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過後,司寇殤恢復了妖嬈本色,對著爺嬌豔欲滴的紅唇輕吐,帶著嗔怪的意味。
艱難的逼迫自己的腦袋轉過,咬著舌尖平復著呼吸,半晌,方拉回了大半個魂魄,抬袖將鼻間粘稠物一抹,努力裝出淡定的模樣,“是你自個笨。”明明親眼見到爺將蠱蟲給逼出來了,還傻乎乎的跟著爺來賊窩,不是笨是什麼?
邪惑一笑,魅瞳裡絲毫不見惱怒:“要不是你騙我說母蠱生下了小蠱,我又豈會自陷囹圄?還真是個小騙子。”
嗔味更濃,聽的爺骨頭一酥。
真是有些後悔讓這妖物重見天日,此等妖顛媚世,簡直就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絕對致命的殺手啊!讓這妖物禍害塵世,爺還真是罪過。
站直了身子,忽視妖男投來的有魅惑勾引嫌疑的媚光,“爺承認,妖男你的確有顛倒眾生的魅力,但是,請你收起你的小把戲,爺是個自制力超強的人,不會為敵人的魅力所顛倒。”
媚笑愈發撩惑:“既然如此,何不正視我?”
兩眼看著天花板,爺有些微惱:“爺愛看哪就看哪,關你什麼鳥事!”爺就是喜歡看空蕩蕩的天花板,不成麼!
妖嬈的笑聲連連,媚眼從上到下掃視著面前似乎氣急敗壞的人兒--
那與他相稱的血色錦袍,那囂張不羈的披肩散發,那豔麗奪目的額間束帶,還有那精緻特別的貓眼耳釘
不可否認,這身裝束對極了他的脾胃。
集聚全身力量,纖指拉扯紅袍一角,“放了我,我許你高位。”
不屑的用鼻孔冷哼:“那野蠻的小部落,即使是高位,又能高到哪去?”
“小部落?”玩味的咀嚼這三個字,司寇殤眸光湛湛,隱約流動著睥睨天下的霸氣,“若是加上你如今所踩的這片土地呢?”
唇角弧度一僵。
冷冷拂開他抓著衣角的手,任他不穩的重新跌回椅上,面無表情的回道,“沒興趣!”
懶散的在椅子上調整好一個舒適的姿勢,司寇殤笑的饒富深意:“識時務者為俊傑,大興如今何種情形,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不過。何去何從,你再好好想想吧!”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收斂了一切情緒,我平復著呼吸,儘量平靜的問出了那個似夢魘般糾纏了我十數年的名字:“寒月和你是什麼關係?”
司寇殤一怔,轉而挑眉:“你不覺得你首先該關心的應是魅情的解藥嗎?”還有七日就是十五月圓時分,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擔心毒發?
解藥?輕嗤一聲,冷笑不止。
“反正都被這魅情荼毒了十多年,有沒有解藥都無所謂了。”
“呵呵,十多年?你倒是真會說笑話。這毒明明是半個月前”似乎想到了什麼,司寇殤驀地住口,驚詫的再次從上至下將面前人兒掃視個仔細。
“反正毒已深重,再多你那顆又何妨?搞不準還能以毒攻毒呢!”自嘲的笑笑,莫名的嘆口氣,低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凝眸不語,司寇殤眸色深深,一抹難以覺察的疼惜從魅惑的眸底悄然滑過。
十多年
那時候他也就是七八歲
這麼多年來,他究竟是如何挺過來的
“不想說就算了,本來也就沒有打算從你口中探究出什麼來。不過我想,你們關係應該匪淺吧,否則,她也不會將這絕世毒藥交與你。”
扭身從抽屜裡掏出一把鎖鏈,玄鐵打造,幽幽泛著冷光寒芒。
嘩啦作響的鎖鏈令司寇殤玩味的一笑:“莫不是想鎖住我?”一條鎖鏈就妄想著將他司寇殤困住?嗬,還真是異想天開。
對他的問話不正面給予答案,“本不想做的過絕,可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你與那個低賤女人有所關係。恨屋及烏,真是對不住了!
命不好?眉心微痕,剛欲品這三字的涵義,霍得,琵琶骨處猛地一陣錐心劇痛令他痛得窒息,雙瞳暴睜,青筋暴起,冷汗瞬間爬滿了渾身各處
居高睥睨著因痛而蜷縮成一團的司寇殤,無辜的聳聳肩,“說過了,你命不好,怨不得爺。”
痛苦的喘息著,被冷汗浸溼的散發凌亂的貼在妖冶蒼白的臉龐上,司寇殤痛楚的扭曲了五官輪廓,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蹦出,“算、你、狠!”千萬不要讓他司寇殤有翻身的機會,申傲天!
手裡環扣驀地一拉,一陣痛苦的倒抽氣聲毫不意外的響起。
“狠?對你爺也算是仁慈的了,最起碼還好心的給你解了蠱毒。”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