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本是利國人,流浪他鄉,身無所長,怎敢奢談其它。”
“你是利國人?”皇帝話鋒猛然一轉。
飛燕一下子適應不了他跳躍的思維,低頭扶腰回答:“然。”
“你來天朝久久不歸所為何事?”皇帝的語氣隱隱有著寒意。
既然自己都已改名冷飛燕,如果告訴他自己是墨相國的小女兒,會不會招致誤會?但如若不說,萬一被他知道了豈不是犯下殺頭之罪?算了,是禍躲不過,就坦蕩蕩地擔當吧,再說了,皇帝突然召見她,沒準早就查了她的家底,要想瞞騙過關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決心一下,抬起頭來,緩緩跪下:“皇上,民女並無任何惡意。如果民女一一向您稟報內情,可否斗膽再次請您免去民女的死罪?”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她也保持姿勢不敢起身,直到腰背開始有痠軟感覺,才聽到皇帝說:“好!起來吧,孤喜歡你的膽量。如果你此來無害天朝,孤賜你無罪。”
“謝皇上!民女冷飛燕的名字其實一半是在天朝後才起的,當初受傷失憶,一度忘記自己的名字,後來逐漸記起義父義母死前喚我燕兒,二王爺、三王爺便叫奴婢為冷燕兒。後來民女認為燕兒此名不夠大氣,便改名冷飛燕。雖然前段時間已然記得原名是墨燕兒,但叫習慣了,一時難以更改,請皇上莫怪。”
“嗯。”皇上臉色稍微緩和,但沒有讓她停止的意思。
“民女在利國,是相國墨鋒的小女兒。早聽聞天朝地廣物博,不是利國能比,因當時年少氣盛,學了幾記花拳繡腿便以為天下無敵,偷偷瞞了家人前來天朝闖蕩江湖。當時民女的師傅還隨身保護,後來在天朝與利國的交界處遭遇劫匪,師傅為護我這個無知的徒兒不幸遇難。幸虧當時義父剛巧經過救下了民女,才留下了一條小命殘喘至今,然而因心內畏懼父母親的訓責已不敢再回相府,便追隨義父來到天朝的天劍山莊,後來”後面的事情不用再說了吧?她抬頭瞄了皇帝一眼,奇怪的是他居然笑了。
☆、051心何所屬
“嗯。”他站起來,背朝她,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她沒有一絲欺瞞,是他極為滿意的,看來這個小姑娘是識時務的,“冷飛燕,你知道利國此時的情況麼?”
“稟皇上,民女離開利國已久無聯絡,並不知曉此時國內情況,請皇上恕罪!”
“利國前幾日剛立了新君,你可知曉?”
冷飛燕嘴巴張成了一個小圓圈:立了新君?難道是太子哥哥登基了?怎麼會?
皇帝靜靜地觀察她,明確了她真的不知情,突然又話鋒一轉說道:“冷飛燕,你可知孤今日召見你,所為何事?”
“民女惶恐,請皇上明示。”
“孤想看看你到底是如何傾國傾城,以至於讓孤的兩個皇兒向孤請旨要你。”皇帝臉色一沉,飛燕的心也隨著一沉。要知道帝皇從來就是一笑一怒皆可讓人上天入地,只要他一張嘴,便可將自己打入地獄不得翻身。 他說兩個皇子請旨要她,到底是誰?其中一個會不會就是五爺?皇帝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皇子為一個女子爭風吃醋,他不會朝自己的皇子動手,倒黴的只有她。
“皇上,民女早在利國時候就已由父母及利國皇太上皇、太皇后定下了媒妁之言,奴婢在天朝承蒙各位王爺王子照顧,得以保全性命,倍為感激與惶恐。今日得聽皇上此言,更是深感罪過。民女人卑言輕,離鄉已久,思鄉之情漸濃,只想早日迴歸故國,懇請皇上為民女做主。”她一世情急,匍匐在地聲淚俱下。
嗯,不僅是識時務,是一個七竅玲瓏心的小姑娘啊!
皇帝彎腰將匍匐在地上的飛燕扶起來,轉。頭朝門外說道:“張寶,請皇后到孤的御書房一趟。”
“然!”張寶太監抬腳便跑出去了。
皇帝回到他的書案上取過一卷金卷開啟:“你來為孤研墨!”
冷飛燕不敢怠慢,便上前低眉垂目地為皇帝研墨。皇帝沉吟半晌,便提筆沾墨一口氣寫下一道聖旨,然後看了仍在研墨的冷飛燕一眼,合上金卷低聲說道:“可以了。你到門外候著。”
冷飛燕走到門外,張寶太監跟著皇后的鳳輦也到了,冷飛燕趕緊跪下來,皇后也不在意她,直直地走進御書房。
也不知他們之間在謀劃什麼,想著皇帝那莫測的眼神,冷飛燕總感覺自己像待宰的雞鴨一般,脊背閃過一陣陣寒意。
過了百年般漫長的等待,張寶太監踩著小碎步跑道她跟前:“飛燕姑娘,皇上命你回府歇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