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飯他在什麼?在我娘?!他也不看看自個長什麼熊樣!”
對這樣的詆譭二丫不樂意了:“什麼叫什麼熊樣啊!我五叔不就比別人壯實了點、吃的多了點嘛,可我娘說啦,這樣的男人才中用”餘下的不甘之語全在元寶恐怖的眼神中自動消弭。
“中用?既然中用你娘為什麼不留著自個用,幹嘛肥水要流外人田?你們這裡不都是什麼兄弟幾個一個娘子的嗎?你看你,既然那麼喜歡你五叔,怎麼不就說服你娘,索性讓你五叔做你五爹呢?”
二丫訥訥:“可五叔他只喜歡姨姨”
元寶咆哮:“可我娘就算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他的!!”
二丫:“等我去告訴姨姨你說她眼瞎。”
元寶:“滾回你家去!”
二丫:“我餓了,我要去姨姨家吃飯。”
元寶:“你家沒飯嗎?憑什麼到我家蹭飯!快放我下來,我不用你背!”
二丫:“不放,不放。若把你放下來,我拿什麼藉口去姨姨家蹭飯?”
元寶:“”
坐北朝南的三進三出小院,雖不大卻仍保持著原申府建築的風格,紅木門、鏤空窗、圓木柱、庭廊蜿蜒、水謝一方、涼亭幾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天空藍的沒有雜色,海風盪漾徐徐,南苑的竹林嘩啦啦的奏起輕音樂,緩緩帶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繞鼻竹香。
環境清幽,氣候宜人,山好水好海美人也美好,當然除了某位定點來蹭飯的某豬外,這裡可算是隱居的天堂。
“喂,喂!”嫋嫋菜香環繞的小廚房,一穿藍底碎花打底衫外罩青煙色輕紗的女子,倚著門框磕著瓜子毫不客氣的拿胳膊射拐拐前方正熱火朝天翻炒著青椒的女人。
聽到某人的召喚,炒菜之人頭也不抬的繼續舞動著鍋鏟:“幹什麼?沒看見我忙著呢!”
女子嗤之以鼻:“瞎忙什麼,你家就要發生大事了你知道嗎?”
鍋鏟一刻不停歇的攪動:“你說我瞎忙什麼?一天到晚的給你們這群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大老爺們和某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做一日三餐唄,有時候某個不識趣的半夜起來齜牙咧嘴的喊餓,我這個老媽子命的人還得任勞任怨的爬起來給她做宵夜!地地道道的俯首甘為孺子牛啊!你說我能不忙嗎?我若是一日不忙,你們就得一日勒緊了褲腰帶,難道你們都想像咱剛來的時候那樣,全都厚著臉皮挨家挨戶的討飯去?還大事呢,天大的事還能大過我此刻手裡的事?”
“哎呦,還埋怨上了,咱可不知當初是誰放著好好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過,賴死賴活的將一干人連哄帶騙的弄進這原始森林裡?一進來就出不去了,愣是與原始人類生活了好幾年?簡直與世隔離了這!明明是來散心遊玩的嘛,怎麼就變成隱居了呢?你以為你是懷才不遇的憂鬱詩人啊?還憤世嫉俗呢!”
不慌不忙的拿鍋鏟將鍋裡炒好的青椒盛盤:“別說的那麼離譜,什麼原始人類,咱過來最起碼見到的不是一個個山頂洞人不是?”
青衫女子呸的吐掉口裡的瓜子殼:“連銀票都不認識這我倒也認了,可沒理由連金銀都見所未見吧?這裡的流通貨幣是什麼?貝殼,龜殼!甚至更多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上街買些胭脂水粉,還得拎著只雞去交換!說得過去嗎?再瞧瞧這裡的婚姻關係,嘖嘖,你見過這樣的嗎?共妻制!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母系社會了!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生產關係反映了一個地區的生產力!就算這不是原始社會,那也是剛剛脫離原始社會不久的!”
拎起溼毛巾轉而去掀另一邊蒸鍋的蓋子:“行了,人家共妻制那是因為男女比率嚴重失調的緣故,並非你所認為的那般。”
“你得了吧你,別再為你的失誤做掩飾了,你再怎麼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害我們與原始人類為伍的事實!哦對了,差點忘了,你家真的要出大事了,是天大的喜事呢!要不要聽啊?”
斜眼瞧她那賊笑的樣,懶得搭理:“愛說說,不說拉倒。”
兩眼瞅著青椒直奔過去,旁若無人的用手捏了塊送進嘴裡:“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可是你的喜事!那豬頭又來了,你家老太爺氣的在後院直劈柴火,併發話於我讓我轉達於你,若你再不將這豬頭打發,他就將你打包送給這豬頭!”
聞言,掀饅頭的手頓了下,眉心微蹙:“這讓我怎麼打發?你又不是不知他家老孃是這塊領域的酋長,全島說一不二的獨裁者,這要是惹惱了這地頭蛇,不是我嚇唬你,她絕對會一個不剩的將咱們全扔進海里喂鯊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