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疊口罩。
不過他口罩帶的不多,僅限於供應自己的團隊和詹姆斯等人。老教授在車上與詹姆斯進行過一番對話,對對方的專業素養非常佩服,還有了要和澳洲水產方面聯合進行科學研究的想法,是以對詹姆斯非常禮遇。
跟在後面的嚴家人和看熱鬧的其他珠民,則對老教授照顧老外的做法,有些不滿。
“李教授,這堆珍珠蚌可是這個老外來過之後才死掉的。”嚴家齊緊走兩步,趕到李教授身邊說道。
教授帶上手套,拿起了一個蚌殼。
在翻檢了幾個蚌殼上,教授的臉上現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怎麼了?”賀朝陽對專業上的事不懂,但是看到李教授表情怪異,也忍不住湊過來問道。
李教授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抹深思。
專家們開始忙碌起來,一邊翻看蚌殼,一邊不時交換意見。
最後,他們集體坐船到了珍珠蚌養殖區檢視珍珠蚌的養殖情況。
賀朝陽和詹姆斯坐了一條船,嚴家齊擔心他們暗地裡使壞,在他們登船之後也跟著坐了上來。
賀朝陽和詹姆斯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開始的巡視工作是很順利的,因為那些珍珠蚌並沒有發現異常。
但是在巡視到一處靠近海岸的水域時,一個研究員發出了驚叫,“教授,你看!”
這一帶的水域與其他水域相比,顏色更深,而且提拉起來的珍珠蚌已經大大地張開了蚌殼,不時有一些粘液從蚌體中流瀉出來。
“爛鰓病!”李教授也變了臉。
這可是珍珠蚌中最要命的一種傳染病,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附近水域的珍珠蚌都要玩完。
聽說李教授這麼說,嚴家齊也急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明明只是支使人搞死了幾隻蚌,怎麼會染上爛鰓病這麼嚴重的傳染病?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急得從船上站了起來。
賀朝陽和詹姆斯見他這麼緊張的模樣,也急忙向李教授看去。
等李教授從水裡撈出一隻珍珠蚌後,詹姆斯也變了臉色。
“上帝!”詹姆斯喃道。
“怎麼了?”
“這一片的珍珠蚌都要完蛋了。”詹姆斯也下手撈取了一隻蚌殼。珍珠蚌連閉合蚌殼的能力都沒有,流瀉出來的粘液會透過水流感染周遭的珍珠蚌,一傳十十傳百,不及時採取措施,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這麼嚴重?”賀朝陽也傻眼了。
“對,更糟糕的是這片水域的珍珠蚌養殖密度已經超越了極限。”詹姆斯聳了聳肩膀,道:“以這種病的擴散速度來看,一般的保護措施對這個珠場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事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嚴重。
嚴家齊紅著眼睛對著詹姆斯嚷了起來,那種要置詹姆斯於死地的猙獰模樣讓很多人的都皺起了眉頭。
現在珍珠蚌的病因並不明朗,憑什麼就說是人家老外的錯。
憑良心說,一個人使壞就能使這麼大規模的珍珠蚌生病,嚴家敢說,別人還不敢聽呢。
“嚴老闆,請你冷靜。”李教授聽到幾人的爭執,轉回了頭。
“我怎麼冷靜!昨天就死了一萬隻蚌,照這速度,三天我就得損失三分之一!這洋鬼子賠得起嗎?”
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並沒有使李教授動容。
李教授手裡拿著一隻蚌,問他道:“你說你這珍珠蚌生病是詹姆斯的原因,你把你的證據拿出來。”
“他私下裡使壞,我怎麼能拿出證據。”嚴家齊強詞奪理道。
李教授無語地看著他,“你說他害你的珍珠蚌生病,但是又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誹謗。”
“我哪裡是誹謗!”嚴家齊不服道:“前些天我的珠場還好好的,自從賀鎮長帶著這老外到我的珠場走了一圈後,珍珠蚌就開始死亡了。”
李教授點了點頭,道:“所以你就認為是詹姆斯搞的鬼?”
“不是他還有誰?”嚴家齊恨恨地瞪著詹姆斯和賀朝陽道:“有些人就是崇洋媚外,為了巴結外國人連自己國家的產業都不要了,真是不要臉!”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變了臉色。傻子也聽出嚴家齊是衝著賀朝陽去的。
李教授看著劍拔弩張的局面,嘆了口氣,道:“嚴老闆,爛鰓病的致病源你是知道的吧?”
嚴家齊點了點頭。
“當時詹姆斯有下過水嗎?”
“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