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廂尚在醞釀著開場白,屏風那廂就直截了當的開場,被人搶話頭的感覺真是不爽。
“沈弟,開始了”
“知道了——咳,太子殿下要節哀”
話頭冷不丁被人截斷:“若你來只是跟本殿下說這個,那王凌他可以去挨軍棍了。”
一層密密冷汗佈滿了王凌額頭。
“沈弟”可憐巴巴的望著爺,王凌只差在額頭寫上救命兩字。
給了他一個爺會全力以赴的眼神,談判繼續:“聽說殿下的側妃是個聰慧美麗端莊賢淑玲瓏靜好善良可愛的女子”
“誰說的!那個額婆娘,臭婆娘,霸道囂張,兇悍無禮,簡直就是天底下最野蠻的婆娘!”屏風後的身影猛地起身,激動異常,身形未測似乎有轉出屏風的意圖,可最終發出一聲莫名的長長嘆息,重新坐了下來,沉重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些落寞:“總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像她一樣壞的女人”
王凌吁了口氣,讚賞的看著爺。
而爺卻莫名其妙,小耗子不該是這種沉重的語氣啊,爺死了,他應該很高興不是?
“既然她那麼壞,那她死了豈不是罪有應得?”
剛吁了口氣的王凌聽罷這話,心咯噔一下,知道壞事了。
果不其然,只聽屏風後一聲怒叱,屏風轟隆一聲被人踢翻,裡面的人怒氣騰騰的踩著倒地的屏風步步朝他們逼來。
“你給我閉嘴!敢詛咒本殿下的女人,你是何居心!她好與不好自有本殿下自由評論,核實輪到你來說三道四,指點置評!你算個什麼東西!!”伴著怒叱他一腳踢上了前面人的肩膀,只將人從椅子上踹到了地上。
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傢伙的暴力傾向這麼嚴重,絲毫不顧及第三者的存在,當著人的面就毫無顧忌的放肆他的暴虐因子,這冷不丁的一腳可謂結結實實,踹的爺肩膀麻木,隱約感覺不到痛了。
旁邊王凌已經嚇得在旁跪地連連替爺求饒,爺眼尖的瞅見他似乎有想著再來補上一腳的意思,當即一個驢打滾給躲了過去,嘭的一腳他踹在了木柱上,痛的他臉色發青腿兒直打顫,只不過似乎是想在我們二人面前維持他太子的尊嚴,暫時尚無跳腳現象。
腳脖一緊,多了隻手。
“沈弟,快。還愣著幹嘛,快向殿下告饒啊!”
爺癱在桌前硬是當做沒聽見,爺沒一腳踢回去算他小子走運,還要爺向他告饒,我呸,沒門!
司徒俊浩顫著腳站在原地,扈氣得盯著爺,抿起的唇角偶爾牽動兩下,似乎在考慮著要不要開口叫人直接將爺拖走了處理。
也垂著眼兒力求將某人無視,與豬對眼簡直就是侮辱視覺神經!
“啾啾——啾啾——”
清脆悅耳的鳥名聲打亂了一室的劍拔弩張,翅膀扇動的聲音撲稜稜的,順著聲音瞧去,一直通體翡翠綠嘴巴葡萄紫的怪鳥停在窗欞上,扭動著小腦袋,似乎在這個屋內巡查著什麼,突然它烏黑的眼兒一亮,又響亮的就就叫了兩聲罷,脖子向後緩衝,鳥聲蹲下向後,翅膀繃緊向後蓄勢待發,突地,嗖的下如箭矢如流星衝著目標火速而去!
寢房裡其中兩人傻眼的順著鳥兒飛行的線路移動目光
一人不用移動目光,只需僵硬著目光不動就可以看見鳥兒飛行的全過程,因為,鳥兒的目的地貌似恰好就是她
當這傻鳥撞上爺的胳膊昂著腦袋衝著爺啾啾叫個不停時,爺真的要歇菜了,這鳥大人是煩得哪門子神經,難道是覺得鳥生無望,自動投懷送抱要爺烤了它嗎?
“甄黎鳥?生活在南疆的對紫菡花而啼的甄黎鳥?怎麼出現在這?難道是哪家公子圈養的?”這廂王凌自言自語,那廂司徒俊浩眸色不斷變化。
“王凌,你先出去。”
王凌大驚:“太子殿下,沈弟他”
“本殿下就讓你出去!來人,將王凌公子送出去!”
叫嚷的王凌被拖走了,房裡轉眼間就剩下兩人,一鳥。
“要不,你也令人把我也拖出去吧。”爺好心商量著,胳膊上賴著不走的鳥兒奮力的啾啾叫著,貌似也在應和爺的提議。
前方小耗子沒有應爺的話,僅著明黃中衣的他看起來竟有些消瘦,尤其敞開的領子有幾許水漬繚亂,與他凌亂的鬢髮相得益彰,再襯著她下巴的青茬,眼眶的微凹,更彰顯的他整個人有了些男人的滄桑感。才僅僅半個月未見,再次見面,他給爺的感覺,似乎是一夜間長大了
在爺尚在感慨他怎麼一夜成熟了時,冷不丁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