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剛落,哄天的爆笑聲就充斥了整個院子口
擦擦笑出的眼淚,爺大力拍著他的肩膀笑的岔氣:“志宇啊,你們哥四個不會任勞任怨的當著冤大頭,難道就可以不情不願的當著?看不出啊,你們四個還有自虐傾向哩——有理想,有前途,有可持續發展的潛力啊!如此有志青年,若是被煮成了熟豆子,豈不是暴殄天物?應該將志宇這顆有發展潛力的豆子埋在土裡,趕來年,能生成一筐子豆子,到時候煮起來,那可是一筐子哩,賺了!“
又是一陣爆笑響徹當空。
申陌予和申穹哲相視無奈的一笑,在這刁鑽的祖宗面前,志宇二哥忽悠他那半吊子文學豈能討得個好?
申志宇裝模作樣的哀嘆兩聲,仰天長嘆:”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申其志笑拍他腦袋一下,道:“得了吧你,整天酸不拉嘰的,也不怕被大風閃了舌頭?少主,言歸正傳,咱這起點問題您說說該如何解決?”
“這還不好說!”揚揚手,爺爽快的笑道:“同樣未開封的二十年佳釀五壇上案!今日力戰你們哥四個,爺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這天下英雄誰敵手!”
“好!少主有如此雅興,那我們哥四個就捨命陪君子了!”
撩著眼皮瞅著這四個不怕虎的出聲牛崽子,熟視無睹七叔那方投來的不贊成目光,掰開酒罈口泥封的油紙,陶醉的深嗅著沁人心眸的醇和酒香。
腳尖蹭開木椅上的棉坐墊,蹬著椅面一搖一晃,吹吹指尖眉微微上挑:“老現矩,先下賭約。”
“天兒,今晚可是為你接風的日子,不要玩過火了。”深知爺脾性的老申頭又開始喋喋不休。
爺當然知道老申頭的潛臺詞——眾目睽睽之下,你可別給我丟了老臉嚯。
揮手,丟過去一個不耐眼神,人老了就是囉嗦!
老申頭老臉扭曲,爺熟視無睹。
老申頭見恐嚇爺不成立,繼而曲線救國策略,對其他四人進行眼神施壓。
奈何其四人如今有了爺這個大後臺,狗膽子開始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看星星的看星星,瞅火把的瞅火把,踩螞蟻的踩螞蟻,摳桌角的摳桌角,完全無視黑臉正在進行時的老申頭。
似乎沒料到一向乖巧聽話的申家四少竟然開始走叛逆道路,竟然敢將他這個老階級的話當做耳邊風,老申頭一時間愣了又愣,似不認識般將這四人挨個瞅了個遍,直到確認了的確不是他人所扮,方怒其不爭的哼了聲,翹著個鬍子耍脾氣。彷彿是化悲憤為食慾,抄起剔透華貴的象牙筷,直指整張桌上唯一的一盤芙蓉炸蝦。
這道菜是老申頭為慶祝爺的歸來,大發慈悲特赦下來的。可誰知這可愛的菜餚沒有進入愛蝦如命的爺的五臟廟,反而入了避蝦猶恐不及的老申頭的米碗中!
爺痛心了,尤其是看到這歹毒的老申頭彷彿是吃毒藥似地嚼著蝦仁,爺的心頭血淌的更利索了。
老申頭的快樂彷彿是建立在爺的痛苦之上,見到爺眼神中流淌的悲傷,老申頭痛苦的面部表情迅速舒展開來,彷彿不再是嚼毒藥了,腮幫子動的更加帶勁,將爺悲憤的目光化為無物,眼皮連撩都不撩爺一下。
“少主別看了,就算是您兩眼望穿秋水老族長也不會分給您半隻,老族長的奸詐您又不是不知。”彈彈酒罈,申其志笑的一臉純真:“這樣吧少主,一對四,放倒兩個就算您勝,四盤東海大蝦煎、炒、炸、蒸齊齊上陣送到您面前,保密性百分百,保管您吃抹乾淨了老族長也一無所知口怎麼樣,少主,這個賭約你滿意可否?”
睨著他眼神跳躍著懷疑的光芒:“哦?你可知爺可是容易當真的人,這海口誇的又大又誘人,小心爺真的當真了哦,那要是你到時你小子辦不到,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老申頭背後的眼睛利索到什麼程度,爺可領教的是噩夢連連,體會深深,要躲過那如影隨行的厲眼,那難度可不是一星子半點的。
申其志笑的微微得意:“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遑論三年乎?”
仔細的盯著他看了三秒,確定他的確不是在吹牛後,舒展了面容,看向老申頭的目光中不再那麼帶有摧殘性了。
“那若爺輸了,你們想要什麼?”
聽到此問,申其志四人交換了眼神,看向爺,意味深長:“我們不要什麼,只要族長回答我們每人一個問題。”
恍然大悟的暗點了頭,恐怕這四人對於爺的歸來始終處於懵懂狀態。
笑語盈盈,——與他們擊掌:“成交”
“慢,加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