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熟悉的令他想要拔腿而逃——
一雙含著挑釁的目光直直射了過來,他不由抓緊門擺,憤怒的眼神迎了上去。
對方挑釁的桃花眸微微一挑,似諷又似不屑,好似示威般,只見他猛然抓住身下女體加大了動作,嬌媚的如泣如訴的嗚咽聲討饒聲斷斷續續響起,如故酥軟,蕩人心魄,但唯獨對門外的司徒俊浩來講卻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劍,殘忍的將他維持的所剩無幾的驕傲擊的粉碎!
來的時候,他尚是一身驕傲意氣風發的小太子,走的時候,他卻如磨平了稜角的銅鏡,如丟了利爪掉了利牙的小獸,一夕之間失了所有的驕傲
莫子謙夠毒!
呼吸尚未平復,爺喘息著抬眼,複雜的看著已然空蕩的門扉,再垂眸看了下因‘不聽話’而被掐得發紫的小腰,眼神不由自主的飄上了某個正起身,慢條斯理的開始穿戴衣物的人身上,看著他穿戴整齊利落,摺扇瀟灑一打,整一副濁世翩翩公子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
“你在想什麼?”摺扇合起,他俯身趨近,湛黑的眸霸道的將人攫住,彷彿在無聲告訴爺,不僅是人,就是思想他也得牢牢霸佔。
扭過臉躲開他垂落於爺臉上的發,爺意興闌珊:“說了你會不高興的,自取滅亡的事兒爺可不會做。”
手捏上了爺的鼻子,他寵溺的笑著:“聽你這般說,我今個還非聽不可了!說吧,我心情好著呢,沒那麼容易惹得我不高興。”
“真的要說?”
“說。”
“那,是你自個非要爺講的,你要惱的話就惱你自個,千萬別遷怒到爺身上。”
不應下來但也不否定:“你儘管說就是。”
掐著手指爺垂了眸:“其實吧,也就是覺得你這個人脫了衣服就是禽獸。”頓了頓,嚴肅了小臉一本正經:“可穿了衣服就是衣冠禽獸!”
聽罷他不惱反笑:“總之,我莫子謙不是人,是吧?”
抿著唇角不接花,繼續將手指玩得出神入化。瞧,連你自個都這不能認為,看來還有些自知之明。
桃花眸閃過不明意味的色彩。
摺扇擊掌踱步至銅鏡前坐下,拉過抽屜拿出其中的桃木梳和一個別致華貴的紫玉冠,握在手中把玩片刻,他垂著眸淡淡吩咐:“鼠崽,過來給我梳頭。”
什麼?是爺耳朵出現幻聽了吧?
扯過薄衾翻了個身,直接蓋過頭頂將討厭的人事物統統隔離在外。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過來,我知道你聽得見的,惹我不高興你是知道後果的。”
不高興,不高興?!!
誰,是誰剛剛大言不慚的說心情好,不會那麼容易惹得他不高興?!是誰,究竟是哪個王八蛋王八羔子說的!!
出爾反爾,心眼比針眼小的男人,究竟是哪對父母早就的這樣的極品!
跟我一個小女子瞎計較,他瞎了他的狗眼!
“第三遍,過來。”
不聽,不聽!蒙著被子捂著耳朵打滾,爺聽不見,誰惜理你!
“第四遍,過來。”
爺耳殘疾,您老人家再大聲點!
“第五遍哦我差點忘了,女人只會給自己的夫君梳頭,你尚且沒名沒分的,也難怪會鬧些小別扭,使點小性子。看來成親是勢在必行了,愈早愈好,你放心,我這就令管家準備準備咱這就趕路,早回去就早成親,父母親早就在家等著抱孫唉,鼠崽,你這是為何?”
披著薄衾爺黑著臉奪過他手裡的桃木梳,梳梳梳,爺梳的你毛髮凋零!
雖然頭皮陣陣發疼,但透過倒映在鏡面上的那張俊美容顏上,依舊可以看見那完美的唇線還是悄悄的揚起
翌日,天剛擦亮時,尚且睡眼惺忪的爺,就被人慘無人道的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幹什麼”極端不滿的咕噥著,胡亂揮動了兩下手臂要趕走揪著爺的討厭鬼,睡意朦朧中感到唇上一熱,溼滑的溫熱強悍的堵了進來,似乎奪了爺好長時間的呼吸方戀戀不捨的退了出去。恍惚中,貌似還感到舌尖被吸的麻麻的,痛痛的——
“小鼠崽,咱們要上路了”醉若薰風的氣息輕輕吹拂耳畔,可待飄入耳中與此刻正做著的夢境糾纏,就十分巧合的給了正吐著黑色枝椏,萬里追殺爺的黑山老妖配了音——要上路了,送你上路了
猝然一竦渾身驚汗,驚魂未定的睜大了無焦距的眼兒,爺沉浸在黑山老妖帶來的恐懼無法自拔。
“小鼠崽?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