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這琴曲間的肅殺之意,讓聞者心生恐慌燥亂,意圖喪膽潰逃。
溫御修厲聲暴喝,將被琴音所攝的眾人震退,奔向了密道口,徒手掰開了機關門,翻身躍下,同時刻,容惜辭卡在門口的白玉琴抽出,把手一揚,將一樣東西拋到了地面。霎時,門口擦過溫御修一襲衣角,堪堪閉上。
砰地一聲落下,浴血奮戰的兩人終於隔絕了上頭的殺伐,真正抱到了一起。
熱淚盈眶。
一記熱吻用力地吻下,攫取對方口中的每一津|液,將對方的味道狠狠地記在心底!
患難之後才知,只有一個擁抱一記熱吻才最為珍貴。
兩人的吻很快便結束了,溫御修一拉容惜辭的手,迅疾地朝前奔去。琴音所影響的時刻有限,他必須在敵方下來之前,帶著容惜辭從密道離開!
另一邊,密道之上,從那曲琴音的魔障中走出後,明蓮才恍然發現溫御修兩人已經溜了。憤怒之下,便要喚人去尋,卻在這時,耳邊聽到了一陣“嗞啦嗞啦”的聲音,疑惑地循聲望去,愕然驚見足下方才那用於佈陣的小石子,正在燃燒,不,確切地說,燃燒的是纏在小石子上一根看不清的銀絲線。隨著這線不斷地燃燒殆盡,明蓮怔愕之後,終於發現,那條線的盡頭,是藏在藥屜那處的火藥!
“不好,快跑!”聲音還未落下,明蓮的身子便快速地朝門口拔去,一時之間,驚見火藥的眾人也紛紛嘶鳴著朝外湧,踩踏聲、倒地聲,聲聲雜亂,這一刻,這些訓練有素的守衛都如驚弓之鳥,毫無秩序地四散而出。
砰地一聲爆炸巨響,響徹天際,還未能逃離之人頃刻便葬身火海,僅有痛楚的高聲嘶鳴在火中燃燒。
安全逃離的明蓮一頭土灰,他愣愣地望著那團火雲,竟無法出聲。他聽著裡頭之人,在火中哀嚎,漸漸地低聲不起,看著那團烈火將好不容易重建的藥房吞噬,悲憤、仇恨,極端的情緒從心湧上,勃然大怒!
一震廣袖,明蓮怒聲大喝:“派天誅十人去滅了他們!”
“是!”
天誅乃是千香閣的精銳殺手,但凡出手,沒有殺不死的人!
 
可是,明蓮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待他反應過來,卻悔之不及的事。
當夜深時刻,他終於平復心情猛灌幾口濃茶,軟靠在椅上撐額小憩之時,手下匆匆來報,乍一聽到這噩耗,他便如同被晴天霹靂砸中,震驚得站不住腳。
“你說甚?”雙瞳驀地睜大,好似透過眼前的手下,看到了無邊的血海地獄,“天誅十人,死無全屍?”
“是是,”來報信的手□子都在不停地顫抖,聲音哽塞,“屬下所見,那些人,好好似被人生生扯斷手腳,頭頭也是。”
忽地一下癱軟在了椅上,明蓮怔愕地望著天頂,無力地勉強吐出兩字道:“厚葬。”
這幾日,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他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為何遲遲都未發現,溫御修這個人,非是他想象中的如此簡單!殺人眼、亂魔音,還有不會中**藥的體質,這都說明了溫御修他是
怵而睜大了雙眼,無邊的恐懼衝上心頭。他此刻才發覺,終歸是太小瞧他們倆了,他以為將他們倆禁錮在這裡,他們便做不了什麼。卻沒想,自己也被算計了一著。想來,趁著容惜辭裝病那陣子,溫御修帶著他到處遊走,其中尋到了不少火藥的配方,是以方能佈下這一局。可是,他們如何得知這裡的密道加之他身上的罩門
唰地站起,他怎地忘了還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這一切。竹清!竹清若是與容惜辭反目,便斷不會將這一切告訴容惜辭,那麼,便只有可能是竹清還活著,這一切都是容惜辭做的戲!
呆滯地望著前方,他實是太低估他們了,太低估了。開口將手下喚來後,便吩咐他們去尋竹清的下落,而他則靜靜地望著虛無的前方。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鎮定,勾唇一笑,喚手下去調查一事後,這笑容更甚。
“哈哈哈,”明蓮的嘴角彎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溫御修啊溫御修,你算計了這麼久,殊不知,這一場算計,勝的人是我啊!哈哈哈呃”笑聲戛然而止,他忽地臉色慘白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拔步衝了出去。
只因,他忽然生出了腹瀉之意。
而當他衝去茅廁之時,卻愕然發覺,短短鬚臾時間,這裡竟排起了長隊
細問之下,方知曉,大家都是喝過水後,便產生了瀉意。
腦中浮現了一個人得意的容顏,明蓮對天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