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倒退幾步,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憤怒的小臉,洩了氣的仰天長嘯,萬般無奈把天怨!
“碩鼠崽,你言而無信,著實太可惡了!”怒紅了臉憤憤不平的指控著,那疾言厲色的斥責讓爺有種逃課被老師當場抓包的窘迫感。
不自在的撇開眼,躲過那飽含控訴的清澈水眸,乾咳一聲,側身負手,一本正經的自辯:“爺只是覺得打架這運動實在是弊大於利。阻塞交通,會給百姓造成不便不說,那血腥的場面也會給心靈脆弱的人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最尤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會給下一代樹立了個壞榜樣,造成壞的影響。孩子是祖國的花朵,是祖國明天的太陽,若是各個都有模學樣的打架鬥毆,不學無術,試想一下,那麼大興該是如何的混亂?大興的大廈又將由誰來支撐?所以,為了大興的明天著想,爺決定還是不打的好。你也是大興有頭有臉的人物,與那些有志之士一般懷著愛國的赤誠之心,想必也不願做出荼毒大興未來棟樑的事情,對吧?”
咬著美唇司徒俊浩垂眸沉思著,那糾結的模樣似乎在做著什麼掙扎。
“你說的好像也對可,可是”
“知道爺說得對就得了,還有什麼可是!”
一揮手打斷他的磨嘰,爺暗道一聲傻瓜,揚袖舉步欲走,可背部的一隻爪生生遏制了爺的步伐。
“你還是不能走。”抬起頭,如玉的小臉滿是堅定。
這倔強的廝惱的爺忍不住瞪眼珠子:“你究竟有完沒完!”好賴話都說盡了,這廝怎麼就是執迷不悟呢!
“我們一定得分出個勝負!”
“你死心吧,爺是不會跟你動手的。”
“不分出勝負你就不能走!”
“警告你,別惹爺!”
“你不能走。”
“放開!”
“我不放。”
“放開!”
“不放!”
爺覺得頭頂簡直安了個活火山,即將到達爆發邊緣!
“你不要後悔!”爺玩不死你!
“不後悔!”大義凜然的昂頭。
好!有種!
“分出勝負不一定打架,我們可以換種方式,你可曾願意?”
猶豫剎那後,堅定的抬起頭:“我願意。”
“好,爽快!”一揮手,輕喝:“跟緊了!”
兩旁隨從見他們的世子爺二話不說就爽快的跟著傳聞中吃人不吐骨頭的混世魔王去了,唯恐小世子有個什麼閃失,稍一商量,派一人回去通報,其餘人跟隨著保護世子
西南王府東廂暖閣內,司徒絕和莫子謙一如既往的在棋盤上殺伐。殺的正盡興之時,門外通傳侍衛突然推門而入,躬身斂容:“王爺。”
如霜冷眉微痕,斂起幾分不悅:“什麼事?”
“回王爺,剛剛小世子身邊的侍從來報,小世子要與申家大少決一勝負,特來請示用不用增派人手保護世子。”
啪,輕微一聲響,黑子落上了棋盤,仍舊是採取慢守之陣術,謹小慎微,步步為營。
眼神未曾離開棋盤,轉而又拾起一枚黑子,司徒絕頭也未抬:“不用。”那申家鼠還未猖狂到要公然與他西南王為敵的地步。
得了回覆的通傳侍衛忙行了退禮,躬身退下。
東廂裡又恢復了寧靜。棋局繼續,可人卻不在了狀態。
持著黑子,司徒絕冷眸一剔,看著棋局上那明顯的一處破綻,寒眉輕蹙:“你確定要走這步?”
這一提醒,莫子謙才恍然的模樣,伸手就要去重拾敗子。
一隻遒勁的手橫亙上方,擋住了莫子謙欲悔棋的手,“何時棋品極佳的莫大公子也開始悔棋了?”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對面那微窘的俊顏,司徒絕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揭穿:“子謙,你心不在焉。”
丟下白子,莫子謙懶散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笑道:“可能是累了吧,下了一個上午,有些疲乏了,絕你不要見怪才好。”
推開棋盤,司徒絕隨意往身後椅背上一靠,淡然道:“也是,不知不覺都晌午了。”頓了頓,接著道:“想必下人們已將酒菜準備好,子謙,在這喝杯薄酒如何?”
“今個就不必了。”錦袍一揚,起身從屏風上撈起裘衣,笑道:“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今個就不叨擾了,改日再聚。”
“既然這般,我就不強留了。”
眸光沉浮輾轉著狐疑,司徒絕不動聲色的望著匆匆披上裘衣,連招呼都忘記打就迫不及待踏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