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做事,你放心。”賀朝陽笑道:“烏城的老書記年齡快到線了,而且他在這次暴動中處置不力,也需要負一些責任。再說檢查組下來鬧騰了這麼多天,總要給個說法吧?”
“哈哈,你這算趁火打劫嗎?”凌未意趣盎然道。
“我趁火打劫?我沒趁機要了他們的老命就已經手下留情了。”賀朝陽抱屈道:“要不是梁總理幫他們說了些好話,我才不去收拾爛攤子呢!”
“是是是,你最能幹了!”
梁總理表揚賀朝陽的話,凌未也有所耳聞。
據說這位位高權重的老人,在一次內部會議上毫不避諱的表揚了賀朝陽,不僅肯定了賀朝陽在天南的工作成績,更直言不諱道:“平定西北者,非賀朝陽莫屬。”
看來這次賀朝陽破格升遷,不僅是賀派和蔣派博弈的結果,更有梁總理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過此時聊天的兩人,都不知道某位大佬在梁總理面前吃癟的囧事。
“以後咱們就要在烏城安家了,你也早些過來吧。”
凌未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道:“好。”
賀朝陽正式就任烏城市市委書記的一個月後,凌未也在交接了安南的工作,調任天山省教育廳廳長。
多年身處宦海,凌未已經習慣了獨居的生活,他在安南的行李並不多,只收拾了一個大號行李箱就隻身飛了過來。
“你怎麼自己飛過來了?”賀朝陽吃驚道:“警衛員呢?”
“人家媳婦都要生了,還跟著我到天山幹嗎?我讓他回家去了。”凌未將行李丟給他,笑眯眯道。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賀書記責怪道:“萬一你路上出點什麼事,可讓我怎麼辦?”
“在天上能出什麼事?”凌未睨了他一眼,道:“大驚小怪。”
“未未,話不能這麼說。”賀朝陽一手拉著行李,一邊追上凌未,叮囑道:“現在烏城的極端勢力還沒有清除乾淨,上星期還發生了一起劫機案,可不能掉以輕心。”
“我以後會注意。”
“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沒有,”凌未無奈道:“我好不容易調到天山來,不是來聽你嘮叨的。”
“未未,你怎麼能嫌我嘮叨?”賀書記委屈了。
看到跟自己撒嬌的書記大人,凌廳長偷偷捏了捏他的手,道:“飛了這麼遠的路,我累了,你還要不要帶我回家了?”
“那必須的啊!”某人立即血滿,笑嘻嘻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跟我住一個小樓。”
“什麼?”凌未倏然止住腳步,“你沒發燒吧?”
“沒有。”賀朝陽很肯定地搖了搖頭,道:“你別擔心,咱們不住市委大院,我在外面另買了房子。”
“這也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賀朝陽苦笑道:“市委大院有一陣子經常被極端分子騷擾,好多人都搬出去了。”
“那你更應該以身作則啊!”凌廳長的正義感發作了。
“那也行,”賀書記非常聽老婆話,“那咱們回大院吧。”
“我能跟你住大院?”
“怎麼不行?”賀書記理直氣壯道:“作為一個唯領導馬首是瞻的好同志,我必須得保證領導的人身安全!”
凌未看著賀朝陽冒火的雙眼,偷偷摸了摸屁股。
172、給賀書記個下馬威
久別重逢;凌廳長的屁股差點就開了花。
“醒啦?”睜開睏倦的眼睛;入目便是賀朝陽的笑臉;凌未楞了一下;才道:“幾點了?”
“還早,你繼續睡。”賀朝陽親了親他的嘴角;溫聲道:“今天有個會我必須參加,小譚留在家裡;有什麼事就讓他去辦。”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烏城的治安情況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出門的話一定要有人陪同。”
“情況有這麼壞嗎?”凌未皺眉道。
“經過軍警的聯手整頓;大批的極端分子已經伏法,不過防範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賀朝陽的眼裡閃過一絲憂慮,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
知道賀朝陽是為自己好,凌未點了點頭,囑咐道:“我今天沒事不會出門,你路上也小心些。”
賀朝陽臉上滿是笑意,抱著凌未猛親了口,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賀朝陽一走,凌未也睡不著了。
由寧北到天山,跨越千里之遙,地理、氣候、人文等等很多方面都要重新熟悉起來。