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想極力否認,可從那雙不掩暇垢的瞳眸裡,他清楚的明白,留在她心底最深的人已經易主多麼悲哀的發現,雖然從帶回她的這些日起,他就隱約覺察,可待這一刻真正降臨,真正打碎他心中的唯一幻想時,他卻真的難以接受,難以接受!
一輩子都是她在任性,可不可以,讓他也任性一次?
當一向清風朗月總是一昏不食人間煙火謙謙君子樣的他,微微扭曲著儒雅俊美面容,赤紅著雙目打橫抱著人跨馬往府外橫衝直撞時,所有人都有種下巴著地的錯覺,怔忡的望著馬匹消失的方向,全都忘記了去追上去。待想起之時,消失的方向就只剩下劇烈搖晃的木門,和那已經被踏平了的門檻
“放開我!放開!七叔你發瘋了!不要——!”
城郊西南山區一個不算大的院落裡,一匹駿馬無聲的啃著蔥翠的竹葉,女聲哭泣的尖叫聲隱約在這片翠竹環繞的院落中響起,順著聲音發源處延伸至院落最隱蔽處的一所廂房,廂房兩扇樸實的大門緊閉,從裡面不時發出瓷器碎裂聲,桌椅翻倒聲,以及女子的哭泣尖叫責罵聲,隱約,似乎伴隨著布帛的撕裂聲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壓在身上的這如豺狼般兇狠掠奪的人,就是爺那風淡雲輕,謙謙有禮,連笑都是輕牽唇角,儒雅淡泊堪比仙人的七叔!
他瘋了——
這是他修長勁節的手無情撕裂爺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時,腦海裡猝然爆出的一句話。
瘋了,他真的瘋了!
當他噙著令人發冷的笑壓下半退衣裳的身軀時,喉嚨裡抑制不住的尖叫終於破體而出!
連踢帶打,只恨不多生出手腳來抑制他的暴行!
力量的懸殊早已決定了這場鬥爭的勝敗。
當雙手被他冷酷的單手搏住擎在頭頂,當嬌小的身體被他無情的壓在精悍的腰下,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他冰火交加慾望交織的眸子,竟委屈不止,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七叔,放了我!我是天兒啊——”
“天兒?”微微上挑的尾音輕佻而譏嘲,那樣冷嘲熱潮模樣的他與以往大相徑庭。單手撫摸著爺溼漉漉的面頰,他笑著搖搖頭:“你錯了,你不是我的天兒,你忘了,我的天兒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我的懷裡,是我看著她斷氣的,你怎麼能說是我的天兒呢?”
“七叔!”驚駭的大叫。他這是什麼意思?
伸出一根手指在爺的唇瓣上颳了刮,他的眸色漸漸變得危險的深沉:“記住,我不是你的七叔,因為你不是申傲天,你姓沈!”俯下身,一連串的吻輕啄在爺臉頰,逐漸的由淺及深,滾燙的吻愈來愈重。
“放開放開!你會後悔的!你怎麼跟我爹交代,我爹會唔放開!”四唇相對不是真正意義的吻,他的吻是啃,是咬,是撕扯!
“你敢威脅我?連大哥都不敢做的事,你敢?你以為你在申府呼風喚雨的地位是怎麼來的?大哥給的?你錯了,是我,我申墨竹給你的!申府是我的天下,由我來主宰,申墨竹三個字就代表著整個申府乃至整個臨江的天。說句難聽點的話,若我寵你,可以將你寵上天邊,可若我不想再寵你,就能將你踏進泥土。不要不服,誰叫你錯過了三年?三年足矣改變一切。”著迷的啃噬著唇下兩片嬌嫩的唇瓣,滑嫩美好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吞吃入腹!沉浸在情慾中的他彷彿絲毫未察他的一番話對身下人的衝擊是如何的巨大。
感覺就像被雷劈中,恍惚中又覺得自己在做夢,這種話真的是出自七叔口中,是真的?
乾淨修長的手沿著脖頸順著玲瓏的身休曲線緩緩的往下探著,手下滑膩如酥的觸感再次令他抽氣般的嘆息。望著身下人呆呆的樣子,似憐惜般俯身親吻那雙茫然的眸子,沾染了情慾的聲音喑啞:“男人嘛,有豈會只有一面?以前不想你看到我這一面是怕嚇著你,可時至今日我才發現我錯了,一味的遷就你,一味的做謙謙君子那我永遠也得不到你。以前顧及到你是我小侄女,既然得不到你,當然要讓你心裡永遠保留著美好的我,可現在,我們既然沒有血緣牽連,我還顧及什麼?當了這麼多年和尚,也到了該開葷的時候了”呢喃般的說完,他的眸光倏地一暗,手已經沿著身體曲線滑向了修長的兩腿之間
看著他廝磨般的抵開雙腿,以跪坐的姿勢強勢擠在爺兩腿之間,腦袋轟的炸開,白花花的天地裡,茫然間有種世界坍塌的錯覺。
“七叔,你在幹嘛?”
“我的寶貝,別怕,我在愛你。”
溫柔的話語夾雜著愛恰的情愫,一層層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