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所尋之人時臉色丕變,虎軀也開始微微瑟縮了起來,眼神不敢瞥向他們大汗,垂著腦袋欲言又止。
“有事以後再說。”焦急去邀兒子寵的司寇殤沒有注意到他這一員大將的異樣,拍拍小馬駒不安分的腦袋,錯開哈達大步流星而去。
對哈達相知甚深的左冥自然發現了老友的不對頭。
直至大汗走遠了,左冥方趨步湊近哈達,小聲詢問:“你是不是惹什麼禍事了?照理說你看守營帳不該難道是小主子?!”為這一猜測左冥驚懼的渾身發冷!天大的禍事都有的商量,當然,前提是別關乎到他們的大汗的心頭肉!
一把按住哈達的肩膀,左冥的聲音開始發抖:“小主子他刪出什麼了?”
望著大汗離去的方向愣神的哈達這才彷彿歸了魂,呆滯的將目光轉向驚疑不定的左冥,忽的發狂掐上了左冥的脖子:“難道不是你?!你在搞鬼對不對!啊?是不是你!你再跟老子裝糊塗!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你他老子的將小主子藏哪裡了!!”
左冥狼狽倒退兩步,手腕電閃般劈向哈達的兩臂,逃出死亡威脅的他按著脖子粗喘了不已,見哈達紅了眼的又要撲上來,不由得惱怒的嘶吼:“驢養的你發什麼瘋!”
“你他娘才是驢養的!!”殺紅了眼的哈達抽起闊刀就要衝著左冥劈來,嚇得左冥忙飛身閃過,正要拔腿而逃之際,不遠處的帳篷裡突然傳來一陣類似絕境中的因獸發出的嘶吼哀鳴聲,悲聲悽切,吼聲哀絕!咆哮聲中不掩分毫的釋放出毀天滅地的嗜骨殺意!聞者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在嘶鳴傳來之際左冥和哈達就脊背發涼,幾乎控制不住的要奪路而逃!可隨著一片血幕從天而降時,兩人皆如被神魔釘住了兩腳般寸毫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大片血紅的液體從他們眼簾瀑布般嘩啦而下,隨之轟的聲,那尚在掙扎中的物體哀哀叫了兩聲,重重摔在了他們面前,腦袋四分五裂,當場窒息!那是前一炷香時還尚耍著脾氣的汗血小馬駒!
汗血小馬駒的慘死加劇了他們心底的恐懼!
久違的記憶開始在腦海中翻騰,在和平中度過了幾個月的他們,怎麼就忘了他們大汗可怖的性情,竦人的狠辣?
小馬駒只是殺戮的第一步,天之之怒,伏屍百萬!可誰又能預料,他們大汗此次這般毀天滅地的怒,究竟要多少人為此祭奠?
“說!本汗的兒子呢!”
收斂了柔和的他就如被惹毛了的惡獸,尖銳的獠牙開始廝磨,鋒利的爪子悄悄伸開,瘋狂的眼神沒有了人的理性,銳利的盯著可以作為洩憤的兩隻獵物,只要他想,下一秒就會狠狠撲向他們,撕開他們的血肉,捏碎他們的內臟!
強忍著內心懼意,哈達勉強將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個大概。
原來兩日前元寶就不知所蹤,與其一起玩耍的根木兒道當時正在離主帳不遠處的草原上玩馬球,元寶在邊上當裁判,由於玩的盡興沒有注意到元寶什麼時候離開。據其中一個孩童所講,似乎見到元寶跟著一個將領走了,由於相隔較遠,只模糊的瞧見這個將領與左冥有幾分相像口到黃昏時分根木兒回來跟哈達提此事,哈達這才覺察出不妙,忙放下手裡公務火急火燎的去主帳查詢,知元寶未歸,驚得差點失魂!怒吼著派出全班人馬去找,後又細細盤查,竟查到有人看到左冥回來過,聲稱幫大汗拿要緊的東西,後背著異常大的包袱而出!而且此左冥聲稱,此次行動乃大汗秘密交代的,不得聲張,這也就是哈達沒有第一時間得知訊息的原因。
聽到這,左冥和司寇殤就差不多明白了,有人打著左冥的旗號,在他們出外打仗時趁虛而入!畢竟他們心裡邊都清楚,左冥在征戰幡兒布途中,可是寸步不離司寇殤的身邊!賊人不在頭幾日動手,偏偏選擇在打了勝仗,戒備鬆懈的後幾日一舉擒拿,當真是奸猾!狡詐!何其可惡!何其該死!老虎頭上拔毛!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恨!屠其城,屠其國,都難以平息他胸口之滔天憤懣!
是誰?究竟是誰,是哪方勢力有這個能力,這個膽色,敢與他司寇殤叫板!
而且,村大招風的道理他很早就明白,防患於未然,所以自元寶一出現於他的視線,他就令人竭力封鎖了訊息!雖世上無透風的牆,但毫不誇大的講,以他御下的能力,絕對不會這麼快就洩露了他如此三令五申的重要秘密。
難道是雨旋?記恨上元寶的捉弄,繼而想給元寶個教訓?
念頭一起,他先搖頭否定,他奉命保護兼監視那邊的人沒有傳遞來他們異動的訊息,應該不會是她。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