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著邪惡的速度,邪肆兒得意伸出罪惡到尖銳,在我心碎的哭泣中狠狠從那翩翩的白衣傳入,帶著刺目的紅,穿胸透背!
瘋狂搖著頭我委頓於地,指甲不停刺颳著冰冷的屏障卻依然也無法觸控到他分毫。
翩翩起舞的彩蝶頃刻間化作漫天的血雨淅淅瀝瀝的下,美麗妖嬈的原味花瓣開始一片一片的合攏,凝聚起觸目驚心的血 而下,涓流不息,並以肉眼難以接受的速度迅速蔓延上升,逐漸淹沒俊雅如玉的身形
“七叔”我哭著拍打我們之間的阻隔,瘋了似的扒著地下的土。不顧一切的要打通另一條彼方的通道。
被血水淹沒過半的他依舊笑看著我,緩緩舉起手中的染血的蕭,艱難的湊到蒼白的唇邊,接著吹完了先前的曲子——此刻我才猛地醒悟,原來先前聽到的曲子不是纏綿悱惻的鳳求凰,而是悽絕哀慟的離殤碎!
血水瘋了似的上漲,我失聲尖叫,彼岸的他最後一眼留戀不捨的看向我,悽絕的唇瓣最後一次翕動——我、不、甘!我不甘!!!!!
一個血色浪頭狠猛打來,尖銳的痛撕心裂肺——七叔!!!!
“啊——!!!!!”
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抱著腦袋放聲尖叫。
哐!子燻破門而入,疾步踏到床邊停駐,按住劍柄敏銳的眼睛掃過四周,急切詢問:“主子何事?”
“去,快去,找個解夢師過來。”
血,又是血
“蝶化血雨,鳶花吐血,不祥之兆啊,是兇卦!”
茶水面上波紋劇烈一晃。
重新蓋上茶蓋,揮退了連子燻在內的周圍所有人,定著目光看著下方捋著鬍鬚做一副世外神仙狀的解夢師:“再算。”
三片龜殼一陣搗鼓,一炷香時間的唸唸有詞後,搖頭晃腦的嘆息:“血刃索魂,白衣血洗,分明就是血光之兆啊,兇!”
“再算。”
這次解夢師沒有在搗鼓他的三片龜殼,只是語重心長道:“恕貧道直言,夢中所兆無不預示著血光之災,就是再算幾遍也依然是兇卦!”
重新端起案上的茶杯,猛呷了一大口:“那可有解法?”
一陣掐算後搖頭一嘆:“為之晚矣,依夢之兆,血刃穿胸,血浪索命,唯一的生機彩蝶也化作血雨舞聯翩,種種跡象無不徵兆著你所念之人凶多吉少,只餘未了之願,故託夢”
“子燻,拖出去!以後臨江方圓十里內不要再讓我見到這個招搖撞騙的臭道士!”
“誒誒,這位施主,貧道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哎呀,別拖我,別拉別扯啊——”
老道士為自己抱不平的話愈行愈遠,在偌大的偏殿逐漸趨近死一般寂靜的時候,一陣隱忍的咳聲壓抑的在門扉後低低響起。
“誰?出來!”
“阿天,是我。”捂著嘴虛弱的低咳幾聲,安子從門後轉過,歉意的給了爺一個虛弱而蒼白的笑顏。
“安子?你怎麼出來了?”勉強拾掇好情緒,起身迎上去,攙著她的胳膊走向靠近火爐的靠椅上,扶她坐下:“深更半夜的,你身體不好,還不好好在房裡休息,瞎跑什麼?”
她反手拉住爺的手:“阿天,你做惡夢了?”
“也就一個小小噩夢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阿天,別騙我,你自從回來以後,幾乎夜夜噩夢纏身,夜夜喚來解夢師給你解夢我們現代人何曾信過命?咳咳要不是那惡夢泰國可怕,你也不會緊張如此咳咳”
撫著她的背忙大段她的話:“行了,別說了,我這人就愛小題大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噩夢而已,還能壓垮我不成?”
她擺擺手:“都怪我,要不是我這破身子不爭氣,也不會連累的你沒法子跟你七叔一塊去尋藥引,你也用不著整天的擔驚受怕”
說起藥引,事情還得迴歸一個月之前,儘管董易找了另一味藥引代替了真正的藥引,將毒性延緩了一個月,但若一個月之後還尋不到所求藥引配成解藥,那元寶就真的回天乏術了。可那藥引只怕為時晚矣,為此,只有帶著元寶一塊前往。司寇殤無疑要跟隨著去,董易這個大夫自然也要跟去,至於爺本來也是要一同前往,,無奈臨江那方突然來信,安子病危!情急無奈,兩頭為難之下七叔讓爺先回臨江,至於元寶這方放心交給他,他會沿路保護元寶直至取到藥引配到解藥安全回來。
可不知何故,從回來後噩夢就不斷,血夢夜夜纏繞,半個多月來就從未間斷過,每每驚起一身冷汗,渾身觳觫,就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