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這般的侮辱!
失了一貫優雅的風度,臉色陰霾的一把將掌心下那張嘲諷的小臉推開,掀開被子,撈起地上凌亂的衣物,穿戴完畢後,揚起袖袍,頭也不回地的掉門而去!
豈有此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尖酸刻薄情理不通的女人!
妄他待她一片真心,她卻如此侮辱他,這叫他情何以堪!
司徒說的極是,女人,果真是寵不得的,愈是寵,愈是不知所謂的厲害!
小鼠崽,看來真是有必要冷落你一陣了!
王府管家正朝著安頓爺的寢房裡走去,突見莫子謙黑青著面色藏怒宿怨的走來,心裡吃驚不小——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奴才惹到了這位貴主?要是王爺怪罪下來,可真沒他好果子吃,指不定一個處理不好他劉福就得收拾收拾包袱回鄉下種地去了!
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不等莫子謙走來,他就忙諸好的矮著身子迎了上去:“莫公哎喲”
撞開前來詢問的劉福,此刻的莫子謙被熊熊怒火燃燒著,壓根不理會外界的一切,快步疾走,那陰冷的氣息簡直令人有種遇神殺神,佛擋殺佛的顫慄感
待莫子謙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爺神色斂起,迅速撈起衣服穿戴了起來。
束好衣帶,摸索出褥子底下藏起的硬物,踹入懷中剛欲下床,床單上那觸目驚心的落紅卻陡然間晃了爺的雙目,心猛地一眸撞擊,震盪的整個人有瞬間的發慢。
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就這麼沒了。
明明是要留給深愛的人,到頭來給的卻是自已的敵人。
最愛的人
自嘲的笑了笑,恐怕是自己這輩子的痴心妄想吧!
這樣也好,反正給不了他,給任何人都是一樣。
摸摸懷裡的硬物,唇畔再次勾勒了抹自嘲的笑。
最起碼,爺的落紅也算是沒白落不是?
“哎,張三,你剛剛去了哪裡?”板著臉,劉福瞅著不緊不慢從院外回來的人,質問道。
無謂的撩撩額前碎髮,“茅房。”
茅房?來的方向根本就和茅房的方向截然相反,這睜著眼說瞎話也不帶這樣的!
八字鬍一瞥,剛欲發難,不輕不重的聲音再次傳來,成功的將他的滿腔斥責給噎了回去。
“你家王爺不是讓你來喚我過去的嗎?你若是再跟我這般唧唧歪歪的下去,不怕誤了時辰,惹得你家王爺大動肝火?”
剛剛莫子謙那張被怒意浸伐的臉龐突然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渾身打了個寒顫,管教下人不利害的莫公子動怒這本就是他的不是,若是再加上一條延誤正事的罪責,那他真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不敢再多羅嗦,急急催促著爺快跟上,帶著爺穿過迴廊腳步匆匆的衝著王爺的沁苑奔去
十素五葷三湯兩粥,早餐不算奢侈,但也不算寒摻,不失他王爺的身份也不算是過於浪費。
雕龍描金的金絲抽木餐桌前,司徒絕落座於主位,司徒俊浩和莫子謙次之,分居左右,各有特色的男人氣勢卓然,絲毫不覺有主次之分,從旁觀看來儼然是三角眸勢,無端的,這一幕讓爺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突兀的詞彙——三足鼎立。
見爺進來,司徒俊浩兩隻耗子眼亮晶晶的,不用說,鐵定是在謀劃著算計爺的陰謀詭計。而莫子謙全然將爺無視,喝著糯米粥,舉手投足之間不失他貴公子身份。還屬司徒絕比較順眼,見爺一進來就盯著飯桌上的菜,確切
的是說飯桌上的大蝦不動,似乎意識到讓爺站著看他們吃飯是種罪過,假惺惺的指指下位的座:“坐。”
司徒俊浩一聽他老爹發話讓一個奴隸同坐,眼珠子立馬瞪起:“父王,您怎麼能讓奴隸跟我們同坐!”
既然最高領導人發話了,爺當然也就不用客氣,故意捱到司徒俊浩的旁邊,刺啦聲拉開座椅,毫無形象的坐下,持起筷子在瓷碗上用力敲了幾下後,飛快的衝著不遠處的大蝦奔去!
死耗子,敢不讓爺坐?靠!爺就偏得坐在你跟前,摳不死你!
嫌惡的看了眼動作粗鄙的爺,小耗子拉著臭臉,啪塔一下放下筷子:“你滾遠一點!”
“不會。不如你先滾一遍做下示範如何?”
挑釁的給了他一個你算個屁的眼神,轉而吝毒的收回眸光,將炙熱的眼神投向了那金燦燦的大蝦
怔怔的看著在三鈔鍾內飛走飛回的蝦盤,筷子抵著空空如也的盤子,心臟停了三下,始終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