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兩人沒個緣分,為何今生偏偏遇見了彼此?
若說兩人真有緣分,卻又為何屢屢錯過了彼此?
人說緣分天註定,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姻緣線早有月老牽好,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誰的搶也搶不來。若真有緣分,倒也不枉費這番苦苦爭取,若沒個緣分,不知逆天可否?
|ilikemoon手打,轉載請註明|txt99
【元寶篇】 第十七章 回去
彩雲剪霓裳,池塘中央搖曳了蓮蓬花影婆娑,微風拂過柳枝花叢,海棠花下溫酒涼。
大興皇宮御花園,一襲黑底暗紋的刺金色騰飛龍形的蟒袍高貴涼不可犯,勾勒金邊的黑色袖口被偶爾的清風微微吹皺,樹影婆娑間,負手而立的人眉目冷寒若極地冰雪,冷眼看著匍匐於地的女人,看著她戰戰兢兢莫敢抬頭的膽怯與觳觫,鷹目如錐,目光若戟,鋒銳的好似要直刺人的心底。
“太子妃你可知罪!你與浩兒成親三年之所以無所出,並非你所言身體有疾,而是浩兒三年內根本就沒近你的身!浩兒嚴令你不許靠近他三尺之內,在浩兒留在你房裡期間,你們每每都是分床而睡,甚至他每每夜半時分出府,直至天透亮方遲遲而歸!也就是說成親三年,你們壓根就沒有圓房,可
是?大膽太子妃!知情不報甚至替太子諸多隱瞞,欺君罔下,大逆不道,你眼裡可有朕!”
扒在泥地上的纖手篩糠般顫抖,玉蘭略施胭脂的俏臉此刻蒼白的如大病初癒,面對著冷酷上位者一聲比一聲的嚴厲質問,她早已六神無主,驚嚇的搖著頭抖著聲音喊冤。
“父皇明鑑,兒臣兒臣絕無欺瞞父皇的意圖是太子,太子他”
“放肆!太子乃一國儲君,未來的一國之尊,身份高貴比天,豈容你小小婦人妄言詆譭!犯了錯卻不知自省其身,反而推卸責任於太子身上,別說這是皇室,太子乃一國儲君,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中,也斷不容你一介婦人出言詆譭夫君!來人,將太子妃壓入禁閉宮,反省三個月,抄寫女戒百遍!”
冷冷一揮衣袖,袖口凌厲掃過一側花技,盛開的花朵霎時劇烈搖晃飄零落花幾朵,鮮豔的花瓣隨風吹拂到跪地乞饒的女人面上,鮮紅映襯著慘白,愈發襯得落花比人嬌,人比落花應憐。
悲悲慼慼的哭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也未曾令傲然獨立的男人動容分毫。
喚來不遠處候著的宦官,低聲囑咐幾句,寒霜般的冷酷面容於斑駁樹影中愈發的冷厲冰寒
——嘭——
“父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放了他!”怒氣衝衝的踹開御書房的大門,同時一拳打在攔路的守衛臉上,奪過守衛的長戟一把擲向聞訊趕來的一波侍衛,橫衝直撞的闖入,徑直奔向正伏在案上批改奏摺的司徒絕。
“父皇,景瑞他犯了什麼罪,為何要抓他入死牢!”怒火沖天,一口氣奔向御案前,又急又怒又憤,一拳砸向御案一角,即刻被震起的墨汁四處飛濺,染了明黃絹帛黑色汙漬星星點點。
握緊的狼毫出現細微的裂痕。
擱下狼毫,扔下手中批閱著的奏摺,他抬眼無表情的看著面前怒髮衝冠的兒子,勁節的指骨一下一下敲打著案面。
“通敵叛國,罪無可赦,判他絞刑也算留他全屍,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仁慈。”
“仁慈?”似聽到什麼天方夜潭,司徒俊浩提高了聲調,俊逸非凡的臉扭曲異常:“笑話!父皇你有什麼直接衝我來就是!我司徒俊浩說一個不字就是孬種!你不能針對景瑞,他是無辜的,他”
“你這個混賬!”暴怒,案上的一疊奏摺被司徒絕怒極全掃到了司徒俊浩的臉上,怒指司徒俊浩的鼻子,鷹眸微眯說不出的怒與冷酷:“你看看你像什麼話!對你父皇大呼小叫,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皇嗎!為了個男人竟抹了臉跟你父皇叫板,傳出去,你不嫌丟臉你父皇還嫌丟人!那個王景瑞,狗
膽滔天,敢勾引我堂堂大興的太子,死不足惜!留他全屍已不能解朕怒,朕定會將他千刀萬剮,以洩朕憤!”
“父皇你不能!”
“不能?”怒極反笑:“整個大興都是朕的,生殺予奪大權都在朕的手中,朕會讓你看見,朕到底能不能!”
司徒俊浩急的直拍御案,口不擇言:“父皇你怎麼可以這樣!草菅人命,以權謀私,與哀帝那個昏君又有什麼區別”
“放肆!你,你簡直是魔障了!來人,押他進禁閉宮,與太子妃一塊,禁閉三個月!”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