的忠誠半分。最後,還是七叔索性一掌劈下,劈暈了他,一了百了。
收拾了些細軟,懷揣著七叔交與的玉佩,踏著星光和玉娘一起從申府後門走出。
不忍孃親為離別的場面黯然神傷,便點了她的睡穴,所以身後送行的人只有七叔。
“好好照顧自己。”
臨行前,他難得說了句軟話,可爺心裡卻奇異的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反而平靜的連自己都倍感驚異。
扯了扯身後的包袱,淡淡垂眸,不去和那清輝玉色般的眸光相碰。
“我若是就這般不聲不響的走了。莫子謙他鐵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以為意的抬手理著衣決褶皺,一雙清眸在星輝下湛如墨雪:“這倒未必。”
多說無益。
到了此刻,除了硬著頭皮走下去也沒了別的法子。
不再言語,拽緊包袱掉頭往夜色茫茫的前路走去,不去理會今夜的月色是否悽迷,不去管前路是否兇險,亦不會幻想身後送別人的目光是否育著那般的不捨走,一路走下去,是我此刻唯一的所想所感
“站住!什麼人!”城門前,靠在城牆上打著盹計程車兵突見遠處來了人,頓時打起精神,持著長矛指著正徐徐衝著這走來的兩人,厲聲喝止。
“軍爺,”玉娘討好的上前,避開尖銳的矛,衝著守門侍衛靠近了些,嫵媚一笑:“我們姐弟二人有些急事要連夜出城,不知軍爺可否通融一下,給我們姐弟行個方便?”說話間,一錠金子在夜色的遮掩子啊便塞進了他的手裡,順勢還撩撥的拿指尖勾劃著他的手臂。
被那極盡嫵媚的笑媚了心神,手臂上的酥麻更是令他心蕩神馳。
見他那副模樣,玉娘笑的更媚,嗔怪的拿纖手輕推了他一下,爹聲爹氣:“軍爺”
“阿奇哥,他們是幹什麼的?”守門的另一個士兵見這邊磨蹭過久,持著長矛走過來檢視情況。
不著痕跡的手裡的金子收好,若無其事的上前拍拍走來士兵的肩膀,討好的笑笑:“這是我們家的遠房親戚,正趕上急事要出城呢。小劉,你看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通融一下?”
這個叫小六計程車兵面上浮上來為難之色,看了眼拿包付款款的兩人,壓低聲音湊近他:“阿奇哥,按規矩,這不到卯時不得開城門的啊”
“哎呀,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反正這裡就咋們兩人在,你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再說了,規矩是這麼定的,可若真的拉出咱們那些兄弟們問問,一直以來都恪守臣法,堅守操行,一次錯誤都不犯的能有幾個人?小劉,老哥知道你是個本分人,可這年頭本分人可不吃香啊!”啾著小劉臉上又動搖的神色。他繼續鼓動;“小劉,你就當是幫幫老哥吧!要不這樣,等著換班,老哥請你去美味居好好喝上一頓如何?”
咬咬牙,他點點頭:“好吧,這個面子我賣給老哥。不過,阿奇哥,僅此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對著身後的玉娘使了個辦妥的眼色,玉娘嬌笑的回謝個秋波,挽著爺正大光明的出了城門,留下身後那被媚眼電著的愣頭青
新皇登基以來,早朝制度恢復了聖祖時期的一月二十四日製。
一身深紫色官袍風情落落,裹著他那昂藏七尺的挺拔身軀,倜儻風流。
早朝尚未開始,提前趕到的眾位大臣們圍著這位位高權重的俊美公子恭維聲不斷,諂媚聲不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