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趣啊。心情這般好,在情敵跟前打了個勝仗,得意了?
“還說不記得算了,呵呵,算了,不敢,真的不敢。”
冷飛燕沒好氣地收回掐住他腰際的手,昂頭挺胸地走了:“諒你也不敢,不然本公主就做天朝休夫第一人。”
旁邊跟隨的人使勁閉著嘴,不敢笑出來。誰若是膽子生錯地方了,哪怕笑一個惹到了那黑麵閻王,可是討罪
奕雄也不在意,跟著她往候著的馬車走去。
晌午後,習三娘陪著他們在相府的花園和各個院子裡細細逛了一圈。滿心蕩漾著愛護和快樂、淡淡的擔憂的習三娘一邊逛一邊講女兒小時候的趣事,偶爾忍不住捂嘴遲遲笑著,彷彿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她也年輕貌美,她正是淘氣嘉年華,時常尋些小麻煩,但也不至於找人厭惡。只怪老爺太過寵愛,不過,也因有了這古靈精怪的小妮子,她多少過得好些,不至於被上頭那一位欺負得太緊。
還好,女兒只是靖王妃。姑爺早先在言辭間有意無意間流露出此生只娶一妻的想法,讓她錯愕之後是慶幸呢。自己不過嫁入小國相府,尚且有無盡的勾心鬥角爭寵奪利,換成王府或皇宮,豈非水深火熱人間煉獄?女兒生性如此,本就不該過那種生活。她是一隻只有自由翱翔細心呵護才能唱出動聽樂音的雀鳥,如若折去雙翼,必定生不如死。
她說著說著,假作不經意扭頭看風景,悄悄拭去眼角的溼潤。
奕雄瞧見了,不知她是開心還是傷感,假作不知,但心地也蕩起絲絲漣漪。自從十歲起,就再無人對他細心呵護,無人會為他流半滴清淚,無人會因他心緒起伏,而他,也心如止水如磐石如深海,直至她真正走進他的生命,他才感覺到自己是活的是有著慾望的。
☆、070將計就計
他曾經很恨那個所謂的父親,他眼底從來沒有流過對自己的一絲愛吧。可是,縱然他將自己投入煉獄過了好多年,渾身幾乎無一處好皮的他最後還是站起來,對天下宣告自己的強大,心卻空前地寂寞,對他,還是要遵從。
因為,他是父皇。不但是父親,還是這天朝的王。
打小便學會對皇宮內的流言和歧視主動忽略和忘懷,但是如果說沒有痛苦,那是騙人的。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便知道學會武裝自己,隱藏自己,才能在這吃人的內廷好好活下去。無意間聽到了母妃其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也默默記在心裡,不敢問也不願意問。那種無根的感覺,任誰都不會懂。
父皇說過最愛最器重的是他,器重,倒是無可厚非,任他生死間掙扎,由他馳騁沙場快意虐殺,那高高在上之人的愛嗎,他尋不得。
愛,只有那個小女人才會有屬於他的那份。儘管她偶爾淘氣,偶爾懵懂,彷彿長不大,儘管她時常讓他揪心,時常朝他張牙舞爪,彷彿馴不化的野貓。他的愛,屬於他的愛戀,都在她那裡,越放,越深厚。
到了晚間,冷飛燕執意要和母親睡一起,說還想多聽母親聊些她的事情。奕雄想想,反正也只是一牆之隔,便允了,讓巧兒桃兒貼身護衛著。
半夜三更,不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驚醒了奕雄。習武之人本就是睡著了也帶著幾分警醒,更何況他知曉有人對某人不除不快。
聽著屋頂彷彿野貓走過的兩聲幾乎不可聞的聲響,他被子下的手握住腰間青龍的劍把,心底裡冷哼一聲。
這就按捺不住了麼?
終究是女人,成不了大器。
把床角備用的錦被塞進被窩裡面,他迅速地退到床後的黑暗裡,
人是衝著這間房子來的,而且還不僅一個人。
一根細竹管捅破窗紙,嫋嫋的青煙飄進來。過了一會兒,門上傳來幾聲輕叩,不見裡面有聲響,來人便用彎刀撩開了裡邊的門栓。
嘰呀一聲,門開了,一陣涼風隨著湧進來。
一個渾身包裹在黑布裡的人影躍進來,左瞧右看,招招手喚來另一個同伴,兩人飛快地趁著夜色摸到床前,掀起紗帳便是一頓亂砍。
“不好。”察覺到刀下著力的異樣,他們敏銳地感覺到上當了,正要抽身退去,黑暗裡的奕雄已經閃身而出,飛快地制住一個的穴位,軟劍直指另外一個黑衣人的咽喉、胸腹和下盤。
在奕雄快、狠、準的凌厲攻勢下黑衣人先是倉促間急揮刀招架了幾回合,狼狽間竟然也能保住自己全身而退,他正準備逃跑的時候,奕雄冷冷地哼了聲:“還能跑?”
奕雄緊追而上,他竟然回身虛晃一刀,左手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