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崽,鼠崽你怎麼祥?別嚇我,千萬別嚇我啊——來人,來人!快叫大夫,叫大夫!” 抱著懷裡人莫子謙臉色煞白,顫抖的看著自己鮮紅的刺目的雙手,心跳幾次停止。
“爺分的清的,爺沒有糊塗,爺腦袋清楚的很”流著淚向他求證,期待而渴望的看進 他惶恐的眸,焦慮不安的內心等待著,等待著他告訴爺親情與愛情本身就沒有特別的界限,告 訴爺多年的堅持不是場笑話男人的淚都是淌進心底,顫抖的捂著懷裡人不斷淌血的額頭, 望著那如小鹿般膽怯,又脆弱的彷彿輕輕一擊就會猝然崩潰的神情,淌過淚的心不由得陣陣作 病。他成功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線,眨眼的功夫就將她逼迫至此,由此可以證明一些東西,可他 卻於此刻沒了慶幸只餘滿腹心酸。這一刻,他彷彿與懷裡人融為一體,她的彷徨她的無助他都 彷彿感同身受,心尖彷彿擱了根長長的荊棘,隨著呼吸刺的他鮮血淋漓,幾欲暈厥。
“小鼠崽”
“爺沒糊塗,爺分得清的,你要相信爺,真的”
“對,鼠崽分得清,是我說錯了,是我糊塗,我亂說話’
不:,爺糊塗,爺真的糊塗!為什麼會這祥?為什麼?爺糊塗了,事情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本來很簡單的,為什麼會變得這么複雜?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複雜起來的,爺不明白,明 明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就錯綜複雜了起來?不明白,不明白”
趕緊制止懷裡人錘頭的自殘動作,他忍著陣陣的暈厥,啞著嗓音道: “鼠崽聽話,不明 白就別想”
“為了他什麼都舍了,甚至連元寶都很心拋棄了,到頭未卻不知白己究竟要什麼,爺怎麼 了,究竟怎麼了爺究竟在堅持什麼?什麼?啊!
!!!!!莫子謙求你打暈爺!不想了!再想下去會死人的!!!!”失控的掙扎中再次掙開 了他的懷抱,衝著床柱再次撞去。
“鼠崽!!”悲慟的大叫一聲,莫子謙抱著懷裡人暈厥過去。
聞聲再次而來的莫父莫母推開房門,見了房內情形差點嚇破了膽,表面的鎮定早已維持不 下去,顫音連連的吩咐下人去請大夫,他們二人顫巍巍的走近,挨個量了鼻息,待確定尚有呼 吸,莫母精神…下鬆懈而徹底暈厥了過去,留下莫父對著暈厥的三人又急又慌又恐再次睜眼 ,感覺好像過了漫長的幾十世紀。
手指略動了動,立刻被人反握了住,下一刻整個人被人抱起,耳邊短促的呼吸伴隨著是莫 子謙亦悲亦喜的聲音: “鼠崽你要是再不醒,我還好你醒了,還好,從沒有像此刻感謝 上蒼將你還給我。今世再也不要和你分離了,鼠崽,我們再也不會分離了”
待情緒稍微平夏,他轉頭對旁邊候著的下人吩咐: “去通知老爺夫人,說少夫人醒了, 順便吩咐廚子做些阿膠紅棗粥,粥不要太稠,棗要剔核剁碎,蜂蜜少許。還不快去!咳咳 咳”
“諾。”領了命下人火急火燎的下去了。
拳柢口撇過臉咳了半會,無奈的嘆息,軲過臉時卻已噙著笑抬手撫上了那蒼白的小臉:“ 鼠惠別再這麼嚇人了,你都不知爹孃進來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咱們雙雙殉情了,當場嚇得魂飛魄 散。嚇人不帶這樣的鼠崽,就算你想活躍我們莫府的氣氛,也應該選個別樣的節目不是?”
低頭摳著指甲,眼神卻呆呆的盯著寢被上的鴛鴦圖案。
經歷了一次某人於沉默中爆發的威力,莫子謙現在還真怕上了某人這種沉默不語的調調, 心慌慌的將人抱在自個的膝上,軟語哄道:“鼠崽想什麼呢,說出來聽聽。”
唇抿了抿,最終將目光從鴛鴦圖案上移開。
入鬢的劍眉微微上挑:“看鴛鴦?姻緣湖中常會飛來許多成雙成對的鴛鴦,待你頭傷好罷 ,我就帶你去看,好不好?”
眼神飄向了腳上的銀亮亮。
“鼠崽若是不喜歡,我這就幫你弄下來。”…個響指一把銀亮亮的鑰匙凌空拋來,接過鑰匙 幾下開啟鎖鏈,連鎖鏈帶鑰匙朝著鑰匙飛來的方向一拋,幾聲衣袂摩檫聲罷歸於沉寂。
睜著眼兒往枕頭的方向上瞥。
微微一怔後恍然大悟,撈過枕頭莫子謙強塞列身前人懷裡,笑道:“想不到鼠崽你還有抱 枕頭的嗜好。”
柳眉不悅的蹙起,低頭,摳手指。
“不是抱著,難道要枕哦,我明白了,鼠崽你要睡覺,是不是?”
柳眉漸漸舒展。
“不行!”
柳眉倒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