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什麼身份。聽你的話,好像知道我是個什麼身份,虛心清教一下,敢問這位大哥,我是個什麼身份?哦,順便問一下,你們家大汗又是個什麼身份?”
“夫人恐怕聽錯了,小的豈敢妄議夫人。”
聽似卑微,實則不屑。
對他那不敬的口氣不以為意,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看著他又驚又窘又怒又不敢怒的神色,用力抬高他的下巴:“敢說卻不敢承認,這就是你們草原人的作風?孬種。”
“不許侮辱我們草原人!我們草原人才不是孬種,你們中原人才都是豬
”
“無知愚蠢的草原人,你又如何得知本大爺是中原人?”
“你——你!,”守衛氣紅了臉,握著闊刀的手攥的泛白,猛一扭頭擺脫下巴處的禁錮,渾然不顧旁邊朵朵的焦急的暗示,與身前人怒目相視:“你本是我族擄來的卑賤兩腳羊,要不是得我家大汗青眼,你恐怕早就是老子的胯下之物,豈容你在此放肆!你不感恩大汗恩典則罷,竟辱罵我族,褻瀆神靈,簡直大逆不道!我必稟告大汗,綁你入祭壇,用你罪惡的血,以向神靈贖罪!”
身旁的安子怒的捲起袖子要上前與他廝打,爺單臂攔住,不緊不慢的走到這義憤填膺的仁兄身後,由上到下掃視了他後背一邊,嘆聲身材不錯罷,冷不丁伸出一腳凌空踹向了他的屁股,收腳,站立。
“去吧,大爺我在這等著,告訴你家大汗大爺我等著他綁我入祭壇,不見,不散!”被他冷凍了七日,也是時候該見個面,攤個牌了。既然山等著爺來就他,那爺也不矯情,就就就,無甚所謂!
受此大辱的守衛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衝著大營的方向徑直而去,在腦海裡他已羅列好了那女人一條一條的罪證,只等著見到大汗,他就會添油加醋的編排這個女人不是,他還不信弄不死這個失了寵的膽大包天的女人!敢得罪他杜爾布,他要她好看,讓她知道他杜爾布可不是什麼可小看的人!
殊不知,在杜爾布趕來前,就已經有人將前刻帳前的一幕一五一十的稟告於大汗,內容仔細的連一個字都不差,每個人的表情都描述的堪稱淋漓盡致。
“啟稟大汗,御前守衛杜爾布有事來報!”
嗞——一顆冒著幽光的暗紅色藥丸一接觸冰冷的酒汁立刻溶解開來,淡淡的青煙沿著杯沿一圈一圈的騰起,如炊煙,如淡雲,氤氳了人的眼簾,聞著並不刺鼻,有著淡淡旖旎的果香,卻驚得旁邊靜立的左冥心一陣一陣的亂跳。
纖瘦有力的手託著白瓷杯底,漫不經心的轉著,晃著,直到紅色藥丸溶化於清澈的酒汁中消失不見,藥丸酒汁兩相交融合為一體。司寇殤半搭著眼皮,一手持著酒杯,一手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案上奏摺,聽到來報,頭也未抬。
“讓他進來。”
嘩啦——得到允許,杜爾布迫不及待的跨步而入,扈氣未消的欲向上位那悠然而坐的大汗控訴那女子的惡行。
“大汗”
“愛卿辛苦了,讓你一個御前守衛去為那等不著調的女子守護,著實是委屈了你。”
司寇殤的語調不溫不火,身旁的左冥卻為那大而化之的杜爾布直捏冷汗,以目頻頻給予示意,可偏偏這杜爾布是個不會看眼色的,別人別有用心的給個開頭,他就好賴話不分的滔滔不絕的接下話茬去。緊接著他家大汗給予的話頭,圍繞著不著調一詞,繪聲繪色的將那個他家大汗口中女子的不是數
落個遍,直恨不得用盡畢生所學詞彙,將那不著調的女子往死裡邊貶她個天上有地上無。
殷紅的酒汁猝然蕩了下,醉人的紅色漣漪蕩若紅潮。
“如此說來,愛卿這些日子的確是受了不少委屈,本汗心有愧焉。”起身緩步踱向杜爾布,司寇殤將手中酒遞到杜爾布眼前,頓時一股淡淡的香氣一絲一縷的飄入他的口鼻中,突如其來一種帶著興奮的眩暈差點令他失神,直到看見握在杯沿上的纖瘦手指方驚醒到是他家大汗送酒至他跟前,方誠惶誠恐的垂首。
“這杯酒就代表本汗的歉意,你可願意接受?”
在誠惶誠恐中多了受寵若驚:“臣下不敢!”
“本汗沒問你敢不敢,只問你願不願。”
“臣,臣不敢不願”
“願意就好,來,喝了它。”
司寇殤淡淡的看著激動的手腳不知該往何處放的杜爾布,在他人看不見的角落,未達眼底的笑容中藏著毒的流汁的刀,陰毒狠辣,殘忍的狠毒直逼人心。
在杜爾布持著酒杯將欲觸唇剎那,左冥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