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掠過那張千嬌百媚的小臉,司寇宇心中又是一悸,自動忽略兩側朝臣投來的詢問神色以及上方他父王射來的莫測目光,硬著頭皮道:“為兄剛剛才想到,這瘟神一座即可,若是多了,極有可能被反噬,恐對皇弟不利”
“這樣啊——”拖長了聲音,司寇殤擰著眉頭,故作為難的在兩女之中看來看去,半晌,長長的嘆息一聲:“罷了,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反噬就反噬吧,死在石榴裙下,皇弟心甘情願。”
司寇宇粗獷的面上染上了惱意:“你”
“大皇兄勿怒,皇弟剛剛是開玩笑的。大皇兄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為皇弟破劫,皇弟怎忍心糟蹋了大皇兄的一片苦心不是?”帶著幾許難察的諷意他不緊不慢的將身子轉過,順手將左手裡攥著的綠衣女子推向了司寇宇:“大皇兄,此座瘟神皇弟就無福消受了。”轉身,強硬的攬著臂彎上的人舉步歸位。
對著司寇殤離去的身影,司寇宇陰狠的眯了眯眼。
可待他不經意的抬眼,見他父王眯著眼睛笑著,貌似要開口講話,他心裡猛地打了個突,搶在他父王開口前對著他的心腹令道:“還不快將這女人帶下去!擾了父王的興,本殿下拿你們問罪!”
兩名隨從忙誠惶誠恐的將綠衣女子拉起,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將她拉出了大殿
高座上,老皇帝慈祥的笑意不減,可是精湛的眸底卻染上了晦澀。
各就各位,宴會繼續,飲酒作樂繼續,絲竹歌舞繼續,一切貌似如常。
早在落入他懷裡那刻就被他卑鄙的點了穴道的爺動彈不得,言語不得,被強行按坐在他的大腿上,此刻只能眼睜睜的望著玉娘被人拖出了去,心急如焚,急切的想要去救她卻無能無力。
涼滑的泛著酒香的杯沿抵上了爺的唇。
“百年佳釀,嚐嚐。”無骨般的趴在那柔軟的削肩上,司寇殤低低柔柔的誘哄著,熱氣吞吐間,妖豔的唇瓣若有若無的摩擦著粉嫩的頸子。
泛著淺淺漣漪的清洌醇酒倒影著的是一雙幾欲噴火的眸子。
瀲灩的魅眸瞥過杯中倒影,慵懶的揚唇一笑,捏著杯沿的手輕晃了晃,登時杯中的那雙抑怒含怨的眸子隨著酒汁迷離的搖曳了起來。冷不丁幾許酒汁噴濺上了乾涸的唇瓣,蹭的一下,至烈的酒燒的唇瓣火般燒了起來,本來略顯蒼白的唇霎時豔如桃李,放眼觀去,就與遊移在那粉嫩頸上的妖冶紅唇極為相似。
“看來你這個小女人是想等著本殿下來餵你了。人小,架子倒是不小。”低迷的輕笑著,指腹稍用力將杯沿擠進爺的唇瓣,另一手掐著爺的下巴,在爺殺人似的目光中,司寇殤將滿滿一杯的烈酒如數倒進了爺的口中。
涼滑的指腹按上爺的下頜,稍稍向上一抬,烈酒如火刀子般滑過柔嫩的喉嚨,所經之處燃起烈火一片,順著食道直達五臟六腑!
誰人不知南陵的酒以烈聞名天下?除了土生土長的南陵人能受得了這高濃度的烈酒,哪裡還有人能受得了這等火灼般的液體?
一杯烈酒入喉,紅霞蹭的下爬上了爺的滿臉,一雙眸子也如他所期望的般浸上了朦朧的溼霧。
愉悅的低笑著,單手將爺面前散落的幾縷柔發別至耳後,司寇殤抬眼瞅著怒火中燒的爺,纖長的指尖點著爺的眉眼,笑的愈發嫵媚妖嬈:“好喝嗎?我的美人。”
鼓著眼睛死瞪著他,既然手不能動,口不能言,那爺只能用眼神這唯一的武器來瞪死他!
“哦?怎麼這副不情不願的表情?難不成是美人沒喝的盡興?”故意曲解的來話來刺激著爺,說著,他還真的接著持起桌上的玉壺,將手裡的空酒杯再次斟滿了烈酒。
看著清洌的酒汁嘩啦啦的流進了泛著琥珀光的杯中,爺的心一抽,牙關登時咬的死緊,打死也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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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地篇】 第七章 落入賊手
在座的群臣只要不瞎不聾的自然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自降身份,甘願墮落,真是,真是怎麼也扶不上牆的爛泥巴!”怒其不爭的捶著大腿,當年跟隨鐵面將軍的老將王墨悲憤異常,想著將軍臨死前的託孤情形,再看看此刻不思進取正饒有興味逗弄赤眉女的司寇殤,悲從中來,蒼勁的老目浸滿了悲哀。
“噓——師父,小聲點,若讓人聽見,可是要惹來殺身之禍的啊”跟隨王墨將軍赴宴的門生小心提醒道,又拿眼角謹慎的瞄了瞄四周,好在他們玩樂盡興尚未注意到這邊的談話。
恍若未聽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