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人說姐姐照顧得不周全了。”
一個是不願做姐姐,一個是自己先當了姐姐,冷飛燕知道來者不善,但人家表面和氣,自己不能先開了天窗:“燕兒初來乍到,王爺已經指派了素秋與新魚貼身伺候著,妹妹沒有感覺什麼不合適。嫂嫂您要照顧王府裡眾多雜務,斷然不敢勞煩嫂嫂,還請嫂嫂收回成命吧。”
“呵呵,玉蘭,你看,我就說了王爺帶回來的新人討喜吧?也罷,我這兒剛接手府裡的一干事務,一時之間還真是忙得緊,就先委屈妹妹了。剛才我見那芳蕊從這花園出去,你們可曾照面了?”華梅神色幾分輕佻地往後指指。
“是見了,但只是打個招呼,倒不曾詳談。”
“妹妹還是少和她接觸為妙,免得王爺不開心。對了,姐姐那兒還剩了些許布料,待會讓玉蘭給妹妹送去,多置辦些衣裳,你看你,穿得太素了,就和外間普通的大戶小姐無二。”華梅拎拎冷飛燕的裙襬,“妹妹好好逛,姐姐還有事情要忙。”
“謝過嫂嫂!嫂嫂慢走!”沒等華梅走遠,冷飛燕回頭便見到素秋和新魚滿臉不齒的模樣,便裝個嚴肅的臉色,“你們對主子都這樣的麼?”
“姑娘恕罪!”兩人噗通地跪下來,待聽見到冷飛燕噗嗤笑出聲來,二人是繼續跪也不是起來也不是,滿臉通紅。
☆、034男人莫猜
“起來了啦,看你們嚇的。”她趕緊扶起她們。
“奴婢倒不是怕姑娘,姑娘怪良善的,就是怕王爺生氣”新魚小聲地嘟囔。
哦?還以為我有那麼大的威嚴,原來她們是怕黑臉。看來這府裡沒幾個人不怕他。我就不怕他。還有華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還是提防著點。經過那麼多事情,我可不能再一味單純了。
冷飛燕嘴角一撇翻了個大白眼。
和素秋她們一起逛得累了,她們在桃園門口的大石獅子邊斜倚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笑。突然間冷飛燕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面前這兩個人是不是也是在心底認為她有可能成為黑臉的正夫人,她們之所以對她好,除了因為是黑臉所命,另外還有她的原因在內?她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可別人的想法不是更好笑嗎?
她抬頭望向開始變暗的天空,內心突然也一片陰暗。天劍山莊的血海深仇何時能雪?她還能不能回利國?發生過那麼多事情,離開星樊太子那麼久,她和他之間還能如昨麼?
眼角不知何時留下幾滴淚,素秋見她的神情便悄悄地禁了聲。出神的她沒在意,突然一條黑色大氅從眼前晃過披上肩頭,受驚的眼睛睜大了一看,奕雄定定地站在跟前:“風涼,回去吧。”
偌大的亭子裡面,只有冷飛燕和奕雄面對面坐著享用一桌子的佳餚。四周掛著氣死風燈籠,素秋遠遠地站在亭子下,竹園裡的涼風打在垂著的簾子上,發出細密的聲響。
飛燕不想問奕雄為什麼不讓他的兩個側妃一起用膳,他的決定,從來就自有他的道理,問了他不說也等於白問,反正肚子也餓了,埋頭便吃。
他也沒見吃多少,喝了幾口酒,突然問她:“燕兒,可曾習過武藝。”
“以前練過點花拳繡腿,原來認為自己十分了得,後來才知自己自大了。早知道那樣就不出來了,還害死了師傅哎,不說了,都怨燕兒太任性。如果不出來,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會遇見你們了。”
“凡事皆緣。”
關著門,燭光下,飛燕愛不釋手地盯著奕雄送的精緻的軟劍,鑲玉的金絲把透著華貴,輕薄但韌性十足的皮鞘上裝飾著繡邊,閃著寒光的利刃,輕輕甩動就發出龍吟般的吼聲。他說這把劍叫銀龍,是他師傅傳給他的“雙龍劍”中的雌劍。雙龍劍加入罕見的隕鐵鑄就,劍鋒吹髮可斷,是世間罕見的寶劍。他的隨身佩劍是劍身黑乎乎的青龍劍,那把劍咋看不起眼,但他拔出來時發出的殺氣霸氣讓她為之一震,真的不愧是雙龍劍的雄劍,銀龍在它跟前都要低頭幾分。
但飛燕有一事不明又不敢問,埋在心底有些鬱悶。既然為雌雄雙劍,黑臉為何偏偏贈此貴重之物於她?即使是教她習劍法,他書房裡隨便一把寶劍就算比不上銀龍也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吧?平常的劍法她以前就練過的,偏偏讓她練軟劍,不是存心為難嗎?難道他一整天不回府,就是去取銀龍?
(是誰說女人的心思難猜的?依我看男人的心思更難猜。)
罷了,冷飛燕此時已經說不得不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收了軟劍就得苦練。
把銀龍壓在棉枕下,翻來覆去直至雞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