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今日又道了純妃的執掌後宮之權,雖有奚落,可有何曾不是一種扶持呢?
果真不出景宸所料,晉位後的第一次晨昏定省,純妃頭一個便拿她來開刀,皇后卻是老神在在的在那坐著,晃似未見。
那些個的嬪妃看著,也不好開話了,心知若是開了口保不準牽連自己不說,恐還要惹怒了皇后反引嫻貴嬪受罪。
不管是名節保身的還是幸災樂禍的,景宸都一一忽視,只是身子越發的不適,之前的猜想也越發的肯定了。
純妃高高的抬著頭,滿頭華麗的珠翠,硬生生的逼著嬪妃挪眼,不敢直視。那支大紅翡翠鑲制,代表了無限恩寵的六尾鳳凰釵斜釵在旗頭上,唇角勾起,顯得嫵媚而高貴。
純妃的趾高氣昂,氣勢竟比之皇后只強不弱,景宸拽著衣袖,暗恨凡人身子不好,為了這一場戲,竟要受這等皮肉之苦,這是前所未有的,卻又不得不忍著。雖是這麼想著,身子依舊是微微顫抖,前頭的汗珠,晶瑩剔透的順著臉下滑。
景宸低著頭,皇后在上面自是看不見。但那身子的微微顫抖,致使旗頭的流蘇晃動,她又豈會不知?
人之將死,有改善,更有心不平而作惡的。而皇后卻都不算,她只是更加的像一個皇后,卻又難免心不平,心知肚明,只心裡接受不了事實,更不願接受,因此很多事都是準備了,比如景宸,她不願看著景宸在她死前風光,哪怕日後七阿哥與景宸會有瓜葛
但,宣貴嬪從一開始便陪在景宸身旁,兩個位分不低的嬪妃若一同都在坤寧宮身子不適,難免會有些風言風語的。如今皇上對她極好,但不可隨意揮霍浪費了去
再說,宣貴嬪身子極好,可是蒙古嬌女。到時就嫻貴嬪身子不適,想來也不會如何。
皇后想著,卻不知宣貴嬪也是強撐著。畢竟那花盆底登著,曲腿行禮,實在是折騰人。
“純妃也是的,兩位貴嬪還在呢,卻也不提醒本宮一聲,可是苦了兩位妹妹了。”皇后蹙了眉頭,溫婉的言道。
純妃驚訝的看了底下一眼,眼底很是諷刺的道“皇后說的是,說著事呢,竟不想兩位貴嬪卻來了,疏忽了,實在是不巧。這些狗奴才,也不為主子想妥些,楞著幹嘛,還不快去扶主子起身。”
宣貴嬪本就難受得緊,聽了純妃的話,便倚著貼身宮女起身。才呼了口氣,心裡發緊的準備向皇后,純妃謝恩時,卻是耳邊一聲炸雷的響起“主子,”
宣貴嬪低頭一看,只見嫻貴嬪素日裡清冷幽深的眼眸被那一排濃密的睫毛遮掩住,那張豔冠六宮,傾城絕色的俏臉透著無力,嬌弱。毫無血色的嘴唇與蒼白的雙頰相襯之下,與正巧站著看見嫻貴嬪身子倚著雅蒜,下方身子的紋路,冰涼的地上,鮮紅的,些許腥味的一切一切,都讓宣貴嬪心中一駭,渾身發涼
“快,快請太醫!”宣貴嬪眼眸一深,尖叫起身,不等純妃發話,皇后趕緊起身,也見到了景宸身子底下的異處。
慧芳媛見純妃與皇后竟是同時爭對嫻貴嬪,能搭手的榮昭儀身子金貴,並不在此,暗喜之餘又不禁無奈,她身份低,何況上頭還有個佟婉容。
但慧芳媛反應極快,讓底下人幫忙在皇后前頭去請太醫,只求嫻貴嬪無礙。
只是在後宮之中,女人這模樣,怕只有孩子的事了
純妃看著雖是心驚,卻架不住隊景宸這副狼狽模樣,還是由她所賜的,若真的是孩子,只求把她身子虧損了,她便是被罰了又如何?
生不了蛋的雞,若非家族,太后在後,就是有皇上的偏愛,便是貴妃也不一定爬的上,這樣的女人,她又有何懼怕的?
月前她還要恭恭敬敬,對這個女人低頭曲腿行禮,只如今她卻反是高高在上,低頭俯視別人,想著心中頓生快意
作者有話要說: 查了一下,清朝的後宮制度,是康熙才確立的。
暫時用一下,不過很快就會確立清朝正常的後宮嬪妃等級,
康熙十三年十一月,馬佳氏看著五阿哥被抱回了納喇氏懷裡,便變得沉寂了。
宮裡的人都知道馬佳氏是幼時便待在宮中,為皇上的第一個女人。又生孕不斷,就宮裡的這些個的嬪妃,便是鈕貴人之類的較之馬佳氏與皇上的情分也是不能比的。再說就今年初三個月之內,便無端的沒了四阿哥和六阿哥。皇上子嗣稀少,出了事卻不明察,沒個正名,若說沒有半點情況那是不對的。可偏偏馬佳氏就是乖乖的,絲毫不惹事,連脾氣都不鬧。
皇上許是起了愧疚,多留了幾夜,還真的讓馬佳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