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的精神好了不少,吐出薑片,扯了抹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提了被給她掖了掖被角:“你在這慢慢想你女兒十七歲嫁到我家被我虐待的場景,我去給你準備碗紅棗燕窩,等你補充完了能量,再給我乖乖的將我那萬人迷兒媳生出來!”
拉了個穩婆出來,關了門,壓低聲音問道:“情況如何?”
“孩子先出腳,是難產。”
轉過身抹了把臉,深呼吸了幾次,問出了極不想出口的問題:“母子平安幾成?”
穩婆只伸出了一個指頭。
“保母不保子幾成?”
穩婆想了想,多加了三個指頭。
驀地盯住她:“為何只有四成?”
“四成已經多算了,她之前受過巨大刺激,對胎兒造成了很大影響,再加上長途跋涉舟車勞頓的,一個孕婦又怎麼受得了啊?倘若這樣也就算了,要是好好休養一陣,調整好心情,調補一下身子,其實年紀輕輕倒也應該會復原個七八,可這身體尚未復原的過來,怎麼能讓孕婦再次受到刺激,而且還摔倒?那可是孕婦啊——”穩婆說到這,惋惜而遺憾的不住搖頭。
身體順著門柱緩緩地滑坐於地
一身醫術又如何?學的又不是婦產方面的。即便所學的就是婦產方面的,那又如何?在要什麼沒什麼的古代,如今這種情況,難道要給她剖腹產嗎?嗤,講笑話嗎?
醫者,卻救不了自己等待救命的朋友,不是諷刺是什麼?
“孩子在母體時間太長恐怕會憋得窒息,而母體的情況又不太妙,所以還是趁早決定保母還是保”
揮手阻斷了穩婆的話:“無須多言,保母,竭盡全力,想盡辦法,無論如何也得讓保證母體的安全。”
“可是若是保子的話機會至少”
“無論機會有幾成,就算有十成,我也得保證母體的健康!明白嗎?”
穩婆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頷首:“明白。”
側對著她疲乏的揮揮手:“去吧。”安子,但願不要恨我
冬日的夜,愈發的清冷了,草葉上的露水搖落,轉瞬化作冰涼的霜。
窗紙上人影不停地晃動,橘黃色的燈火明明是溫暖的顏色,可此刻看在爺眼中,竟比天上那輪不近人情的冷月還要寒上幾分。
寒風順著空擋的頸子直往身體裡鑽,真冷,冷的人直打哆嗦,可爺卻不想裹緊衣服取暖,任由冷風予取予求,吹到最後反而不冷了,可能是麻木了吧。
凌晨三點,臥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一個成型的女嬰安靜的躺在包裹裡被抱了出來。雖然她面板皺巴巴的,但五官看起來蠻俏,沒有哪一處都很像安子,臉型,額頭,鼻子,嘴巴不知眼睛像不像呢?像,肯定像的,雖然她的兩眼緊緊閉著
安子,我的乾女兒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除了沒有呼吸
兩日後,安子終於從昏迷中清醒,看見身邊躺著的女嬰,空洞的笑著:“阿天,不用費盡心機的騙我,這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生下來就沒有聲音,她,死了”
安子再次陷入昏迷,昏迷中反覆喃喃著女兒對不起,女兒媽咪不好
請來了大夫每日來給安子請脈,打發了人好好照料安子,府裡的事情交給了申志宇打理,暗裡找人用一天的時間將密室門重新佈置了一番,準備了不下十天的吃食,自第二日起就躲進了密室,扣好密室門,開始閉門不出。
第一日,申志宇在密室門苦苦相勸,無果,回。
第二日,申志宇連同其他兩位長老一塊來相勸,無果,回。
第三日,第四日乃至第五日,三日依舊來相勸,依舊無果,回。
第六日,三日連同身體稍安的安子一塊前來相勸,一如往日無果,回。
待到第十日,閉門不出的老申頭按捺不住,終於出關,舉著柺棍敲著密室門怒罵,無果,回。
當日,老申頭派人去尋當初來重置密室門的神秘人,一連三日無果。
怒極欲動土拆密室,奈何當初建造密室是為了以防萬一留條退路,堅固異常不可撼動,而且密室與整座申府的地基構建上牽連非常,毀了密室估計整座申府就要化為廢墟。
待到十五日,老申頭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一邊找人繼續追查神秘人,一邊派人火速通知申墨竹,另一邊則遍尋天下能工巧匠,研究密室門解開之法。
話說大興京都這邊,司寇殤帶著兒子游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