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驚的接過碗盅,一張嬌面是藏不住的得意
那頓飯就在殿下的呵寵和那位側妃滿是幸福的神色中結束。
她們腦海中恐怕至死也忘不了那一幕——
在那位側妃放下玉筷的那剎,殿下笑容驀地變得可怕,而剛剛還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側妃轉瞬間痛苦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狼狽的栽倒於地,悽慘的尖叫著,似乎是承載了不堪忍受的痛苦,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著過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她又瘋狂的抓撓著她不知何時青筋縱橫的臉,彷彿有深仇大恨般的死命摳挖著,哪怕是活生生摳下來一塊血肉也未曾令她的動作消減半分,反而愈演愈烈,到了最後竟瘋狂的挖掉自己的雙目
而她們的殿下主子至始至終都在旁邊含笑看著,笑容是一成不變的妖嬈撩惑,對於那位側妃的求饒完全無動於衷,眼睜睜的看著那側妃死的慘絕,整個過程未曾給過半個憐憫眼神,反而興致盎然的如看一場摺子戲
“小妹妹。”吃在興處的爺突然擱下筷子,轉過身,笑語盈盈。
神遊中的小奴婢猛地回魂,嘭的聲雙膝跪下:“奴婢在。”
司寇殤不動聲色,也擱下筷子,斜眸靜觀其變。
淺笑曼曼:“請問你的眼睛出毛病了嗎?”
聲如蚊蚋:“沒”
笑依舊:“請問我得罪你了嗎?”
誠惶誠恐:“奴婢不敢。”
“既然你的眼睛沒問題,我又沒有得罪你,那你為何總是用一副‘你吃的是毒藥’的眼神來刺激爺?知不知道,爺是受不了刺激的,一受到刺激爺的腎上腺就會瘋狂的分泌,這分泌的一旦過量,恐怕就連爺自個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砰砰砰,磕頭聲不止:“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得得得,你快給爺起來,別擺出一副爺欺負你的樣子,爺只是就事論事,可沒針對你的意思。”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耐煩的揮手:“煩不煩!爺讓你起來你就趕緊起來,囉嗦的什麼勁!這麼婆媽,若擱在爺家裡,不是嚇唬你,早就被子燻小朋友拿去餵魚了!”
持起玉勺,為對面人空了一半的碗盅中又添了些蓮子粥,聲音平淡無波:“拉出去,餵魚。”
——叮——
玉筷敲碗,爺不悅:“你什麼意思?”殺雞給猴看嗎?呸呸,爺不是猴。
殷紅的唇上揚,綻放的弧度如罌粟開到茶靡:“惹主子不高興的奴才,留著只會礙眼。”
“若我偏要留著礙眼呢?”
妖嬈的眼波深處泛起凜光:“不要不識好歹。”
靠!爺還真要和他扛上了!
啪!玉手一拍桌子,爺順手一扯,拉著那個顫慄不止的倒黴女人不讓前來拉走的侍從得逞。
嘴角斜起的弧度有絲陰翳:“你這是跟我作對了?”
揚起下巴爺冷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爺就是要跟你做對,怎麼著,怎麼著!
龍麝香氣味的靠近令爺腦中警鈴一響,渾身打了個激靈,攥著那個奴婢的五指驀地一鬆,火急火燎的搬起屁股下椅子往外挪了挪,抄起桌上的筷子防這毒物如防狼:“警告你,休得靠近!再膽敢往爺這挪一厘半毫,爺插死你!”惡狠狠的持著筷子對著他比劃著,爺嚴肅的神情不像是說笑。
著了他一次道,沒理由爺還要傻傻的著他第二次!
清冷的魅眸一閃,眼角餘光瞥著那個女婢被拖了出去,莫測一笑,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
“小天天,你似乎忘了自個的身份。”語態帶著慵懶的調調,他重新靠回椅背,不自覺的撫著蛇形尾戒,魅眸輕眯,眼神不離對面那成刺蝟模樣的女人。
若她著實忘了,他不介意陪她再溫習一遍。
身份?爺齒冷:“難道爺的身份還要由三殿下你來定位不成?”
狹長的魅眸跳躍著危險光芒,身形一閃,那張倔強的小臉被他強行託在了掌心:“在本殿下的面前你最好將你的小性子收斂好,因為本殿下向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真將我惹惱了,可真是沒有你什麼好果子吃。”頓了頓,他緊盯著那漆黑的烏眸,接著道:“的確,扮了男人這麼久,性子野慣了,一下子要你老實本分的當我女人著實有些不適應,所以我大可以給你一定的適應期,勉強忍你一段日子。但是你要記住,容忍不等於放縱,倘若你仗著我對你的恩寵而不知好歹的放肆,那就別怪我用自己的方式來管教你這匹烈馬。還有,‘爺’一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