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不得我們兩個奴才。”昭妃嘴裡,滿是嘲諷,又是酸意。愣是讓德妃聽著很不爽,卻是面上揶揄著。捏著自己的鼻子,扇了扇兩人周圍,認真的嗅了嗅味道道“哎呦,這是哪裡的小醋罈子?竟然和人家正經的夫妻酸起來了,也不害臊?”
“呸!”昭妃徑直就是啐了一口,竟顯她的潑辣道“她算什麼正經的夫妻?若不是當年我不好,如今的皇后,還不知道是誰呢!”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德妃聽出了濃濃的不甘,還有一些悔恨和憎惡之感來。聽此,德妃拉著昭妃,走快點隔著奴才遠些,才一臉知心的道“你什麼想法,也不要這麼鬧出來。好歹你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堂堂正正的,還能被人害了去。只求無愧,這些話,你就不要再說了。”
昭妃一臉動容,眼淚就好似要掉下來,又對著德妃重重點頭,回應了這個說法。於此,便是各自抹了心中傷感和淚水,笑著出了景仁宮。
景宸除了打點手頭上的一些事情,還算空餘。轉個眼不過半個月。管事的俄爾敦和德妃卻是鬧了起來,只是傳的話,管事的意見不合了。
緣故,也不過就是那些典禮宴席之事。俄爾敦看著今年的大臣人數要多些,又自主換了一些地方擺設變換一下,或是騰放出來。可是德妃看到這個,都是管這個的。就說不過在後頭寬敞的地方,加點桌椅就好。那些一直襬好的貴重物品,都是按著以前規矩定下的,再弄一下,其不容易亂套,還複雜?何況,聖上並不是一個太過鋪張的人。
如此意見相反,各有各的身份,一個好心,一個不領情。也不知怎麼的,竟然傳開了。都說是公主金枝玉葉,自小嬌寵慣了。不懂這些東西,就應該跟著長輩學習就好的。偏她任性尊貴,擺著公主架子來。只知道要貴重的,要顯擺的。而德妃端莊大方,性子好,不和小孩子計較。聽聞了此事,見公主不願,便壓下不提。
只是管事開會,人總是多的。自然是德妃賢惠,卻還是壓不住奴才的真金火眼。這倒好,公主的夫婿是誰,皇上沒有真正提起,別人也不知道公主府已經在蒙古建了有一半了。散播著謠言還有其他很多的,讓人只當公主驕橫跋扈之人,滿清貴族,也不願出頭。
這是個意外,景宸雖然氣惱。卻也沒有辦法,論來她有個心理準備。俄爾敦不過順理推舟,只是不想有些人偏就愛這樣走劍鋒邊角的路。只是想著水落石出,俄爾敦就會好了。再說,真正的貴族是不信這種謠言的。倒是把一些不乾不淨,不上不下的東西,好似聞到了腥味兒的貓似的,給勾魂的勾了過來。
聽見了來拜帖的人,景宸直接就不見人。可是沒想到,景宸不見,那人轉而尋了太后那裡說是請安。太后不知道此人,原想著見見也不為過。慈心和藹的老太太,這麼一想著,卻不知這一見,倒是鬧出了一場氣來。
等景宸收到了嬤嬤來請的話,這才趕忙的過去了。只是路上不放心,又問道“太后急急忙忙的喚我,嬤嬤說一聲,究竟是怎麼緣故,我也好有個底不是?”
景宸不問,那嬤嬤也是好說的。嬤嬤是老人了,見慣了宮裡的東西,已經很少動怒了。只是景宸分明看著嬤嬤一臉的青紫,瞪眼看著前方,道“皇后娘娘說的是。這幾日有個福晉請帖子進來,皇后娘娘不肯見。又轉到太后那裡,正巧閒著,便讓她進來了。卻不知怎麼得,一把年紀生生回了狗肚子裡,竟然聽了京裡的胡言亂語,打起了那種不該有的主意!”
就算不說後面的,真真是傻子都明白了怎麼回事了。有些不上不下的家裡,就想著公主掉價,讓自己家裡也能尚了駙馬,光宗耀祖。討了那些正經貴族人家不願當得差事,還美滋滋的,削尖腦袋的要進來。卻不知尚了駙馬,以後哪有什麼官途?都是一個明面上的東西,偏就有人稀罕豔羨。如今竟然敢跑到宮裡頭最好下手的老人家,真是狗膽子包天!
也不怪嬤嬤也一臉的失態了,景宸心裡有了數,卻還是忍不住的扭眉。不知怎麼的,直覺想到許久以前好似也有一個不正經的格格,還是什麼。最後不還是隨便發配出去,也不記得嫁的是誰了。
普一進去,就看著皇太后歪著一邊,懶懶的不肯說話。底下跪著一個福晉,背影看不來是誰,但景宸是不認識的,卻也猜得到。絲毫都不想看,徑直的走了上去,行禮道“皇額莫萬福。”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底下來了一聲請安,景宸兀自的不想聽。神情已經有些不耐了,傳話過來,看明白了的嬤嬤頓時和著唐嬤嬤一起,手腳沒個輕重,壓著那福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