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卒的衣領,呼吸紊亂的喝道:“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說!”
初次與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近距離接觸的小卒被震的呆掉,任司寇殤抓著他搖來晃去,口裡無意識的囁嚅:“伽 “.打起和
打起來?狹長的眉陰戾的挑起,難道你哪個不要命不長眼的敢趁他不在的功夫欺負她?
一想到他的女人被人欺負,他渾身的煞氣就如火山噴薄的怒焰,裹不住,洶湧澎湃!甩開小卒,他陰沉了面色颶風般疾步離開,餘留劫後餘生的一干人等私底下大喘氣。
不過多時,換過氣的眾男人由身體裡的八卦因子作祟,開始七嘴八舌了起來。
“誒,真稀奇啊,咱大汗竟為了一個娘們緊張如斯——”
“可不是,我這也納悶呢,咱大汗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怎麼今日為了一個娘們方寸大亂?你們剛剛有沒有見過大汗那緊張樣,噴噴,從跟著大汗至今,還是第一次見大軍面前都臨危不亂的大汗露出這樣的神惜呢!”
“我敢保證,那娘們一定長得水靈誘人,大大的眼兒,小小的嘴兒,白皙的頸子,小酥胸,水蛇腰,翹翹的臀,滑滑的腿兒——噴噴,能讓咱大汗放在心尖上的,一定是個尤物
“那還用說!不過,一路上沒見咱大汗對哪個娘們上過心啊——答答布棋,你一路上負責大汗的起居,可曾注意過大汗放在心尖上的娘們?”
“沒啊,我這也納悶著呢。”
“難道大汗私藏的?”
“應該不會吧,眾目睽睽,這麼多眼,往哪藏?”
“誒,這事可說不準,咱大汗的本事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誒,哈達,你怎麼一言不發的,有心事?”
哈達不著痕跡的挑了眼同樣一言不發的左冥,笑笑:“大汗的女人不是咱們能議論的。”
眾將臣噤聲。
大汗寢帳。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囚禁我?”胡亂裹著裕裙的爺抓著矮几揮舞幾下,凌亂的髮絲隨著動作輕擺搖曳,額前的碎髮遮下了雙眸迸射的血光。外頭抱著元寶的安子被士卒不打商量的擋住,阻止他們的進入,裡面的爺被一圈士卒圍得密不透風,打定了主意困死爺於帳內硬是不讓爺離開半步。這種禁錮人身自由的不人道做法,恐怕是人都會憤怒!
圍在中間的女人秀髮凌亂的披散於肩,外衫鬆垮的傾斜露出印著斑斑吻痕的精緻鎖骨,玲瓏身段在裙裙的包裹下若隱若現,由於只披了單薄的裕裙,白皙的肌膚隱隱可現,滑膩似酥,肌膚賽雪,引誘的在場的男人們呼吸緊促。
“這是大汗的命令,情姑娘不要再為難我等。”
憤怒的眼神瞪向說話的男人,擎起手裡的矮几,直至他的鼻子:“去把你家大汗給我叫來!”
男人悄然紅了臉,因為隨著面前女人的動作,他可以情晰的見到鬆垮下來的裙裙下隱現的誘人乳溝。撇了臉,微微有些侷促:“姑娘,大汗正在帳內商議軍務”
“好,好,行,你家大汗命令,你家大汗不讓我出去是不?那我不出去,不出去還不成?”手指門外,一句一句道:“讓他們進來!這就是作為我不出去的條件!”
男人為難的皺眉:“可我們大汗命令,不得任何人入內打擾姑娘”
“屁話!不得任何人,你們不是人嘛!”
男人被噎的失聲,索性閉嘴不言。
惱恨的將矮几砸了他肩胛一下,怒:“讓不讓!不讓的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姑娘,大汗命令”
“大汗命令大汗命令!你家大汗是鳥屎!”
“你說誰是鳥屎呢,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醇厚磁性的嗓音從外圍傳來,帶著無奈,帶著寵溺。看來是他多慮了,以她那飛揚跋扈的性情誰能欺負的了她?她那日不欺負別人就算是老天開眼了。
那中氣十足的罵聲無疑昭示著她安然無恙,緊張的心剛剛鬆弛,可待他撥開層層圍起來計程車卒見到那衣衫不整春光半洩的人兒時,瞳孔暴睜,渾身血液逆流,一股滔天怒火從腳底直升腦門,衝的他搖搖欲墜幾欲昏厥!
“滾!”攔腰兇狠的抱起怒目而視的女人,箍著她的腰身將他密不透風的抱住,用他昂揚的身軀擋住其他男人的視線,眼裡血紅一片,兇殘如獸,洶湧的是被其他人覬覦的狂暴!
士卒做鳥獸散。
他們卑微的小生物可承受不起他們大汗駭人的怒火與妒火。
帳內首次回覆了平靜,當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