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眼睛在桌上掃來掃去,“哼,王爺不在府裡,你耐不住寂寞偷起漢子來了!”
飛燕騰地站起來:“什麼?你才偷漢子呢,你全家都偷漢子!”
素秋低下頭緊緊閉著嘴,怕自己笑出聲來,新魚用胳膊肘捅捅她。
“你”華梅甩手一巴掌過來,有了幾分酒意的飛燕冷不丁捱了一巴掌,清醒了幾分,“啪”地還手也給了她一巴掌。
華梅沒料到她會反擊,捂著生痛的臉大喊起來:“反了!平兒,傳家法伺候!”
飛燕一聽還要來家法,更生氣了,往那陶瓷青花凳上一屁股坐下嚷嚷著:“你不過一個側妃,憑啥還給本小姐傳家法了?”
新魚趕緊大聲提醒華梅:“啟稟華側妃,適才坐這兒的是王爺,你冤枉了姑娘。”
“王爺?你說的是哪家王爺?咱家王爺根本沒回府,你這賤人以為我不知道呀?我是側妃沒錯,可王爺將青王府交給我,王爺不在,我就是青王府管事的。你這賤人不服呀,不服就滾出去,別再在青王府賴吃賴住的。”華梅雙手叉腰,惡狠狠地踢了新魚一腳接著訓飛燕。
就憑一個來路不明給王爺半路撿來的死丫頭,敢打她?就連芳蕊都沒這個膽量呢!
“你吃醋呀?”飛燕眯起雙眼,晃了晃幾分混亂的腦袋,“我告訴你呀,只有真正賤到骨頭的女人才喜歡動輒喊別人賤人哦,本小姐就是要滾,也要熊親口叫我滾才滾,否則還賴著,如何?華妃還想打我不成?我和那熊我就算偷漢子,也輪不到你管嘻嘻。華妃大人,你家管事的來了”
雄?!
聽著飛燕喊王爺的口氣如此親暱,華梅是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手就要再來一巴掌賞給眼前這個竟敢直呼王爺名諱的小賤人。
華梅嫁給王爺這麼久,都沒能有此特權,就連芳蕊也一樣喊王爺。新婚之夜就因為她忘情之下喊了王爺一聲“雄哥哥”,給王爺扇了兩記嘴巴,讓她記住今後只准喊王爺。
小女子這醋澆的魚魚的收藏票票不加啊???淚奔中。
見又要捱打,飛燕指著門口喊王爺,華梅趕緊收手順著她的手勢看向門口,奕雄繃著臉死死盯著她,嚇得她噗通一聲跪下來。
奕雄也不吱聲,徑自來到醉得直晃的飛燕跟前,眼神掠過她被摑了五個爪印的半邊臉。
“熊啊,你家華妃說我偷你了嘻嘻。”飛燕一個踉蹌跌在他懷裡,豎起小指頭指著他猛笑。
“小姐都醉了,你們還傻跪著作甚?還不來扶小姐去歇息!”
主子的聲音裡冰寒如深冬,素秋和新魚趕緊過來架起飛燕往睡房走去。
“怎麼是她跪了,你兩幹啥不跪?”飛燕認真地問道。
“姑娘醉了。”新魚輕聲說道,“素秋,剛才王爺不喊姑娘了,叫姑娘小姐了。”
“我也聽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叫小姐?”
“今兒王爺可是抱了姑小姐兩回了,你說,會不會咱們跟了今後的王妃?”
“誰知道呢,但願吧”素秋回頭看了看寂靜的偏廳。
華梅跟著奕雄灰溜溜地出了竹園,進了他的書房。
竹園隔壁的靜園燈火亮了起來,府裡其他人見了知道王爺回來了,幾個多事的過來瞧個究竟時,遠遠地發現華梅幾個貼身丫鬟直挺挺跪在靜園大門口,不敢再往前挪了,趕緊都散了去。
芳蕊收到訊息,只是不語,吩咐個人都回房睡去,自己也早早歇息了。
那趟渾水,她才不去管。
早就知道竹園那丫頭上回來吃頓飯回去就拉了幾日肚子,她也不做任何表示。借刀殺人,她可不會上當。誰惹的這身騷,自己總會出面理去。
後來聽說那丫頭到華梅那裡又招惹了不適,回頭再也不敢到別處吃食了,心想她還算有幾分明白。看來,不明白的人還是有的。
華梅次日一早就被青王府的轎子抬回了孃家。
奕雄念著還算幾分親緣關係,沒有責罰她,寫下休書一封給了她,並給了一筆可觀的銀兩,讓她今世永不再進青王府,隨她自己決定今後的去向,青王府不再過問。屢次用毒害人,還出言不遜的女人,這王府容不得,他堂堂王爺也不待見。
青王府裡的大小事宜,又交給管家處理。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讓暗衛營裡年輕的無念化名吳念,過來跟著管家,幫助管家一起打理青王府,其實也是暗中保護飛燕。
許多人並不瞭解其中內情,奕雄此舉一出,青王府內譁然掀了半邊天。華側妃僅僅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