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六個時辰,這還真不好挨。身上的肌膚泡的就像魚肚子一樣慘白,而體內的毒性雖然驅散了,可是他的肚子亦是空蕩蕩的了。
他抓著桶壁,踉蹌著站了起來。他的衣服被扔在了不遠處的床上,雖然碎裂了,但是勉強還能穿下。他不想讓她們看到自己的窘相,所以要趁她們不注意,偷偷離開這裡。
九品紅的毒雖然解開了,可是他的力氣卻沒有恢復過來。一條腿剛剛跨出藥桶,一個不穩,他的身子立刻往前傾倒。“砰”的一聲,連同紅柳剛剛添過水的藥桶一起倒在了地上。
該死,怎麼會這麼虛弱,是不是那個慢性毒藥的關係?田闢疆暗暗咒罵一聲,雙手撐著地,勉力站了起來。
“什麼聲音?”紅柳推門而入,當他看到地上一絲不掛的田闢疆時,小臉立刻變得緋紅。她捂住了眼睛,折身飛奔而去。
“寨主,他的傷好了!”她大聲呼叫著。
連門都不關嗎?田闢疆苦笑一陣。他,齊國君王,什麼場合沒應付過,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況
不行,一定要趕在那個丫頭回來前穿上衣服,迅速離開這裡!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好不容易走到床邊,一把抓住了碎裂的衣服時候,心裡才踏實了點。
“寨主,他的傷好了。”紅柳風風火火地闖進了鍾離春的房間。
鍾離春放下了手裡的兵書,略微有些不悅地說道:“他傷好了,自然便會離開的,你慌張什麼?”
“不是的我看他摔在地上,好像很虛弱的樣子。寨主,你要不要過去看看?”紅柳想起剛才的場面,不由雙頰飛霞。
虛弱?對了,他體內不光有九品紅的毒,還有一種奇怪的慢性毒藥,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她站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兵書,又從衣服櫃裡拿出了一套衣服。
他的衣服是她撕裂的,就算賠他一套吧。
田闢疆費力地穿好衣服,胸口的衣襟已經被扯裂,不能再扣上。他抓著衣襟,神色有些陰冷。
這裡,他算是記住了,總有一日,他會好好“報答”這個恩人的。
他正要走出去,鍾離春卻突然出現在門口,臉上依舊蒙著面紗,雙眸不停地打量著他。
齊宣王抓著衣襟,神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